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總說笑了,我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敢有什麼小。」
兩人這麼一來二去,旁邊的唐糖是看不明白了,索性悄悄退出去,留他們兩個人互相懟下去算了。
魏揚松開攫住陶陶下巴的手指,在她身旁一**坐下來,場面一度歸于平靜。
陶陶終于松下氣,一只手拉開背包的拉鏈,從里面掏出一包巧克力夾心餅干。
魏揚顯然是不想讓她好受,話鋒一轉將話題扯到盛予身上︰「還是盛予心里清楚,知曉你不是善茬,所以一直不肯跟你有感情上的交集。」
陶陶剛送到嘴邊的餅干還沒來得及咬,就听到這樣一句戳心窩的嘲諷。「那也請魏總離我遠點,免得哪天我也害死了你愛的人。」
魏揚滿是不屑︰「你沒那個本事。」
陶陶咬了一口餅干,細細咀嚼,咽下去後才不緊不慢的反問道︰「難道我就有本事害死其他人嗎?」陶陶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中的餅干,這世間的人究竟是怎麼了,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魏揚面不改色︰「你心知肚明。」
陶陶想要,她心知肚明個什麼?所有人都在找她討要公道,所有人都認為是她害死了秦穆言,盛予恨不得殺她,秦穆川恨不得弄死她,唐逸飛給她定義成壞女人,就連素未謀面的魏揚都不願給她留條活路,她的公道找誰去討?
陶陶擱下手中的餅干,通紅的眼眶攔不住眼淚,猶如決堤。
魏揚最見不得女人哭,「我不是秦穆川,你的眼淚對我沒用,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煩躁的話語月兌口而出。
恰好此時吊瓶的液體輸完了,護士來給陶陶拔輸液針。
魏揚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受傷了,陶陶活動兩下酸麻的手臂,魏揚不知怎的,突然問道︰「你是吳曉愉的什麼人?」
「啊?」陶陶沒听明白,「誰是吳曉愉?」
「你和她長的很像。」
陶陶忍不住翻白眼,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她要一個個的去認識?那她成什麼人了!陶陶背上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輸液室里,魏揚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這根本不是巧合!
一般來說,相似的人有很多,盡管看上去很相似,很多細節卻能清楚的分辨出來。
但陶陶和吳曉愉已經不能用相似來形容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們的眼楮、鼻梁、嘴巴……就連說話時的表情、肢體動作以及笑起來的唇角,都是一模一樣的。
莫非……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魏揚在心里掛出一個問號。會不會是怕他報復,所以更名換姓?「不是沒可能。」魏揚立馬警覺起來,他迅速追出門跟在陶陶身後,也許能探出一些線索。
尚未走遠的陶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果不其然,他一回頭就看到魏揚的車子在她身後慢慢行駛。「不會吧,身份那麼貴重的魏總居然跟我玩跟蹤的戲碼?」
陶陶無可奈何的嘆氣,真是舊愁未盡新愁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