「芳姐」黎姿走過來,在梁廷芳邊上的凳子上坐下。
「也不是說你不好,就是想給你提個醒,上班是上班,不能不認真啊!」梁廷芳說道。
黎姿點頭,「我心里曉得了,芳姐也是做生意,我不會給芳姐添麻煩的。」黎姿說道。
「那就好。」
小陳拉了拉黎姿的衣裳,示意黎姿跟方默打招呼,黎姿看向梁廷芳身邊的人,淺淺的笑了笑,「方老板好。」
「你好。」方默微笑著點點頭。
「方老板,我是小陳,跟黎姿都是迎賓以後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請方老板多多指教。」小陳笑著說。
「言重了,之前這邊我不常來,虧的有你們,這個店才能夠正常運作,你們幫了我忙。」方默淺淺的笑了笑。
梁廷芳看了方默一眼。
這方默啊,真是會說話,在誰的面前都這麼謙虛。
梁廷芳一向是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不會磨磨唧唧也不怎麼會拐著彎說話,候欽經常因為這事批評她,說她的性子太魯莽,今天跟方默這樣一比,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方老板太客氣了。」小陳笑著說道。
黎姿坐在邊上低著頭,神情若有所思,小陳說話的時候提到了關于黎姿的事,黎姿也沒有答話。
「黎姿,你老公怎麼不要你了呀,是不是你在外面背著你老公跟什麼男人好了,最後的時候人家不要你了呀?!」小陳故意在方默面前調侃道,想刻意的制造一些話題,找一些話來說。
黎姿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根本就沒放在聊天上。
方默清了清嗓子。「還是不要提這個。」
小陳咽了口水,有些不服氣,「哎呀,方老板,這個又沒什麼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結了婚之後生活太平淡了,肯定想找點刺激嗎?誰也不知道怎麼會被發現了,是吧,黎姿?」
黎姿被小陳的胳膊一戳,微微反應過來,沒去細想小陳前面說的是什麼,簡單的嗯了一聲。
小陳微微蹙眉。「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都不理人呀?!」
「不好意思。」黎姿抬頭淡淡的笑了笑。
「小東西,別亂動,哎長樂,別動我脖子,哈哈哈哈夠了,好了我錯了,小祖宗!」門口傳來于政的哈哈笑。
聞聲,黎姿神色頓時暗了下來。
「黎姿?」方默終于有些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在幾個月前去過津州第一人民醫院,跟你婆婆一起的?」方默問道。「那天,你們在醫院,是不是還發生了一點爭執?」
黎姿眸色一亮,「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長樂,來來來,于政,把長樂給我,這丫頭,皮得很,別男孩子還皮得多!」梁廷芳笑呵呵的將長樂抱在了懷里。
于政抱著長風座到了梁廷芳的位置上,「大嫂啊,你還是生個男孩吧,女孩太難照顧了!」
「瞎說什麼話,都想著生男孩了,那女孩子怎麼辦啊?都不生女孩,我看你怎麼找媳婦兒!一點耐心都沒有,難怪」
方默笑了笑,「黎姿,真的是你啊。」
黎姿因為于政坐在了離她不遠的地方,心里微微有些浮躁,不知道怎麼發泄,只是微微蹙眉,有些嫌棄的樣子。
隔得這麼近,她仿佛可以聞到法國女人身上的那股所謂的屬于浪漫的香水味,這讓她心里極度難受。
黎姿還沒說話,于政抬起了頭,「這麼快,就認識了?」于政笑著看了黎姿一眼。
「我」黎姿猶猶豫豫的,還是沒有想起方默是誰。
但是隱隱約約記得,那天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那天黎家老母親讓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因為肚子里的孩子是個女孩,那天,她哭哭鬧鬧,終究被拖到了醫院,如果不是那對夫婦的勸
那對夫婦
黎姿抬頭,面色詫異,「是你!」她面上露出一陣笑容,說著就要給方默下跪了。「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
小陳傻眼了。「黎姿,怎麼了?你以前見過方老板啊?」她拉著黎姿的手。
方默也站起來了,「別,別這樣,你女兒現在怎麼樣了,後來那個人有沒有在逼你打掉孩子啊?」方默問道。
梁廷芳看著兩人,有些懵,「你們起先」
長風一巴掌打在梁廷芳的臉上,梁廷芳哎喲一聲,「怎麼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你這孩子!」
黎姿眼里含著淚,提到孩子,她被提多難受了,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尤其是想起上次跟于政吃飯的那位法國女人。
呵男人,男人一輩子可以由很多女人,但是女人,一輩子最好只有一個男人才能夠是對未來另一半的忠誠。
于政或許根本就沒將她認出來,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那她還自作多情什麼呢。
「什麼時候?」于政語氣冷肅。
「幾個月前的事了,黎姿,你婆婆後來,她」
于政猛然站了起來,「怎麼不告訴我?」他的話里像是質問,「為什麼自作主張擅自做這種決定?!誰給你的權利?」于政不悅道。
黎姿一頭霧水,冷冷的笑了笑。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他既然知道了,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足以證明,在他的生命中,他從來沒有認可過她曾經和他的那種關系。
甚至,想要將她忘了。
方默看著梁廷芳,梁廷芳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小陳剛想說話,看見大家都沉悶著,也沒說話了,靜靜地看著。
好啊,黎姿居然跟梁廷芳和方默搞好關系了,而且,好像和這個男的也有點關系,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她不是和自己一樣是出來打工的麼,而且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
心里以往和黎姿相處的優越感,頓時間煙消雲散了似的。
小陳微微蹙眉,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
但是,也不絕對,萬一,是仇人那?
黎姿站了起來,「于先生,自然是我自己給自己的權利,這跟你沒什麼關系!」她紅著眼楮,眼淚早已經奪眶而出。
想要跑出去,手卻被于政拉住了。「那也是我的孩子。」短短的時間,于政大概的算了一下,這時間竟然剛好能對上。
這個女人怎麼什麼都不說,傻逼嗎?不知道找他嗎?
將自己活成那副被人欺負的窩囊樣,都不舍得來找他,還是,對他沒有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