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種硬度微微感受一下,方默便感覺自己有心無力,招架不住啊!
畢竟自己幾斤幾兩,別人沒數,自己心里哪里能沒數。
于是半推半就的,還是被暗進了浴缸里,「別忘了,我肚子里還有兩個……」方默後背全是水,指著陸策陽。
「我問過醫生了,我輕一點沒關系。」陸策陽說道。
方默︰……
果然陸策陽什麼都想的比她周到的多,比她顧慮得多啊,居然連她都不知道陸策陽是什麼時候問道。
月復誹︰666
因為浴缸里滿滿的水,所以非常的順暢,他不敢太用力,盡管如此,方默也是抓著他的大胳膊不松的,兩人,不知道放縱了多久。
對陸策陽來說,是一種久違的釋放,對于方默來說,又何嘗不是。
折騰了好一會兒,陸策陽依舊不停歇,仿佛上癮了似的,觸踫到之後,就失去了以往的理智,然後……她就在里頭睡著了。
陸策陽見她攤了下來,這才草草結束將她抱起。
出來的時候,光禿禿的男人懷里抱著一個光禿禿的女人出來,腳上穿著個拖鞋。
時候已經不早了,陸策陽路過客廳里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頭,黑漆漆的一片。
夜為何如此獨特,似要曉得與一天中的其他時候不一樣。
陸策陽輕輕的將方默放在了床上,捻了捻被角怕漏風,方默睡的酣甜,他能夠感覺到方默睡的比以前沉了,也比以前嗜睡了些。
一些微小的動靜,現在基本上是無法將她吵醒的。
陸策陽起身去將客廳的燈關掉,然後將窗簾拉上了。
手里握著傳呼機,順手將傳呼機仍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這種東西,他一向是不愛好的,若不是為了聯系人方便,他巴不得出門什麼也不帶,就帶一個老婆。
方默睡的香甜,陸策陽走了過去,輕輕的將被子的一角拉開,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
夜晚之所以烏漆嘛黑一片,是留給白天奔波勞累的人一個休息的機會,這個機會,他應當珍惜的。
摟著邊上的小嬌妻,模模她的小腰大肚子,聞著她身上傳來的好聞得陣陣馨香,在黑暗中閉上了眼楮。
兩年前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為她擋了一刀的人,跟周學兵,到底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周學兵會提到他的妹妹。
幾天前在甘疆,「你以為我和我之間,只有方默?」周學兵似笑非笑,凡是他臉上露出的笑容,大多數都是嘲笑的。
「我爺爺以前也是打過仗的,因為陸中華的失誤,所以害他斷了一條腿,再無機會上戰場,憂郁而終,留我女乃女乃一人,而陸中華,卻直接進軍京里,做了京里的軍長。」
這些陸策陽從來沒有听說過。
再者,兩年前,他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對方的叛軍,然後,一個女人為他擋了一刀。
她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不認識她。
然後從後背一捅過去,傷到了神經——她成了植物人。
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看到那一刀插了進去。
如果沒記錯,那個女人應該依舊躺在醫院里。
當時情況緊急,部隊會處理,他便沒有多問,畢竟,他有家室的人,不想招那麼多爛桃花。
奈何,他都快忘記了這件事。
但周學兵卻又提起。
「陸策陽,一個是我爺爺,一個是我妹妹,一個,又是我最愛的女人,你覺得,我應該對你手下留情?」周學兵微微眯眼,手里拿著軍刀。
「如果這破地方就你我二人,我會拔了身上這身衣裳,然後,弄死你。」周學兵冷笑。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陸策陽轉身而去。
雖然當時不以為然,不過並不代表,那些話她沒有听進去。
最近也太忙,根本沒有空去打電話問爺爺,究竟發生了什麼,老一輩的恩怨,還有哪些。
但他曉得,他人若是不到,爺爺是不可能跟她講這些的。
漫漫長夜,郭立城摟著唐又又同床而眠,一身輕松。
突然接到了探子的電話。
于是迷迷糊糊的打電話打給了陸策陽,陸策陽睡的正昏沉,可他總能在昏沉的時候乍然清醒。
聲音听起來像是根本沒睡覺似的,跟周學兵那懶羊羊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喂,陽哥……」郭立城半睡半醒,「醫院里沒有那個人,會不會是,有人在耍你?」郭立城迷迷糊糊的。「我查過了,那個什麼海媚。」
「周海媚。」陸策陽提醒道。
「幾年前就被她的家人接走了……」郭立城繼續眯眼,之所以大半夜打電話,是因為曉得自己如果現在不說的話,明早一定忘記。
聞聲,陸策陽清醒了不少,盡管他的聲音很清醒,但實際上都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發出來的。
她的家人?周家人如今只有這兩個,除了植物人周海媚,就只有一個周學兵了,其余人,老的老去,死的死去。
還沒等他繼續問。
郭立城就撐不住了,「陽哥,我眼皮子睜不開了……」
郭立城語氣迷迷糊糊的,但潛意識,依然清楚。
「好。」陸策陽曉得郭立城話里的意思,很配合的將電話掛了。
那麼,周海媚在幾年前就已經被周學兵接走了?
那他為什麼突然間要再次提起,是想提醒他,姓陸的,欠了周家的。
原來如此。
新官上任三把火,應該是提前知道了他要晉升的消息,所以周學兵無非是想借這個事擾亂他的心思。
想到這里,陸策陽看了一眼方默,她睡的依舊香甜,像只不打呼嚕的安靜小豬。
陸策陽不再多想,也不管上一輩的恩怨了,摟著方默就準備睡覺了。
明天,等待他的,還有很多。
東區,北區……
透過窗,月光低落在地面上,搖搖晃晃的月,美麗的月,冷清的月。
天空中飄散著一層薄霧,在月兒表面來來回回,時而遮住了這個部分,時而遮住那個部分,像是刻意來搗亂似的。
卻不知為何,盡管月兒明亮,卻依然無法讓世界恢復它的本色,樹是黑的,草是黑的,天,也是黑的。
這可怎麼辦才好?且等天亮吧,所有的美好,且等天亮,夜除了黑,沒有別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