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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陶嘲諷著,她清楚的知道太子叫人給溫妃下了毒,但她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直扮演著被溫妃打壓到失去斗志的模樣。

「陶陶,對不起……」終于,溫妃說了出來,低低的哭泣起來,屋子里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娘娘無需再哭了,你如今哭多久都沒用,你已經死了不如早早去了地府喝了孟婆湯投胎轉世吧。」

「不!我不去,顧成德沒有死,我就不去投胎,我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溫妃的身體開始變成了黑色,蘇陶陶知道這是要變成怨鬼的模樣,忙叫來了鬼醫。

「你若是想要留在人間勸你別變成怨鬼,否則我身邊的這位陰差可不是擺設。」蘇陶陶的身邊站了鬼醫,讓溫妃冷靜了不少。

「陶陶,你幫幫我,我要找顧成德報仇,可是顧成德的身邊又高手,就是那個毒死我的嬤嬤,我好不容易才從她的手里逃出來。」

溫妃忽然跪了下來,眼楮里流出了血淚,蘇陶陶看了一眼鬼醫,卻半晌沒有說話。

「陶陶,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可是我真的求求你,讓我殺了顧成德,她害死了我,我不甘心啊!」

溫妃哭得淒慘,但是害怕蘇陶陶身邊的鬼醫也不敢做別的舉動,就在地上跪著看著越發的可憐。

「不論你求不求我,我都不會幫你,但顧成德和蘇零露是必須要死的,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

蘇陶陶的話如同在溫妃的絕望中點燃了一根蠟燭,讓她立刻開口說道︰「我有價值,我可以幫你做事,我知道皇上得了石胃(胃癌)已經越來越嚴重,太醫說他活不了多久了。」

蘇陶陶的目光顯得有些暗淡,皇帝還有一年就要死了,就像前世那樣她一直記得。

「皇上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皇上會在十四個月之後去世,這一點我比你清楚!」蘇陶陶又接著說道︰「若不是我,你早在一年前就被皇後給弄死了,我改了你的命數而你卻渾然不知。」

溫妃錯愕的癱坐在地上,那一團煙霧一般的魂魄顯得格外的混沌,緩緩的抬起頭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蘇陶陶問道︰「你是誰?」

蘇陶陶微微一笑,「我是復仇的惡鬼,比起你我的怨恨更深。」

「可你是人!」溫妃不甘心的開口,看著蘇陶陶的的確確是個人。

「我是一個重生回來的人,前世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的命格……」就在蘇陶陶要繼續說的時候,鬼醫阻止了蘇陶陶。

「溫妃的魂魄不對!」鬼醫說完就用手中的法器對著溫妃打了過去,溫妃痛苦的叫了一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分魂術!」鬼醫擰著眉毛,對蘇陶陶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會被帶入地府,人魂會在頭七之後回歸地府,然後氣魄會隨著人死而消散,剛才的是溫妃的地魂被人強行的剝離出來送到了你這里,看樣子溫妃的其它魂魄還在那個巫師的手中。」

「溫妃剛才說了,那個給她送藥的嬤嬤就是殺她的巫師,現在我們只要按圖索驥就可以了。」蘇陶陶眉心跳了跳,心里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那巫師知道了你的來歷,必然是想要把你的魂魄帶走的,你沒有生生世世的輪回,但渾身上下的怨氣戾氣卻是最重的,算起來也是一個寶物,我想那巫師只怕從溫妃的魂魄這里知道了你會來奪走你的魂魄。」

鬼醫皺緊了眉頭,這時溫妃的魂魄又出現了,她跪在蘇陶陶的面前哭泣著,「蘇陶陶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關起來,我要找顧成德報仇!」

「別哭了,我已經跳出了這場爭斗,在別人眼中我已經是個瘋子了,告訴那個困著你的巫師,若是想要來挑戰我隨時歡迎。」蘇陶陶的神情冷漠而淡定,絲毫沒有因為巫師的強大而感到害怕,她只有一輩子不能後退只能前進。

