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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太妃竟是有些難過。再一想宛如肚子里的那孩子,這王府的人不知道孩子是從何而來,她太妃娜木鐘可是清楚的很呢。那孩子自然是皇上的不會有錯,若是如此,那孩子也算是帝裔了。好生的在她王府里出了意外,那皇上還會饒了自己和博果兒不可。

要說太妃恨著當今的聖母皇太後是一回事,可太妃也是一個明白人,自然是不會害了皇上的孩子。這樣沒有腦子的事情,太妃亦是不會做的。再者說了,現如今,聖母皇太後已經嫁給了攝政王多爾袞,自然是和她太妃沒有了什麼大的交集,太妃自然是不用顧著了。

可眼見著自己和太後的關系緩和了一些,現在倒是好了,若是宛如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還是在她太妃的院子里出了事情,天下人必然是認為是她太妃一手所為了。當然,在這里的人自然是清楚她什麼都沒干,可天下人不知。太妃當然知道子清者自清,可是,她一個人,那里管的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這禍太妃自然是惹不起的。

當然,還有一點,太妃更是明白。縱然她不為了自己太妃的面子,亦是要顧著自己兒子的腦袋。要說博果兒和皇上的關系如何,太妃只打清楚的很,而皇上如今的城府,太妃亦是看到眼中。這朝堂內外,眼見著大阿哥豪格倒下去了,而攝政王多爾袞亦是開始不問世事,只和太妃雲游山水間。那接下來,皇上要對付的人自然是博果兒了。

太妃自問自己的兒子是個十分優秀的人,短時間內是不會被皇上抓到把柄的。可今個若是宛如出了事情,皇上亦是可以用謀害皇子的罪名處死博果兒,那麼,太妃的兒子可真的是要保不住了。若說這麼多年來,太妃沉浮在皇宮這麼多年為的到底是什麼?

說到底,太妃還不是為了自個的兒子好。那些年,是希望博果兒能夠當上皇帝,可如今,看到皇上一步步的強大,太妃自知壓根不是皇上的對手,自然是死了那份讓博果兒為帝的沖動。到如今,太妃所追求的不過是讓自個的兒子過上一個安生榮華的日子。

本一切已然安排妥當,可若是今個宛如出了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是化為了泡影,再也沒有生還的余地了。太妃正想著,眼看著太醫走了出來,太妃慌忙的朝著太醫走去,著急的問道,「太醫,宛如這孩子怎麼樣,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呢?」

「回太妃的話,姑娘無事。」太妃淡淡一笑,繼而回答道。

听到無事,太妃懸著的一顆心終是放了下來。卻亦是不解的問道,「若是無事,為什麼她好生的就暈倒了,還有,孩子無事吧?」

「太妃放心,一切都安好,姑娘之所以會暈倒,不過是因為悲傷過度,加上幾個天氣異常燥熱,這才會暈倒,接下來,只要好生的補養著,便會無事。不過,太妃娘娘,那姑娘身子真的是太弱,孩子麼,還是好生照顧著為好。」太醫小聲的提醒之後,便離開了太妃的院子。

「韻兒,去招呼廚房,好生的熬些雞湯,給宛如好好補著。」太妃終是安了心,之後便朝著房間里走去。見到宛如已經醒了,正欲起身,太妃慌忙對著宛如說道,「你身子不好,還是多躺會休息會,萬一有個好歹,那可不好。」

宛如抬眸,看了太妃一眼,嘴角輕輕揚著笑意,她可不信太妃會有這麼好心,徑直的坐起了身子,對著太妃冷冷的說道,「太醫已經說了無事,便是無事了,宛如謝過太妃娘娘的好意了。」

「這大熱天的,出門也不知道找把傘擋著,你可知,你是懷有身孕的人。今個幸好無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還了得,都是做母親的人,還是這麼沒有個顧及。」听了宛如的話,太妃不由的皺著眉頭,也每個顧頭,便顧自的說起了宛如。

