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周曉萌的聲音有些怯怯的。
陶陶正準備到廚房燒點熱水，听到周曉萌這樣說，她扭頭問道「什麼問題？」
周曉萌躊躇再三，還是問出口了︰「這個問題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每次我想問的時候都怕引起你傷心，陶姐，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
陶陶沒想到周曉萌會這樣問，怔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周曉萌觀察著她的神色，繼續說道︰「以前我也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個普通人，可是自從上次在酒店你被陳齊平為難，他說你是什麼‘陶家大小姐’，之後秦穆川替你解圍的時候說你和他是故交，從那個時候我就猜到，你的身份一定跟我們不一樣。」
一瞬間，陶陶覺得自己跟喘不上氣似的，她捂住胸口，大口呼吸，試圖平復被掀起波瀾的心緒。
「曉萌，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陶陶哽咽道。
周曉萌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可我們是好朋友啊！」她的語氣滿是焦急︰「就算我幫不到什麼忙，你說出來起碼心里會好受一點，起碼多個人幫你分擔，不用一個人壓在心里這麼累啊！」
陶陶紅著眼楮，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旦你知道了，你也會被牽扯進來的。」她知道，一個秦穆川就足以讓她毫無還架之力，何況再加上一個魏揚，更何況他們的身後還有唐逸飛和盛予，又有哪一個是好招架的？
周曉萌徹底急了︰「我要是怕被牽扯進來，昨晚就不會跟你來‘抓鬼’。」
陶陶仰頭望著天花板，想把眼淚逼回去。
「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啊！」周曉萌也差點哭出來，她到底要怎麼說陶陶才願意對她吐露心聲啊。
陶陶盡力控制著情緒，低聲道︰「我先去廚房燒點開水洗漱，等下午有空我再慢慢和你說。」
于是，整個下午，陶陶和周曉萌都是在咖啡廳度過的。
陶陶斷斷續續的說了兩個多小時，周曉萌一動不動地坐在對面听著。
語盡之時，陶陶像是如釋負重一般飲了半杯早已涼透的咖啡，周曉萌則是久久不言，顯然是還沒有消化陶陶所言的內容。
良久，她才愣愣的問道︰「這麼說，秦穆川能有今日，全是靠你？」
陶陶抿唇一笑，很是平靜︰「可以這麼說吧。」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秦氏總裁，居然有著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周曉萌的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不過全部說出來的陶陶卻是真的輕松不少︰「謝謝你願意听我說這麼多。」
周曉萌佯裝生氣︰「跟我還客氣什麼。」
真正讓她生氣的，是秦穆川那個王八蛋。千萬別讓她見到他，否則不往他身上砸一筐臭雞蛋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憤！
啊對了，還有魏揚，簡直比秦穆川更可恨。
周曉萌恨不得用手里吃甜點的叉子扎死他們。
從今以後，她周曉萌只要在電視里看到他們，一定會換台，嗯，她要徹底成為秦穆川和魏揚的黑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