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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他是不願意見她的,只和他殊途陌路,終是不知道是誰的好,也許,這樣最好了,蒙古煙苦笑,這樣想著。

「煙兒,你等一下,我去叫阿古。」宛如朝著蒙古煙說道,轉身,跑到大樹的後面拉起來費揚古,不等和費揚古說什麼,只趕緊朝著外面喊道,「煙兒,我好了,我們走吧。」

等到宛如抬起頭來的時候,前面早已經沒有了一個人影,蒙古煙終是沒有等她,走了,該是會董鄂府了吧,宛如想,也並不急著去追,宛如知道,這個時候是該讓蒙古煙靜一靜了,蒙古煙的個性太過于剛烈了,這樣子的打擊已經不是弟一次了,當然,蒙古煙的性子也變了不少,是會想要呆一會。

「宛如姐姐,你找誰,這里還有什麼人麼?」費揚古听到宛如喊著蒙古煙的名字,很不明白的問道,卻看到宛如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沒有,沒有什麼人,阿古,走了,我們回家吧,阿瑪該是等著急了。」

「恩,不過宛如姐姐,你看這是什麼東西,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我的手里,是不丟的東西麼?」費揚古拿出一個帶著墜子的玉佩遞到宛如的手里,宛如看到玉佩的色澤很不錯,倒像是皇族的東西,只可惜,這樣的黃玉,是大清所沒有的,那是一塊昆侖玉,所謂昆侖玉是昆侖山上菜產的,大清是沒有的。

只是,這樣的玉佩怎麼會出現在費揚古的手中,莫不是黑衣女子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神秘男子的身份和黑衣女子的身份就很可疑,他們竟然都不是大清的人,會是蒙古的麼?

「阿古,這玉佩你確定是剛才到了你的手中?」宛如還是想要確認一遍,拿著玉佩很是嚴肅的問著費揚古,宛如覺得很是蹊蹺,現在,宛如必須要確定這個玉佩到底是不是來自那個神秘的男子,如果是了,那麼,說不定會有什麼用處。

「阿古不知道啊,我睜開眼楮就看到了,剛才阿古睡覺的時候就只見到了一個你,現在,睜開眼楮,也只看到了一個你啊,怎麼,這里還有其他的什麼人麼?」費揚古說著,朝著四處看看,在找著什麼人,小眼楮一眨一眨的,很是感興趣。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看著費揚古的樣子,宛如知道不管她問什麼,費揚古都不會知道,就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宛如也懶得和費揚古糾纏什麼,拉著費揚古的手朝著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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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弟二天早上,宛如睜開眼楮,鈴蘭就告訴宛如說蒙古煙一早就回去了,說是去了太妃那里,並給了宛如一個令牌,說是進宮的必備物品,說什麼讓宛如今個一大早就回去,宛如驚愕,昨晚回來,蒙古煙就睡了,說是不想有人打攪,現在倒是好了,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由此可見,蒙古煙真的受傷不輕,想來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宛如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心里明白,自己是該回宮去了,現在不管怎麼樣,她還都是一個御前的宮女,出來四天了,就算是有著皇上的恩寵,也該回宮了,就算是皇宮里的娘娘省親也不過就幾日,福臨這算是給她天大的恩惠了,就算再不舍也改回去了。

「鈴蘭,我阿瑪在麼,我該是去告別了。」宛如整理好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整理的東西,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在家里這幾日還是原來的舊衣服,這會在走了,宮里也什麼都有,自然是不必帶什麼的,看來看去,宛如也沒找到什麼該帶走的,也懶得帶,只是收拾好了自己,就朝著鈴蘭問道。

「小姐,老爺一早就在客廳等著呢,皇上說讓小姐回去,老爺縱然是不願意,終究,還是一早就等著了,就等著小姐準備好了,告別呢。」鈴蘭小聲的回答,臉上盡量維持著笑臉,卻也不知道怎麼的,見到了宛如,還是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小姐,听說你現在很得皇上的寵愛,你看,能不能叫鈴蘭去伺候你,再說了,放小姐一個人在宮里,鈴蘭終是不放心的。」

