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見狀,越來越確信自己幫秦世芸的忙,是被她利用了。
在他的眼里,一個女人的那個是很寶貴的,不會隨隨便便的拿出來讓人踐踏。
他喃喃道,「我打算跟東區坦白,自首。」肖強將手抽來,「世芸,你好自為之。」
「不要啊!」秦世芸雙手握拳,此刻只想趕緊的將旁邊的煙灰缸拿起來,砸死他,砸暈他!
不是說愛她嗎?這算哪門子愛……
全天下的男人,沒特麼一個好東西!
秦世芸急不可耐。
不,不能傷人,否則是故意殺人罪,更何況——一煙灰缸下去,肖強不一定會暈。
軍人的體質,她不是不曉得。
肖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犯了錯,就當作自己為愛付出的代價吧。
「肖強……」她轉變了語氣,「你還要娶小薇的,別傻,你這樣把你自己搭進去了,以後還怎麼前途光明?!」秦世芸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肖強沉默片刻,看著秦世芸,他做的事很小,但秦世芸勾結內奸的事是大事。
秦世芸本就婚姻生活過得不幸福,當然這個他管不著。
若是在悲慘下去的話,他于心不忍。
肖強也不會說什麼煽情的話,反正現在人已經被抓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冷冷的看著秦世芸,他曉得從自己嘴里說不出什麼多麼讓人感動的話。
他不需要秦世芸感動。
「祝你一切安好,以後,我不認識你。」肖強將她又看了一眼,「這件事,我不揭穿你。」肖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我之所以不揭穿你,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你以前救過很多人。」說著,肖強欲拉開門。
秦世芸將她從後面抱住,「肖強,滿足滿足我吧……我……」
「世芸,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沒想到這麼……」難听的話肖強說不出來。
將她的手甩開,隨即就離開了。
秦世芸愣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重量似的。
不過,肖強說過了不會將她供出去,就不會將她供出去,這一點,秦世芸是相信的。
可是,就是莫名的慌張,慌亂。
于是回到了秦家去,想要安靜安靜。
秦天早已去了北區,一如既往的繼續著他所謂的生活。
秦母出門跟幾個同齡人打麻將去了,也不知怎麼的,自打會打麻將後,感覺自己像是過上了上流生活似的。
天天有事沒事就想往麻將館里跑。
鞏蓉打心眼里瞧不起秦母,因為她知道,秦母也瞧不起她,
于秦母而言,她唯一的價值就是能給秦天搭把好手,然後順便在秦母和那些一同打麻將的女人津津樂道的時候提起她,會讓秦母覺得有幾分面子罷了。
鞏蓉曉得今天還是要去火鍋店幫忙的,不知怎麼的,挺喜歡火鍋店的氛圍,累是累了點,可是一天下來過得特別的充實。
「龍門陣」遠遠一看去就覺得自己跟這牌子是有什麼不解之緣。
龍門陣火鍋店,越听越順口。
鞏蓉剛化完妝,便听見樓下有人的聲音。
「媽!媽!」秦世芸將包往沙發上一扔,休閑隨意。
不對啊,門沒關,家里應該是有人在才對。
「媽……媽……」于是跟著又叫了兩聲,仍然是無人應答的。
剛準備模著扶手上樓,樓上便傳來腳步聲。
剛听著這高跟鞋的聲音,秦世芸便感覺到了來人是誰。
可不就是鞏蓉……
冤家路窄。
「你怎麼在?」秦世芸問了一句。
鞏蓉笑了笑,「嫂子都不知道喊了,世芸最近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呀!」她取笑道。
秦世芸沒有理會她,只當做她的話是放屁罷了,听听就好。
「嫂子想問問你,你怎麼回來了?」鞏蓉又問了一句,似笑非笑的。
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座。
秦世芸見狀,將自己的包往邊上挪了挪,也座了過去。
對于鞏蓉剛剛問的那句,「你怎麼回來了」,秦世芸想著,不由得冷冷的一笑。「嫂子,別忘了,這也是我家,我回來豈不是很正常呀?」秦世芸笑道,微微眯眼。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鞏蓉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故意沒有給秦世芸倒。
「你……」秦世芸咬咬牙,想要說點話來反駁鞏蓉,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也是你家,水也就不用我給你親自倒了,自己倒吧,妹妹。」鞏蓉似笑非笑的,跟著翻了個白眼。
她曉得自己跟秦世芸斗嘴不好,但就是忍不住,看著她三天兩頭的非天下不亂,鞏蓉也是生氣。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秦世芸心想,自己生氣的樣子恐怕正中鞏蓉下懷。
于是起了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在了手里。「我哥呢?」
「你哥在哪兒,怎麼來問我?你不是她妹妹嗎?怎麼不多去關心關心你哥哥?問我,可不是笑話了?」鞏蓉假裝不去看秦世芸,卻將她的沒意思微表情都盡收于眼底。
「嫂子,你整天就知道免費給人當義工,所以當著當著,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別斷了,沒人給你接骨頭!」秦世芸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要是以前的話,她哪里敢這麼跟鞏蓉說話。
現在覺得自己牛了,所以連鞏蓉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們怕鞏蓉,她可不怕!
因為明知道,鞏蓉並不能給她帶來什麼。
「你曉得不少。」鞏蓉放下杯子,本來不打算跟秦世芸過多計較,可現在,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訓教訓她那囂張跋扈的勁兒。
當初秦母施計讓席凱上了秦世芸,鞏蓉本心存愧疚的,現在……卻是半分愧疚都沒有了。
該!
「你說你是這個家的人,這話我不贊同,我嫁過來了,我才是這個家的人,母親老了,主事人就是我,就算當著她老人家,我也是這麼說。」鞏蓉看了一眼秦世芸。
見她瞧著自己翻了個白眼,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殊不知苦的還在後頭。
「而你,你是嫁出去的人,我是嫁進來的人,出去的人出去了,進來的人進來了。」鞏蓉笑了笑。
秦世芸面色一僵,像是吃了八噸屎似的。「你……」
她恨鞏蓉,卻不能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