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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個氣急,想要阻止張氏,這個女人著實令人厭惡,卻不想,還不等她開口,靈夢卻已經走了過來,給了張氏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是替夫人給你的,你對夫人做了什麼,別以為我和老爺不知道,當年在宮里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把有怎麼樣,她還能怎麼樣,宮里的事情,都過去了多少年了,有用麼,你敢打我,靈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氏錯愕的看著靈夢,似乎沒有料到靈夢竟是這麼的膽大,卻也沒有還手。

只是指著靈夢大聲的呵斥著,宛如宛心看到這一幕,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是靈夢佔了上風,她們也樂得悠閑看看戲,也看看張氏的窘態,著實,這個女人真的很讓人厭惡。

「怎麼樣,哼,要不是夫人,你連皇宮的門都進不了,你可好,害的夫人被趕出皇宮,緊接著,你倒是好了,勾引老爺,破壞夫人和老爺之間的關系,你很好,張氏,你真的很好。」靈夢說著,舉起了一只手,「說我不能打你,怎麼就不能,這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娘給你的。」

「靈夢,住手。」一個聲音想要阻攔住靈夢的舉動,靈夢遲疑了一下,還是狠狠的抽了下去,現在這個情形,誰都沒有辦法阻止,卻听到張氏緊張的說道,「你是誰,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出來?」

「我是誰,哼,到了現在你還」靈夢剛要說下去,卻被一個粗暴的手臂拉了過去,那個男子惡狠狠的說道,「你瘋了,告訴她做什麼?」

「薌青?哥哥?」宛心和宛如同時回頭,竟看到董鄂薌青站在那里,像是剛剛從外面進來,還是一副出門的打扮,這樣子,還真是風塵僕僕,宛如不由的想到了董鄂薌青在多爾袞面前的情形,不由的瞪大了眼楮,他回來做什麼?

「薌青,到現在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年,要不是她,我們,我們爺不至于分開那麼久,我是你姐姐,可是,哪有怎麼樣,還不是要分開。」靈夢冷笑一聲,對于董鄂薌青似乎很是熟悉。

姐姐?靈夢在說什麼,宛如不明白了,不管怎麼樣,董鄂薌青該是叫靈夢一聲小娘的,可是,靈夢都倒是好了,竟然口口當中說著什麼姐姐弟弟之說,宛如轉過去看了一眼宛心,卻發現,宛心也同樣是一頭的霧水看著眼前的人,並不說話,于是,宛如也沒有說話,等待著,反正,今個這個情形,什麼都會明白。

「是你,你是絹子的孩子,當年的那個女嬰?」張氏瞪大了雙眼看著靈夢,眼神里面滿是驚懼,似乎,對于靈夢突然間怕到了極點,長了張口,終于,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卻極力的在掩飾著什麼。

「不錯,是我,絹子,也是你叫的。」靈夢離開了董鄂薌青的身邊,走到張氏的面前,,「怎麼,怕了?怕什麼,如果當年不是你害死了我娘,你現在何必怕成這樣?」

「你開什麼玩笑,我害死她,怎麼可能,當年你們兩個才剛出生,怎麼會是我害死她呢,你們知道什麼啊,哦,我知道了,必然是哪個女人這麼告訴你們的吧,對嗎?」張氏看著靈夢,冷笑一聲,口中,對于姚氏竟還是哪個女人。

「哪個女人?」董鄂薌青本是站在一邊,這會子,卻也走上前來,指著張氏的鼻子說道,「你曾今的救命恩人,怎麼,現在你稱呼她那個女人,張氏,哦,不,我好歹叫你一聲二娘呢,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還有心麼?」

「別叫我二娘,你壓根不是她的孩子,沒有資格叫我二娘。」張氏臉色一變,不看董鄂薌青,接著說道,「我才不會叫她一聲姐姐,我也沒有搶走她什麼,是她,搶了我的東西,本來就是我先看見老爺的,偏偏,出了宮,她要嫁給老爺,你說這是什麼天理。」

張氏苦笑一聲,想起了那些年的事情,卻是不懂了,在宮里面的時候,張氏和姚氏的關系很好,當初是姚氏救了張氏的命,並將她帶進來皇宮,她們約好了,等到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出宮,出了宮還當好姐妹,卻不想,意外出現在出宮前一年。