宛如一笑,雖是有這樣的想法,卻還是不妥,現在宛如雖是有福臨的榮幸,可是,總歸,也只是個宮女,宮女若是配備了丫鬟,那還不是制造把柄讓別人來抓麼,索性,宛如只是一笑,「鈴蘭,你的想法我知道,可現在,我還是一個宮女,等等吧,到時候有機會,我一定會接你和惠意去的。」

「真的,小姐,你不要騙我,從小鈴蘭就跟著你,現在,你突然間和我們分開了,鈴蘭真的很舍不得。」宛如的顧慮鈴蘭自然是知道,可宛如說以後了,似乎又讓鈴蘭看到了希望,趕忙接口。

宛如一笑。「恩,我知道,不過,鈴蘭,現在我額娘剛去,家里面也實在是亂的不成樣子,大姐二姐都已經出嫁,今個我也不得不離開,別人我也靠不上,只希望你好生照顧著我阿瑪,額娘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我真的很擔心他。」

「小姐,你放心吧,老爺鈴蘭自然是會好好照顧的,別的不說,就是夫人的那一份恩情,鈴蘭自然是不會忘記,一定好生照顧著老爺。」鈴蘭苦笑,宛如說的沒錯,她這一走。這家里還真的就不像一個家了,什麼人都沒有了,似乎連著東院都空了出來,什麼都沒有留下。

「恩,我知道,鈴蘭,我走了,你和惠意不要送了,就這樣別了吧。」說完,宛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自己的錯閨房,宛如明白,這次怕真的是告別了,也許,了此一聲都不可能再回到這里了,那麼,宛如不想要看到離別的落寞,還是留下一些溫馨的回憶比較好。

心里本來是悲痛的,走到了大廳,見到鄂碩和靈夢坐在那里,宛如擠出了一絲的微笑,像是沒有什麼事情一樣,走進了大廳,「阿瑪,宛如來和你告別了。」

「阿瑪知道,宛如啊,你知道的,阿瑪舍不得你。只可惜皇命難違啊,阿瑪也沒有別的要求,和你額娘一樣,只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幸福生活下去,哪怕,為了你的幸福,要了阿瑪的這一條老命阿瑪也算是值得了。」鄂碩說著,卻早已經老淚縱橫了,也許,鄂碩這一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只希望自己的這個女兒能夠幸福。

只可惜,鄂碩明白,自己的這個願望會很難實現,只因為他的女兒愛上的那個人是當今的聖上,于是,不管怎麼樣,這個女兒都很難得到幸福,可憐生在帝王家,就是這個道理,可是。現在鄂碩卻沒有力氣去阻止,既是阻止不了,鄂碩只希望自己的女兒過的幸福,只希望看到宛如幸福。

「阿瑪,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說的好像再也見不到我一樣,我只是進宮了,還會回來看望阿瑪的,阿瑪別擔心。」本來盡量的忍著心里的難過,這一會,見到鄂碩這麼說,宛如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再也停不下來。

「老爺,你看看你,都這會了,宛如也不是弟一次進宮了,又不是見不到了,您看您,還見呢,這樣子,宛如更是舍不得離開了。」靈夢的眼楮也紅著,但靈夢卻不能當那個催淚的導彈,現在這個情況,只能阻止,再也不敢催淚的,父女兩個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地,再也不敢再說什麼傷心話了。

「阿瑪。靈夢說的對。」宛如苦笑一聲,竟想不到自己也會這樣,本來還想著早些回宮去的,這會子,見到鄂碩竟然還真的有些不舍得了,要說自己和鄂碩的感情卻也沒有多深,可是當了這個當下,宛如竟然也眼淚婆娑了起來。

要說真的當了董鄂宛如,卻也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宛如,入戲太深了,卻也將這生活當中的假象的父女之情當成了真的,但回過頭來想想,卻也是這麼一回事,其實,都說血濃于水,卻也不見是那麼回事,只要人和人之間拋開了情感,不管是不是有血脈,都會牽著心的,就像現在,哪怕本就沒有多少情感,也會以為真的有許多的情。

「要是你額娘還在」鄂碩看著宛如,又開始想到了姚氏。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鄂碩滿心滿腦子都是姚氏,似乎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鄂碩也總是可以從不同的地方找到姚氏的影子。

