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把「女主人」三個字放慢了語速，目的就是讓沈芳如听得清楚。
沈芳如扯扯盛予的衣袖，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就不要再打擾揚他們了。」
盛予應著︰「好。」
魏揚送他們出了門，再進門的時候，餐桌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陶陶依然發愣的坐在那里。
魏揚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幸好不燙。」
陶陶突然站起身︰「我要去精神病院一趟。」
「不見盛予了？」
「在見盛予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弄清楚。」
「什麼？」
「我想知道，我媽到底跟秦家有什麼仇，才會和沈芳如聯手除掉秦穆言。」不只是秦穆言一個，昨晚的錄音里，沈芳如說甄婉儀要除掉他們一家！
「你信了沈芳如昨晚的話？」
「酒後吐真言，她不可能說假話，況且，若沒有我媽幫她，發布秦穆言照片的ip地點何以會在我的臥室。」
「我陪你去。」魏揚立馬上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帶著陶陶去了城北的精神病院。
這個地方，她來過兩三次了，所以並不陌生。
倒是魏揚是第一次來，他跟在陶陶身後。
剛一到病房門口，陶陶就听見了里面有人講話，不禁松開了握住門把的手。
魏揚也听到了里面有說話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很熟悉，像是秦穆川的。
陶陶踮腳附到魏揚耳邊說道︰「我想听听他們在說什麼。」
病房里一度靜止了十幾秒，剛剛還在說話的男聲，這會兒突然停了。
又過了十幾秒，才听甄婉儀用弱弱的聲音說道︰「就是陶陶做的，是她恨毒了秦穆言，所以找人強暴她。」
陶陶的心髒驟然一縮，突然憋緊呼吸，身體不自知的抖了一下。
魏揚的大手拍拍她的肩膀，撫慰著她的情緒。
「你還在胡說！」秦穆川怒不可竭的聲音破門而出，「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不肯說真話，是不是非要我采取一些極端手段，你才肯說？！」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甄婉儀瘋笑︰「我是個瘋子，即便我說了真話，也是不作數的瘋話。」
「看來你是非要挑戰我的底線了？」
「真話我說過很多遍，是你自己不信，秦穆川，你說你這麼蠢，陶陶是怎麼看上你的？哈哈哈哈……」又是無窮無盡的瘋笑，和昨夜的沈芳如一樣。
秦穆川徹底失了耐心︰「看來，我還得再讓你體驗一把點擊的滋味。」
電擊？秦穆川又要電擊甄婉儀的了嗎？
陶陶按捺不住了，她一把推開病房門，喊道︰「不準！」
即便甄婉儀不是她親生媽媽，即便甄婉儀把罪責都推到她身上，可她……就是沒辦法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甄婉儀被人用這麼極端的方式逼供。
秦穆川回眸一看，陶陶和魏揚站在病房里，尤其是陶陶，漲紅著一張臉。
「方才的話，我全都听到了。」陶陶緊緊攥著拳頭。
甄婉儀呆在原地，雙唇發白，似乎是沒料到這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