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哼笑︰「無非是又在變著法的整我罷了。」
周曉萌飲了一杯清酒,陶陶忍不住,還是喝了一杯日式青梅酒。
熟知陶陶習慣的周曉萌提醒道︰「待會兒別忘了去藥房買抗敏藥。」
陶陶淡淡「嗯」了一聲,周曉萌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猜到是因為那通電話的原因。
「不管魏渣渣跟你說了什麼,都不必往心里去。」短短兩分鐘,「魏禽獸」就換成了「魏渣渣」,畢竟周曉萌覺的還是「魏渣渣」這個名字叫起來順口些。
「他的確是渣。」陶陶認同。
一說到魏揚,周曉萌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跟他無冤無仇他干嘛非得跟你過不去,僅僅只憑長相就斷定你是他前妻也太牽強了吧。」
「誰知道呢。」陶陶搗著盤子里的壽司,心里悶悶的喘不過氣。
時間一轉,三天就過去了。
陶陶正在上班的時候秦穆川來了,許久不見,陶陶陌生的連招呼都忘記打了。
還是秦穆川直接步入正題︰「你欠了魏揚一百萬?」
陶陶吐掉嘴里的酒,轉而又倒了一杯,「這事兒就不勞您操心了。」
秦穆川看不過她這副樣子,健步一跨奪過陶陶的酒杯︰「什麼時候欠的?」
「說了你會幫我還債嗎?」
秦穆川露出厲色︰「听說你又差點傷了條人命?」
陶陶無所謂,隨他們怎麼傳播好了,「是又如何?」
秦穆川擰眉︰「你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陶陶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每次見面秦穆川不是對自己冷嘲熱諷就是刻意刁難,她早就習慣了。
秦穆川看她沒有反應,繼續出言刺激︰「你的手段倒是比以前更狠了,听林稚初說差點把人燒死。」
陶陶險些沒暈過去,看吧,人的造謠能力就是這麼強大。
前兩天魏揚還說只是燒到頭皮,今天到了秦穆川這兒就成了差點把人燒死,而作為當事人,陶陶和周曉萌分明只是燒了他的假發而已。
陶陶知道跟他講不出個所以然,反正她說了秦穆川也不會信,「您還有事兒嗎?」
「怎麼?這麼急著趕我走?」
「不敢,這可是您的地盤。」陶陶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如果說她恨魏揚是放在心里的,那麼對秦穆川就是掛在臉上明目張膽的。
「盛予說,你去我姐姐的墓地了?」秦穆川的聲音低低的。
正在做事的陶陶身子一震,手中的動作停了兩三秒,淡淡答道︰「不過是去祭奠一下故人罷了。」
秦穆川瞬間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姐姐不想見你!」
陶陶笑出聲,她故意把笑聲放大,好讓秦穆川听得清楚。陶陶將劉海拂到耳後,笑津津地說道︰「但是我想見她啊。」
秦穆川死死握緊拳頭,青筋突突直跳︰「沒想到你連死人都不放過!」他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生怕一個沖動把她掐死。
「那你放過我父母、放過我了嗎?」陶陶的音量不自覺的提高幾個分貝,听起來異常貫耳。
秦穆川身子一僵︰「那是他們自作自受。」
陶陶斂回笑容︰「秦穆川,你簡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