溫妃的魂魄消失了,蘇陶陶忍不住推開了窗戶,冷風灌進了屋子里讓她打了一個哆嗦。

「鬼醫,你去照顧蘇姐姐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蘇陶陶落寞的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明明已經立春了可是天氣還是如同冬天一樣寒冷。

還有兩個月,顧成就要大婚了呢,前世並沒有這場婚禮,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一些事情都改變了吧,顧成你要幸福啊。

陽春三月大地回暖,原本死氣沉沉的大顧王朝終于迎來了一件喜事,東陽國的三公主嘉業秀雅與大顧王朝的雍親王喜結連理,十里紅妝自東陽國出發,緩緩的朝著大顧的京城而來。

「哎,真是無聊,為了陪你這個東陽國的公主,我連十五都沒在家里過就被趕出來接你回大顧。」白坐在馬上,身上穿著狐裘,風呼呼的吹在他的臉上,撩起了他頭上的發絲,一頂玉冠將他的臉龐襯托的格外美,只是神情透著一股痞子氣。

秀雅公主沒有穿著嫁衣,而是一身干練的便裝坐在黑馬上,斜睨了一眼白冷冷道︰「若是我知道顧成德會叫你來做伴郎迎親,我立刻就提前寫了信去退婚。」

「喲呵!你以為我喜歡來接你啊,要不是顧成他厚著臉皮求我,你想要見我都要先付五千兩黃金呢!」白是個商人,雖然白家世代都是仕人出生,但是白就喜歡錢。

秀雅公主彎起嘴角,上下打量了一下白,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你是鴨子?」

白先是一愣,然後不恥下問的問道︰「什麼是鴨子?我這麼英俊這麼討人喜歡哪里像鴨子了?」

秀雅公主點了點頭,用一種很猥瑣的眼光看著白,笑道︰「在我們東陽妓女稱為女優,男妓嘛稱為小鴨子。」

原本還心情很好的白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用憤怒的目光看著秀雅公主剛準備要發火轉念一想又露出了笑容,邪邪的開口,「要不我們倆試試?」

「滾!」秀雅公主沒有想到白居然這麼沒臉沒皮,幸虧周圍的人隔得遠沒有听見,不然……

看見秀雅公主的臉紅了,白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奈何你再顯得像個男人,但你還是個女人嘛。」

「本公主叫你滾!」秀雅公主咬牙切齒,恨不能現在把白剁成肉醬喂狼。

白聳了聳肩膀,用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公主我是長的,不是圓的,看樣子不能滿足公主的要求了。」

「我現在就把你給削成圓的!」秀雅公主是真的被這個不要臉的白被惹毛了,揮起鞭子就要朝著白劈過來,白趕緊揚起馬鞭跑了老遠,秀雅公主立刻窮追不舍。

因迎親的隊伍帶著嫁妝及宮女陪嫁,所以公主他們將常常的隊伍落在後面老遠,見後面有侍衛追過來,公主將他們打發了回去,免得讓他們看見自己打了顧國的迎親使者不好。

「白,你有本事給我站住!」秀雅公主在自己棗紅馬的**上狠狠的打了一鞭子,馬兒吃痛跑得飛快眼看就要追上白了。

「我沒本事才站住給你打!有本事你追我啊!」白眼看秀雅公主氣鼓鼓的越來越近,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面粉紅粉紅的,嘴角微微笑著讓自己的白馬加快了速度。

兩個人終于平行的奔跑,秀雅公主揚起手中的鞭子要把白給拉下來,忽然白一閃身抓進了秀雅公主的鞭子,秀雅失去了平衡摔下了馬背。

白見狀也跳下了馬背,將秀雅公主抱在懷里,在草地的斜坡上翻滾了一圈又一圈。

兩個人在草坡下終于停了下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能感覺得到,四目相對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沒事吧……」白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秀雅公主被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鼻尖感受著白的呼吸,臉上有點燙,忙說道︰「沒事!」

「那你為什麼臉紅了?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給迷惑了?」白忽然裂開嘴笑了,又是那麼一副痞痞的模樣。

「你!」秀雅公主的臉更紅了,伸出手推開了白,冷冷的哼了一聲。

「哎呀,我們的馬都跑不見了,你的那頭是母的,我的那頭是公的,兩匹馬估計談情說愛去了,我們在這里等一等讓它們相處相處。」白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身子往草地上一趟,看樣子是準備耍賴了。