要說今個太妃可真是著急了。要說當初在後宮的時候,太妃那可是被人仰望的主,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擔心。之後有了自己的兒子博果兒,更是沒有遭受這份擔心的罪過。到最後,皇太極去了,太妃的身份更是尊貴,自然更是不會有了剛才那般害怕的心境。可今個倒是好了,太妃可是將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未曾經過的擔心,遭受了一遍。

剛看著宛如暈倒了,太妃還真是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是,她宛如倒是好了,剛看可太醫,便又開始沒有了顧頭。要說宛如現在可是處在博果兒的王爺府里,若是這個孩子有了什麼好歹,自然是和這王爺府月兌不了干系的。

要說太妃現在也沒有個什麼好求的,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有個好的下半輩子,或者說,太妃只希望今後的日子,博果兒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宛如這樣完全沒有個顧及,萬一有了好歹,勢必是會牽扯到自個的。要說太妃不生氣才怪呢。

听了太妃的話,宛如亦是淡淡的一笑,半含著諷刺的說道,「太妃這話宛如不明白,要說身體是我自個的,似乎和太妃未曾有任何的關系,再者說了,今個若不是太妃自個召喚了我過來,只怕,只怕就算等到我嫁過來,亦是不會出門。」

「呵呵,照著你這麼說,你是說今個倒是哀家的不是麼?」太妃一听頓時瞪大了自己的眼眸,冷笑一聲。她可算是听明白了,照著宛如的意思,今個宛如暈倒,倒是她太妃的不是了。要說太妃害怕的就是有人將這個屎盆子扣到自個的頭上。

到如今,可倒是好了,倒是人家當事人自個將這個罪名扣到了她的身上,要說太妃怎麼的會不生氣。直指著宛如就罵道,「你倒是算個什麼東西,按著你這麼說,倒是哀家故意害了你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還沒進了十一的門,倒是在哀家的頭上擺起了架子啊。」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若是太妃如此認為的話,宛如也是沒有辦法,太妃是先皇的妃子,宛如自然是惹不起了,太妃說什麼,宛如自然是不敢反駁的。」宛如望著已經蹬著眼眸,快要翹牆的太妃,冷冷的說道。

要說今個宛如可是明白太妃的意思,亦是知道太妃剛才的提醒是為了她好。可偏生的,見到了太妃,宛如腦海里總是冒出那麼些不好的東西,但凡是見到了太妃,宛如總是不自覺的會想到皇宮,亦是會想到福臨。這樣的想法很是讓宛如痛苦,到了這個當下,宛如鼓足了勇氣,索性,一次將太妃得罪個夠,這樣一來,到了今後,便是再也不用見到太妃了。

如此,她便真的和皇後撇清了關系。此刻,縱然是太妃恨她,宛如亦是沒有辦法。

「好好好,哀家可倒是明白,到如今你還沒有嫁給博果兒,倒是給哀家下馬威了。很好,很好,你很好啊,董鄂宛如,哀家自是不管是什麼人,也不顧是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種,你可倒是好了,今個你來哀家這里,就是為了給哀家扣上謀害你孩子的罪名是麼?」太妃指著宛如臉色都已經開始蒼白了。

要說二十多年了,就算是當今的聖母皇太後亦是要給太妃三分的薄面,今個倒是好了,宛如可壓根沒有將她太妃放在眼中。若說這口惡氣,太妃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咽下去的。這麼多年了,太妃處處都得到了別人的尊重,今個反倒是被宛如這樣的一個黃毛丫頭給不放在眼里了。

宛如輕輕的看著太妃,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氣,這才緩緩的對著太妃說道,「宛如沒有這個意思,太妃娘娘對不起,時候不在了,眼看著王爺就要回來了。太妃該是知道,王爺是不讓宛如見您的,宛如也該回去了,否則,王爺自然是要怪罪了。」

「董鄂宛如,你給哀家站住,今個沒哀家的吩咐,你休想離開這里一步。」眼看著宛如正欲離家,太妃大聲的呵斥著。

太妃自然是不會放了宛如這樣離開。要說宛如剛才的話,無非是在告訴太妃。博果兒是不許太妃間宛如的,這句話博果兒可是當著太妃的面說過,太妃自然清楚的很。此刻,宛如雖是如此說,但也無非是在告訴太妃,若是她將今個太妃叫她來這里的事情告訴了博果兒,博果兒勢必是不會就此罷休。

