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揚听著林稚初的安慰默不作聲,只是埋頭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短短半小時,就喝了兩壺紅茶。
期間林稚初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再回來時辦公室里已經尋不到魏揚的身影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陶陶都沒有見到過秦穆川,同樣的,也沒有見過魏揚。
s市的深冬如約而至,洋洋灑灑的雪花兒由北向南下了一路,陶陶整理好最後一件物品,準備下班了。
街上滿是撐傘的姑娘,每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總是能引起許多姑娘的感慨。
陶陶撐著一把小花傘,細碎的雪粒子不時刮到她臉上,鼻子凍得通紅。
晌午還是艷陽高照的天兒,傍晚時分竟真的如天氣預報所說的一樣,飄起了小雪。
與北方的鵝毛大雪不同,南方的雪多了幾分溫婉。
馬路兩邊的綠化草坪上染上一層淡淡的女乃油白,偶有幾棵沒有被雪覆蓋的細葉麥冬依然青翠欲滴。
陶陶換了一只手撐傘,將方才凍僵的那只手塞進兜里取暖回溫。
路過超市時,她收起折傘進去買了一些食物,這麼冷的天兒,最適合喝粥了。
她挑了一些適合做粥的蔬菜,結完賬出來時,正好趕上行駛而來的公交車。
冬季的天黑的格外快,陶陶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灌風的樓道口,陶陶從口袋里模出浸潤著體溫的鑰匙,推門入屋卻沒有想象中的暖流,反而連燈也打不開了。
又停電了。
陶陶把手里的東西擱在玄關,從包里翻出手機摁亮手電筒,到處翻找著上次停電用剩的蠟燭。
幸運的是,臥室的抽屜里有兩根尚未用過的新蠟燭。
陶陶點燃兩根蠟燭,一根放在客廳,一根放在廚房,靠著微弱的燭光,陶陶開始淘米洗菜。
這幾天停電越來越頻繁了,看來明天要去多買些蠟燭備用了,陶陶這樣想著。
她將洗好的米倒進砂鍋里慢慢熬煮著,挽起袖子開始處理活蝦。
新鮮的淡水蝦還能在水里躍動,陶陶手握小剪刀,耐心地剪掉蝦須,仔細剝掉蝦殼,剔除蝦線,約模過了二十分鐘,富有彈性的蝦仁就處理好了。
她將蠟燭固定在切菜板前方,小心翼翼地將一枚枚蝦仁切碎成粒。
此時,砂鍋里地粥已經翻滾沸騰,陶陶用木筷子給鍋蓋架起一道縫,繼續熬著。
待到白米粥熬至濃稠,陶陶把蝦仁和姜絲一股腦兒倒入鍋內,蝦肉很快漲紅熟透,最後灑進切好的蔬菜絲加鹽提味便大功告成。
一鍋鮮香的蝦仁粥,是冬天最熨帖心靈的慰藉。
正當陶陶準備開吃的時候,房東打來了電話,提醒她要交房租了。
陶陶查詢了一下卡里的余額,自從上次給母親交了治療費之後,她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
給房東轉賬的時候,陶陶幾乎是閉著眼楮的,直到十幾秒後才睜開眼楮,app提示轉賬成功。
陶陶捧起粥碗,一口一口的吃著粥,嚼到女敕女敕的蝦仁肉時,她的眼楮蒙上了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