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萌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同樣抱著一個暖手寶，熱的她手心發汗。
「我恨秦穆川，是因為他害死了我爸爸。」陶陶啜一口茶，淡然無味。
「可是魏揚他把你強暴了啊。」周曉萌縮著脖子，生怕揭了陶陶的傷疤，在她看來，魏揚做的事一樣不可饒恕。
「我沒有忘記他對我做的事情。」陶陶定定神，「但起碼要先保住家人平安。」一個秦穆川不可怕，大不了遂了他的心意死了就是了。可是她死了之後呢？媽媽要如何活下去？
周曉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阿姨現在還在醫院嗎？」
「前些日子已經送回療養院了。」
周曉萌知道，之前秦穆川一直在用陶母要挾她，可是魏揚跟她無冤無仇，能拿什麼威脅她呢？「魏揚他也要挾你了嗎？」周曉萌的聲音很輕，輕到宛如一抹空氣。
陶陶沒有回答，怔怔地瞧著窗外的夜霧。
周曉萌明白了，既然秦穆川敢拿陶母來威脅陶陶，那麼魏揚也一定是捏住她的軟肋了。
她的陶姐，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太軟了。
「陶姐，你有沒有考慮過，長期下去，他們會把威脅當成習慣。」周曉萌試圖點醒她。
陶陶的臉上毫無血色，她呆呆呢喃道︰「怎麼會沒有想過。」那些日子的失眠頭痛，哪一晚不是焦思苦慮過來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何證明清白？現在所有的爆發點，都是因為沒有一件事情可以證明你是被冤枉的。」周曉萌急了。
「若是你，你會怎麼做？」陶陶問道。
周曉萌腦子一轉︰「能不能試圖找個機會，把五年前的事情說個清楚。」就算秦穆川容不下陶陶，也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吧。
陶陶低頭不語，這個方法，她早就試過了。
那是秦穆言剛剛自殺後不久，她就找到秦穆川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個明白，可是秦穆川听完之後，直接讓人把她轟了出來。
其二，當年的事情被隱藏的很好，在陶家還沒破產的最後一段日子里，她試圖尋到一絲蛛絲馬跡，但是一無所獲。唯一查到的無非是，曝光秦穆言luo照的ip地點。而那個ip地點，正是陶家的住所。
想必秦穆川也查過這些信息，因為ip地點相同，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說不清。
周曉萌見她久久不說話，以為陶陶把她剛剛說的話听進去了，「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點用處？」
陶陶搖頭︰「所有能查的信息我都查過了。」
接著，她把當年所有查到過的東西，都跟周曉萌仔仔細細剖析了一番。
在說到細節處的時候，陶陶突地想起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爸爸死後，她在收拾他的遺物中發現的。
而照片里的人，像極了秦穆言。
「你是說，你曾在叔叔的遺物里，看到了秦穆言的照片？！」周曉萌不敢置信的追問。
陶陶遲疑兩秒，點頭確認。「是，那張照片被隱藏的很好，就連我也是在偶然打碎了我爸書房的相框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