若說太妃怎麼能夠忍受了這股子的惡氣。要說本來今個找宛如過來,本來就是為了修復自個和宛如的關系,好好的談論一番宛如嫁到十一王爺府的事情,順道的也是太妃和自個的兒子修復一下關系。現在倒是好了,什麼都沒干,倒是無端的被人扣上了這樣的一頂帽子。

太妃那里能夠救這般了事,若是如此了事了,只怕太妃也不再是太妃了。

宛如也並不著急,停了腳步,只是淡淡的一笑,扭過了頭來,微微一笑,「怎麼,太後今個是不打算放宛如回去了麼,太妃莫不是忘記了,就算宛如回去了,亦是在這王爺府,很快,宛如可就是您的兒媳婦了,您忘記了。」

「哼,兒媳婦,你休想,當哀家的兒媳婦,就你這樣的品行,你也配。」太妃惡狠狠的說道,若說之前太妃對宛如還有一絲的好感和期待的話,到了此刻,給太妃對宛如的感覺可謂真的是消失殆盡了。一個剎那,太妃竟然都開始懷疑,到底讓博果兒娶了這個女子是對是錯?

若說為了自己的兒子,太妃怎麼樣的委屈都能得了,就算是接受了皇上的妃子,太妃亦是沒有什麼怨言,只要博果兒一切安好,太妃便也放心了。可看著宛如剛才的樣子,太妃卻突然間懷疑了,到底自己同意博果兒娶了宛如,這樣的絕對到底是對是錯?宛如的品行讓太妃失望,簡直是失望到了極點。

宛如緩緩一笑,已然看到抬起額頭上暴起的青筋,由此可推斷太妃定然是氣的不清,到了如今,在听到太妃如此說,宛如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是達到了。這才緩緩的一笑,「哦,太妃的話,宛如自是記住了,可是,若是王爺沒有說不娶宛如,無論太妃如何,宛如毅然會嫁進來,這是太妃阻止不了的。」

「哦,那你就等著,你休想進王爺府的門,哀家讓你記住了」

太妃的話,讓宛如的心里一喜。若是本來宛如嫁給博果兒就是皇上的安排,要說宛如真的是不願意連累了博果兒。可既是皇上發話了,博果兒更是有了那份心,宛如縱然是不願意,可又能奈何,這才無奈的住進了博果兒這里,等待著出嫁。

到了如今,宛如是真的不願意連累了博果兒。要說剛才太妃的擔憂,宛如不是不知道,要說現在宛如在博果兒這里的一舉一動都可以連累了博果兒,可宛如不願意如此。說實在的,宛如的確是覺得博果兒是一個字的托付終身的人,可是嗎,到如今,自個已然成了這般,早已經配不上和博果兒在一起。

要說博果兒是該有著自己的幸福的,到了此刻,宛如只想要離開,遠遠的躲開,只要不連累了博果兒就好。今個如此得罪太妃,本也不是宛如願意的,她只希望能夠通過這件事情,讓太妃打消了讓博果兒娶了她的打算。

宛如知道,依著太妃的心氣和精明,自然是有辦法說服皇上取消了這麼一門婚事。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她可真的是擺月兌了,更是讓博果兒擺月兌了她的連累。此番,看到太妃的態度,宛如已經明白,太妃是不會讓她進了王爺府的大門,那麼,如此,便也知足了。

想到這里,宛如緩緩的一笑,只朝著太妃淡淡的說道,「太妃如此說,宛如只等著太妃的本領了,宛如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宛如在王爺的心里的分量重一些,還是太妃您的分量重一些。若果太妃說服了王爺,宛如自然是無話可說,若是不能,宛如只能抱歉的叫太妃一聲額娘了。」

說著,宛如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耳邊傳來太妃冷冷的聲音,「哼,縱然是哀家沒了博果兒這個兒子,也定然是不會讓你見了王爺府的大門,不女敕個讓你丟了祖宗的臉。」

太妃的話剛一說完,就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很明顯那腳步聲在听到太妃那句話的時候,突然間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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