那一年,還是在盛京的時候,姚氏和張氏奉命照顧努爾哈赤最喜歡的福晉,也就是多爾袞的母親,那一天,剛好是努爾哈赤去了,四大貝勒來到了大福晉住的地方,要求大福晉講出皇權,不久,大福晉就在四大貝勒的逼迫下自盡了。

等到黃昏,多爾袞和多鐸才得到大福晉去世的消息,哭著來到了大福晉住的地方,也就是在那一天,張氏和姚氏看到了站在多鐸身後的鄂碩,那個時候的鄂碩很是年青,從看到鄂碩的弟一眼開始,張氏就喜歡上了鄂碩,並決定嫁給這個男子。

在接下來的日子。張氏時常見到鄂碩的身影,心里越發的歡喜,卻不想,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那是一個黃昏,張氏記得很清楚,她以嬤嬤的身份前去探望如今剛剛登位的皇後哲哲,回到宮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卻發現姚氏正在和一個男子手牽著手,似乎是在依依惜別。

張氏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姚氏也真的是太過膽大了,竟然昭然的和男子在宮里幽會,卻也不敢聲張,一時間好奇,卻也想看看那個男子到底是誰,是否好過了多鐸身後的那個男子,卻不想,一走進這才發現,和姚氏在一起的那個男子就是鄂碩。

那個張氏一直都心心念念的美男子。可是,姚氏竟然和他手牽著手,張氏像是被雷擊倒了一樣,渾身都沒有了知覺,站在柱子的背後,卻也忘記了去離開,一字一字的听到鄂碩對著姚氏說道,「就剩下一個月了,我已經請求了皇上,等到你出宮了,我就迎娶你進門,董鄂家媳婦的位子一直為你留著。」

「可是,我只是一個漢家的女子,真的可以進你們家門麼?」姚氏擔心的問道。

張氏苦笑一聲,裝什麼裝,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想來還真是好笑,怎麼自己什麼都沒干,姚氏就已經和鄂碩到了這個地步呢,張氏冷靜回想,似乎也沒有那麼快啊,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打著這樣的目的,張氏悄悄的退回到了宮里,一直等到姚氏回來,張氏走上前去,笑著說道。「姐姐,今天跟在多鐸身後的那位將軍似乎是叫個鄂碩的,姐姐可曾認識?」

「他,鄂碩?」姚氏默念了一遍,淡淡的一笑,轉過身子對著張氏說道,「不認識啊,你也不想想,我和你可是一起進宮的,怎麼的會認識他呢,怎麼,妹妹是對那將軍,有些什麼?」

張氏的臉僵在了臉上,剛剛認識,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只認識了不久,可是,姚氏為什麼要騙自己,按理說她們就要出宮了,姚氏這有是何苦呢,突然間。張氏想到了一句話「在皇宮,沒有朋友,特別是在爭搶男人的方面。」

那麼,是不是就說,自己那天的眼神被姚氏看到了,姚氏生怕被自己搶了去,這才撒謊騙她的,張氏冷笑一聲,想不到這姚氏心計還真重,虧得自己還將她當朋友,張氏冷冷一笑,「姐姐說笑了,妹妹沒有那個福氣。」

說完,張氏離開了姚氏的視線,之後,姚氏也時常和鄂碩約會,張氏只當做是沒看見,直到她們出宮,二十五歲出宮,如預測的一樣,姚氏嫁進了鄂碩家里,而張氏,沒有任何的選擇,張氏進了最紅的院。

由此,張氏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既然姚氏這麼有心計,那麼,張氏倒是要看看姚氏是不是可以穩住自己的丈夫?