秀雅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身看著躺在地上一身白衣的白,大步的走了過去踢了踢說道︰「快起來,我們離開有一會兒了,等會兒侍衛該找來了。」

「別急,這條路是迎親隊伍必經的地方,我們只需要在這里等著他們就追上來了。」白依舊悠閑的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見公主似乎是要呼喚坐騎,忙拉住了她躺在了草地上。

「你就不能享受一下片刻的自由?」白不悅的開口,聲音里沒有了戲謔。

秀雅公主看了身邊的白一眼,才發覺這里沒有別人,只有她們倆。她貴為一國的公主,從小卻沒有享受過一天的自由,為了活著她忍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孤獨和殘忍,十四歲就跟著將軍一起上戰場,砍下的頭顱,滿地的鮮血充斥著她的記憶。

而寬闊的草地蔚藍的天空都是她從未安靜享受過的存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好安靜能听見鳥的叫聲。

「嘉業秀雅,我喜歡你!」

原本寧靜的氣氛被白給打破了,他看著一言不發的秀雅公主,眼神里是認真的情緒。

「我知道……」我也喜歡你,秀雅公主冷淡的開口,一雙眸子望著天空心卻已經劇烈的加快的跳動。

白苦笑了一下,依舊用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原來你知道啊!」

秀雅公主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天空,迎來了迎親隊伍那鮮紅的人馬,她要嫁人了,嫁的人不是白是顧成。

她是國家的公主,不是一個平民女子,她的身後背負著太多的責任,沒有選擇愛情的權利。

翻身上馬,兩個人依舊一個是公主,一個依舊是白衣。

來到驛館,大家都因為疲累而早早的睡下了,秀雅公主換上了睡衣,打發了侍女退下,忽然外面傳來了刀劍搏斗之聲。

長期在戰場的訓練讓她知道有刺客,第一時間拿起了自己身邊的鞭子,推開後窗跳了出去,很快就有兩個刺客追上了她。

「你們是誰,竟敢刺殺本公主!」秀雅公主揮舞著手里的鞭子,應付著刺客一招招殺氣十足的招數。

「求閻王殿問吧!」刺客冷冷的開口,又有三個刺客加入了進來。

「南疆人!」秀雅公主听出了對方的口音,迅速的先殺了兩個緩解自己的壓力,但是對方一心將她置于死地,顯然越發的應付不來。

這時白影飄飛,流暢的劍鋒將刺客的優勢很快破解,白與秀雅公主合力殺了圍困的刺客。

「你沒事吧?」白看著秀雅公主一身睡衣,身上沾了一些血跡,流露出了緊張。

「沒事,都是這些南疆人的血!」秀雅公主掃視了周圍,確認沒有人再追來之後方才放心。

「驛館里都是刺客,現在不能回去,我們躲起來以免……」白的話還沒說完,眼看秀雅公主的身後已經有一支冷箭射了過來,他來不及揮劍去阻擋,只能猛地抓住秀雅公主的肩膀旋轉了位置,自己用後背接下了冷箭。

「白。」秀雅公主撿起一把匕首扔了出去,刺中了暗處的弓箭手,沖忙的帶著白逃往樹林深處。

遠遠的她們听見了越來越多的追兵,這些南疆人見不到他們死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必須用什麼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前面是懸崖,不能再往前面走了。」白在去東陽的路上曾經在這里停留,他知道這附近的地形。

「我知道,我必須要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死了!」秀雅公主月兌下了白的一只鞋子,和自己的鞋子,然後丟在了懸崖邊上,用自己的鞭子纏住了一根大樹,躲到了懸崖旁邊的一處凹陷中。

「白,忍一忍,別出聲!」秀雅把白身上的冷箭折斷,讓兩人緊貼著懸崖,又用茂密的樹枝遮住身體,以免兩人的白衣露出破綻。

火把的光亮在他們頭頂的不遠處晃動,他們連呼吸都要放得很輕,對方停留了一會兒便朝著別處搜尋,兩人總算是暫時逃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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