「阿瑪,我額娘」宛如頓了一下,終究還是打算問出口,卻是這間事情說不出來,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宛如知道,就算是到了皇宮自己的那顆心也是得不到安寧的。畢竟,姚氏的死,始終是一個謎,「阿瑪能不能告訴我,額娘的那支毒箭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毒箭的事情?」鄂碩站了起來,望著宛如,眼楮里面帶著一絲的擔憂,似乎很害怕宛如知道這件事情,一邊轉過臉去看著靈夢,「誰告訴了宛如毒箭的事情,說,到底是誰?」

「阿瑪?」宛如嚇了一跳,看到鄂碩臉色發白,樣子很是嚇人,宛如的心里很不不安,叫了一聲的阿瑪,鄂碩卻也沒有理會,只看著靈夢,等待著靈夢的回答。

原來,靈夢也沒有當回事,這會子,看到鄂碩鐵青的臉,靈夢也害怕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見到鄂碩這個樣子,看來,鄂碩還真是愛女情深,靈夢趕忙站了起來,笑著看著鄂碩說道,「老爺別急,這宛如啊也是那天听說夫人是中毒箭的,其他的,也如靈夢知道的一樣,就這麼多了。」

這靈夢原本是很聰明的,看到鄂碩的樣子,就知道鄂碩擔心宛如知道了姚氏死亡的真相,趕忙站起來。想要讓鄂碩放心,可若是說宛如還什麼都不知道,這宛如必然是要問的,可是,若是連著說自己不知道,那麼,宛如自然也不會懷疑,至于毒箭的事情不管鄂碩怎麼說,宛如都不會懷疑了。

「一個個都是混賬東西,沒事干老是亂說話做什麼?」鄂碩蹬著眼楮,終是送個一口氣,姚氏的死亡,怎麼可以告訴宛如呢,姚氏早就交代了,如果自己死了,可以換的宛如的幸福,那麼,她也是甘願了,可是,如果宛如知道了,那麼,還有什麼幸福,宛如的這一生,也注定會是一個悲劇,這一切必須瞞著宛如。

「阿瑪,怎麼了,還有什麼我不知道麼?」宛如望著鄂碩,走上了前去,按著目前的形勢看,真的是有什麼蹊蹺,宛如趕忙拉著鄂碩問道,「阿瑪,你告訴我額娘到底是怎麼死的好不好,不然,宛如怎麼也安心不了。」

「宛如啊,阿瑪不告訴你,原本也是害怕你擔心,這會子啊,眼見著瞞不住你了,你既是問了,阿瑪還是告訴你得了,省得看著你難受。」鄂碩故意裝作想要說出來的樣子,望著宛如,「原本也怪阿瑪,跟著什麼追繳大阿哥啊,這不,連著你佟伯伯也進了監獄,當晚,董鄂府里就出了事情,來人是要你阿瑪的命啊。」

「阿瑪,你是說是大阿哥的人來刺殺你?」宛如驚愕的看著鄂碩,瞪大了眼楮,怎麼也想不到,這些的事情,竟然都和自家人的命運相關。

宛心、宛清和大阿哥沾了邊,薌青和鄂碩卻和多爾袞沾了邊,當如今,連著宛心都嫁給了博果兒,和親王也沾了邊,可是這三個人,大阿哥豪格,攝政王多爾袞和博果兒,這就是朝堂上的這股子勢力啊,這三股子勢必彼此之間都是相互不容的。

可現在好了,不管那一邊的出事,牽連到的都會是自己家里的人,一個個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宛如突然間想到小時候听到的一個故意,說是一個老太太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補鞋的和賣傘的,自從兩個女兒出嫁後,老太太整日的哭泣。

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老太太都會哭個不停,人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問到了老女乃女乃,老太太哭著說,雨天的時候,她擔心補鞋的女婿找不到活干,晴天的時候,自己又擔心賣傘的女婿沒有錢賺,所以,她只能哭泣。

現在,宛如感覺自己和那個老太太一個樣,不管怎麼做,牽連到的都是和自己有關的人,這些的人,不是父親就是姐妹兄弟,真的讓宛如很難抉擇,宛如現在總在想,那個故事沒有告訴說老太太最後到底怎麼辦了,如若說了,說不定這個時候,自己的心會痛快一些,不會這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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