「是麼,姐姐。你真的以為夫人和老爺是在你認識了老爺之後才在一起的?」靈夢冷笑一聲,仰天長嘯,「你錯了,你錯的離譜,你不知道吧,夫人和老爺從小就認識,也定了女圭女圭親,清軍開始入關,踏平了大明的土地,官家的小姐也被強制帶到了宮里當宮女,卻是一個意外,夫人和老爺活活被分開,十年,他們等了十年。」

「你騙人,她當時說了,他們是不認識的?」張氏不信,張氏直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姚氏的話,不認識,怎麼會認識呢,她們是一起進得宮,十年了,怎麼可能認識,那句話。張氏當年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現在倒是好了,靈夢的一句話,打翻了醞釀在張氏心里面多年的傷疤。

「騙你,我是何苦呢,這是老爺親口告訴我的,怎麼會有錯,夫人搶你的人,開什麼玩笑,你是搶走了老爺。」靈夢看著張氏。一把拉了過來,「你可知這麼多年來老爺為什麼會將大權交到你的手里?」

張氏抬頭,冷冷的對上靈夢的眼楮,「什麼為什麼,還不是老爺早已經不喜歡她了,老爺愛上的那個人是我,所以,老爺這才將大權交給我,是因為她他不可理喻了,她是一個復雜的女人。」

「是嗎?你跟了夫人那麼久,你真的相信老爺喜歡的那個人是你?」靈夢冷笑一聲,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直到現在還是那樣的執迷不悟,什麼愛,什麼喜歡,一個男人等待了一個女人十年,十年啊,大好的青春十年,怎麼會一時沖動,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一個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的女子。

張氏?她到底是看不明白,還是不願意去相信,或者說,張氏只是在自欺欺人,不願意去相信,老爺的愛,靈夢看的是那麼清楚,可是,張氏倒是好了,跟了老爺這麼多年,竟是一點的都不明白麼。

都說這個女人是愚蠢的,可是,一個人到底要愚鈍到什麼地步才會像是張氏這樣的呢,這個女人一點才學都沒有,肚子里有的只有壞水,可是,就算是這樣。老爺的心,張氏該是看的明白吧,可是,到如今,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張氏竟然還是這樣的執迷不悟,靈夢卻真的是不懂了。

「不可能,不」張氏不想要去相信,可是,往事歷歷在目,那時候,老爺手里總是拿著一個荷包,總是看著那荷包發呆,剛開始,張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偶爾,卻在姚氏那里看到了,那個時候張氏就該明白的,可是,張氏寧願相信鄂碩現在愛的那個人是自己。

因為,張氏一直都認為,自己並不比姚氏差多少,當年,鄂碩娶了姚氏,只是姚氏耍了心眼,先一步搶走了鄂碩,卻並不是姚氏真的有多好,直到現在,張氏還是願意去相信自己當年的認為。

「什麼不,老爺寵著你,只是因為夫人說,你雖是對不起她,可是,終究,你手機愛著老爺的,當年,只是因為怕不能和鄂碩共結連理這才騙了你,可是,夫人說,終究是她騙了你,夫人說,你的本性很善良,老爺這才」靈夢的話說到這里,卻再也說不下去了,想到張氏竟是如此執迷,卻讓靈夢替姚氏感覺到悲哀。

「是因為她,老爺的愛,竟是因為她的一句她騙了我,只是因為她覺得有欠于我,所以,老爺才真的娶了我,才將府里面的大小事務交到我的手里,這一切,竟是因為她,爭了這麼久,我的一切,竟只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張氏站在那里,冷冷的微笑,竟不想自己竟然可憐到了這種地步。

這麼多年來,張氏一直以為是自己贏了,爭了這麼久,只是覺得自己和姚氏相差一截,只是為了贏了她,所以,張氏一直都在努力著,認為只有得到了鄂碩的愛才會贏了姚氏,卻不想,這麼多年來,斗到底,還是自己輸了。

愛情,從來都沒有降臨到自己的頭上,鄂碩,一直都是當年那個牽著姚氏手的人,盡管,跟了鄂碩這麼多年,本以為得到了鄂碩的愛,本以為自己贏了姚氏,卻不想,自己從來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像是當年看到姚氏和鄂碩在一起時一樣,張氏有的,只有嫉妒,無上的嫉妒。

可是,當年,張氏只有二十五歲,是一個輸的起的人,可是,偏偏,張氏恨了,恨了姚氏,于是,她想要報復,想要贏了自己的姐姐,可是,現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張氏早已經從當年那個如花的少女變成了現如今的半老徐娘,可是,她還是想當年一樣,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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