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前之所以沒處理,是因為自己才鬧了事,又要離婚又要打胎的,不想落人口實。
眼看著平息一點了,她得趕緊去跟那宋曉東說清楚,原主真是個教科書式的大傻逼。
不僅跟宋曉東說陸策陽**了她,還跟他埋怨自己在陸家的日子過得多麼委屈多麼壓抑,想到這兒,方默氣的臉頓時白了。
這件事要處理不好了,絕對被人嘮叨人品有問題,沒道德。
在津洲又呆了兩天,方默就一個人買了機票回家了,走前陸策陽開車送她,一路上他心里五味陳雜的。
想跟著方默一同回去,但想著自己這頭的事,卻是完成抽不開身。
「策陽,天暖了也得多穿點衣服。」方默在售票外頭給了陸策陽一個擁抱。
男人當場就變了臉,這年頭男女之間公眾場合做這種舉動,一定是要被人說閑話的。
陸策陽全神貫注的看著她,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我們是夫妻。」方默強調著。
陸策陽沉著嗓子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話了。
四處擁擠,陸策陽將她送到了檢票口,方默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走了。
陸策陽開著車一路回到了軍區。
「那幫人,有間諜的嫌疑,于政,你需要再去一趟。」
「我去!」于政大掌拍在了自己腦門上「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軍長讓我們看著辦,話里有話,你還不明白?」候欽清了清嗓子。「所謂的看著辦,就是辦好了算我的,辦不好也算我的,不是我的,是咋們的!」候欽強調著。
陸策陽破門而入。
「陽哥,你可算來了。」于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東南那邊他實在不想再去,上回一去半個多月,潛伏在那邊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這次巴望著回來了就能完事,結果又讓他再去一回。
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七上八下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陸策陽目光炯炯,「個人先不談,要是真讓人潛了過來,事不簡單。」陸策陽眉眼幽深。
于政呼了一口氣,抬起身來打了個哈欠,說了這麼久他口也說干了,既然都讓他再去探探,他也只有豁出去了,誰讓自己當年報了個偵察兵,居無定所的。「行行行,明兒我就動身。」
都達成了統一陣線。他怎麼可能再掉鏈子。
「上次發來的文件在你那兒吧?」候欽抬頭看了陸策陽一眼。
「翻譯好了。」陸策陽座了下來。「大差不差。」
候欽起身猛地拍了一下陸策陽的肩膀。「可以啊!」
這年頭翻譯多,但不是所有翻譯都可以為軍所用,尤其是關乎于這種機密性的東西,只能內部人可以看的東西,只能內部人自己搞定。
但即便是內部人,能夠信得過的也得謹慎小心。
縱使有幾個有文化的,也不一定可以達到可以將每個單詞每一句話翻譯出來的水準,陸策陽算是有文化的,就那麼一份文件,他翻了一個星期的詞典都沒能搞定。
但方默就是這麼牛,一下子全解決了。
陸策陽皮笑肉不笑,這個媳婦,比他想象中的要優秀許多。
想到方默讀過大學的,自然是這方面比他強,所以他並沒有多少懷疑,方默畢竟不是軍內人,這事他是斷然不會讓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三個人知曉的。
于政和候欽又說了幾句話,陸策陽座在那兒,雖然在想事情,耳朵里卻也可以听到幾句。
「對了,策陽,有句話我要單獨跟你說。」候欽嚴肅道。
于政聞聲,「那我就先走。」他攤了攤手看了陸策陽一眼。
「大哥說。」陸策陽道,
「跟秦世芸關系稍微遠一點,以前就算了,現在的話,必須得遠了。」候欽目光深邃的看向他。
這件事陸策陽心里自然有數,但回想一下,以前的話候欽是比較喜歡秦世芸的。
知道他和方默關系不怎麼樣,還曾勸過他。
雖然軍人離婚並不光彩,但要是真的過不下去,秦世芸也是個可以考慮的人選,又是軍醫,離得也近,夫妻相處也方便,天天都能籠絡感情。
因為這事,陸策陽還跟候欽鬧了些不愉快。
今天提起的話和以前的話差距有些大,不懷疑是不可能的。
陸策陽的眼神表明了一切,自己的疑惑,不言而喻。
「我也是才知道,你大嫂前幾天讓我看著你,別讓你干了什麼惹方默生氣的事,提到了秦世芸,我就去查了查她的檔案。」
「大哥……」陸策陽微微蹙眉。
翻檔案不是正人君子干的事情,何況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候欽並沒有權利去翻閱任何人的檔案,這是要走形勢的。
很顯然他沒有走形勢。
「我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沒有旁人。」候欽笑了笑。
雖然這麼說,陸策陽心里還是有些沉悶。
如果人人都像這樣,那豈不就是亂了套,要怎麼做才可以讓所有人都走程序,規律一點,這始終是一個容易被遺漏的問題。
有的事應該活絡一點沒錯,但軍人的底細,不應該隨隨便便。
「她哥你知道是誰不?」候欽抬起眉毛。「是秦天。」
「秦天?」陸策陽眼神有些復雜。
秦天是津洲另一個軍區的干部,行事從來大大咧咧,屬于囂張跋扈那一類型。
說起秦天這個人,家屬院東區的士兵沒有誰不知道的。
「所以,還是避一避嫌,還好她只是個軍醫,曉得的事不算多,要不然。」候欽冷冷的笑道。「要不然就壞事了。」
「大哥懷疑她是秦天派到東區來的?」陸策陽問道。
候欽抬頭,心里不由得感嘆,「不是懷疑,而是肯定,要不然,她大哥在北區,她來東區干什麼?!」
陸策陽沒有說話。不過心里帶著幾分揣測。
候欽的話並不無道理,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要麼,我寫個申請,把她調開?」候欽看了陸策陽一眼。
「大哥,別多想。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認為留下來會比較好,至少在我們能夠看見的地方,如果不是,更好。」陸策陽說道。
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不能放過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