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的臉色一陣煞白,差點站不住腳。
她想起來,昨天魏揚來找她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了魏揚把視頻發到了群里。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陶陶的喉嚨宛如扎著利刺,僅僅八個字組成的問句,停頓了足有半分鐘。
秦穆川的手輕撫她的臉龐,不斷摩挲著。
突地,他的手向下一滑,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陶陶的眼楮霎時瞪得老大。
秦穆川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一副要把陶陶掐死的勢態。
陶陶的呼吸陡然變得困難,頭快要脹爆了。
秦穆川的神情越發狠辣,暈暈乎乎的陶陶隱隱听見他罵自己「不要臉。」
雲卿卿嚇得來不及穿鞋就跑出去喊人,然而秦穆川早在來之前就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踏足809病房,所以不管雲卿卿是不是跑出去搬救兵,都不可能有人敢踏進809一步!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陶陶雙腿一軟,斜斜倒在地板上。
秦穆川松開了手,陶陶拼命的大口呼吸︰「就算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也輪不到秦總您來操心!」她聲音雖小,氣勢卻不肯輸。
秦穆川臉色鐵青,又要去掐她的脖子︰「你那麼喜歡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是嗎?」
「對!」陶陶厲聲答道,「我就是喜歡勾引別的男人,我就是喜歡跟別的男人上床!」
秦穆川听不下去了,甩手就是一耳光︰「下賤!」
挨了一巴掌的陶陶嘴角又開始流血,和秦穆川相逢的這段日子以來,她流血次數最多的地方就是嘴角。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個男人總喜歡折磨她,總喜歡打她耳光。
魏揚是,秦穆川也是。
兩者不同的地方無非是,一個是她素未相識的人,一個是她曾經深愛的人。
陶陶用手背擦掉血絲,一字一頓的反問︰「與、你、何、干?」
秦穆川雙目猩紅,像拎小雞一樣把陶陶拎起來抵在牆壁上︰「與我何干?」他不自制的笑起來︰「是啊,與我何干,與我何干」
他重復了好多遍,陶陶甚至以為他要變成復讀機了。
只見秦穆川一拳錘在雪白的牆壁上,傳出悶沉的聲響,血肉與水泥的較量,注定是血肉受傷。
秦穆川的拳頭流血了。
陶陶激動的推開他︰「你干什麼?」
秦穆川麻木的打量著她,回應道︰「與你何干?」
陶陶呆住,忍不住破口大吼︰「秦穆川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好端端的非要拿手撞水泥,你以為你是鋼鐵俠嗎?!」
陶陶幾乎是用盡全力,吼完腦袋便在發懵。
秦穆川冷哼︰「不需要你的關心。」
陶陶同樣哼道︰「我是在心疼牆,它什麼都沒做卻要白白挨你一拳。」
秦穆川的手指繞上她的頭發︰「告訴我,魏揚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陶陶目光堅定如磐石。
秦穆川猛地拽住她頭發,陶陶的頭皮生疼無比,眼淚一下子飛了出來。
他湊到陶陶耳畔︰「他給了你多少錢?」
陶陶緊緊制住他的手腕,「沒有,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快放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