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反握住她的手︰「我以後得了空就來看您。」
甄婉儀雙目淚漣,直到陶陶離開也沒再說什麼偏激的話。人,還是要懂得知足的。
陶陶離開精神病院後立馬去了市醫院,又做了一份dna檢測。
只不過這次,她的心境與上次不一樣了。
暮色漸垂的傍晚,陶陶沿著市區的人行道一直走。走過了九心湖,走過了木棉灣,走過了梅園,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周曉萌的住處。
她好像不是那麼想知道答案,可耳畔卻不時回想著魏揚的話。「你看看你,跟陶家哪一個人長得像?」
沒帶鑰匙的陶陶方要準備敲門,門便自動開了。
門里走出的人,不禁讓她大吃一驚︰「盛予?」
盛予淡淡「嗯」了一聲,問道︰「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
陶陶側身進了門,「我在這兒暫住兩天。」
「你都不問問揚去哪兒了嗎?」盛予打量了她兩眼。
陶陶只顧著低頭換鞋,對于魏揚的事情漠不關心,「他在哪兒跟我有什麼關系。」
「是死是活也跟你沒關系?」盛予詫異的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陶陶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怎麼?他要死了嗎?」
盛予簡直弄不懂她,憤憤說道︰「他好歹也是跟你去民政局領過證的人。」
「那又怎樣,他從沒承認過我是他的妻子,我也從沒承認過他是我丈夫。」她和魏揚,只不過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周曉萌听到盛予跟陶陶講話的聲音,忍不住插嘴︰「你怎麼還沒走?」
盛予理直氣壯地往門前一站︰「我好心送你回家,怎麼說你也得給我道聲謝吧?」
周曉萌輕笑︰「我可沒讓你送我,是你自己非要拉我上車,我沒說你吃我豆腐已經很便宜你了,你還好意思要我謝你?」這話倒是真的,周曉萌去地鐵站的路上遇到了盛予,是盛予見到她一個人去坐地鐵非要把她拖上車送她回家的。
盛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活該你扭到腳。」
陶陶這才注意到,周曉萌的腳腕上纏著紗布,她心里一跳︰「你怎麼弄得?怎麼扭到腳了?」
周曉萌擺擺手︰「沒事沒事,路上遇到了一只狗,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怕狗,所以見到狗一緊張就扭到腳了。」
陶陶忍不住笑出聲︰「那也不能這麼緊張啊,有沒有傷到筋骨?」
「沒有啦,只是扭了一下而已,養幾天就會好的。」周曉萌轉眼看看盛予,不情願的說了句「謝謝。」
「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听見。」盛予也不知道是怎麼想起這句話的,反正就是覺得這句話好像有人跟他說話。
周曉萌不禁眼楮一瞪,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
這次盛予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像道謝的樣子嘛。」
周曉萌不高興的撅嘴,示意他趕緊走。
盛予則看了一眼陶陶︰「你跟揚到底有多大仇,至于把他折磨成那副樣子?」天知道他看到魏揚渾身纏滿紗布的樣子,有多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