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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福臨在這個皇宮里面,這樣子的奴婢,見過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當初看著宛如,就是因為在宛如的身上,福臨看到了她和宮里面女子不一樣的地方,就像是剛才,她敢在皇上的面前發火,這樣子就很好麼,要說,這樣子的董鄂宛如才是一個鮮活的個人麼,可是,偏偏,這樣的時候,總是很少,進了皇宮,董鄂宛如倒是有些迂腐了,越發的學習皇宮里面的女子,完全沒有了個性。

不過,有時候看著宛如這樣子倒也覺得很可愛,可是,現在,福臨就是不想要看到宛如這樣,本來心里面已經夠堵得慌了,還見宛如一個奴婢不敢,什麼不敢,她可是敢的很啊。連皇上都敢罵了,要說她董鄂宛如還有什麼不敢的,可是,宛如還是一口一個奴婢不敢,真是讓福臨看著生生的生氣。

「皇上」看著福臨發火,宛如又有些莫名和奇妙了,更是懶得管,可是,那一道探望的聖旨她還是要的啊,可是,要怎麼再開口呢,宛如犯難了,正發愁著,就看見蒙古煙和紫鳶走了過來,宛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朝著蒙古煙使了使顏色。

「哎呀,九哥,你走的還真是快,要不是知道你走路快,煙兒還真是以為你是誠心想要甩掉我呢?」本來蒙古煙和紫鳶早就跟上了,看著宛如和福臨說著話,也就站在一邊躲了起來,到終于看不下去了。這才現了身。

「好了,煙兒你什麼也都不要說了,你不是要去看太後麼,也好,跟著朕一起去吧,朕真好也要去看看。」看到蒙古煙,福臨收起了自己的倦色,蒙古煙一張口,福臨就知道蒙古煙想要做什麼,趕忙打住了。

「九哥,宛如的請求你就答應了吧。也沒有什麼,不就是?」蒙古煙對待福臨可不是听話的人,才不理會福臨的警告呢,趕忙幫著宛如,可是,不等蒙古煙說完,福臨就已經打斷了蒙古煙,讓這樣的話沒喲辦法再說下去。

「好了,煙兒,我們走吧。」不等蒙古煙說完,福臨就一把拖著蒙古煙,拉著蒙古煙往前走去,不準備听下去,要說這些事情,福臨心里面是有主意的,想要讓宛如怎麼辦,還用的著蒙古煙開口。

「皇上」看到福臨拉著蒙古煙往前走去,宛如著急了,難道說這樣的一件小事情就真的這樣泡湯了,宛如可不打算放棄。

「怎麼,御前宮女是該待在乾清宮的,還有事情?」就知道宛如不甘心,差點忘記告誡董鄂宛如了,福臨冷冷一笑,轉過了頭來,看著宛如低下去的臉,原來,董鄂宛如也有為難的時候。

福臨頓了頓,到打算逗一逗宛如,「好了,帶著董鄂宛如回去吧,關在靜室閉門兩天,佟玉函的事情,以後再說。」

「是,奴婢遵旨。」紫鳶雖是不明白,可是,皇上的旨意。也是不允許紫鳶有什麼異議的,紫鳶也就只有遵守的份,于是,只是上前領命,卻也不說其他的話。

「好了,朕還有事,先走了。」再走之前,福臨還是意味深長的轉過臉去看了宛如一眼,還是淡淡的笑,有時候,福臨挺喜歡看到宛如使小性子的,要說這會吧,宛如也反抗不了什麼,只能是低著頭,憋紅了臉,卻還是不說上來一句話。

「皇上,皇上,老奴可算是找到你了。」福臨正打算要離開,就看到德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皇上就趕忙下跪,臉上級的滿是汗漬。

「怎麼了,這樣子急匆匆的?」福臨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德海一直以來都是挺穩重的一人,可是,像是今天這樣子的還真是有些少見,福臨不禁蹙了蹙眉,看著德海,有著不明就里。

「皇上,于貴妃在回宮的時候暈了過去,本也沒有什麼事情,可是,在太醫診斷之後得知于貴妃已經有了身孕,聖母皇太後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讓老奴前來請皇上過去,畢竟,這是皇上的弟一個孩子。」德海雖是著急,可是,臉上依舊是帶著喜色,本來跑過來挺累的,可是,德海像是忘記了這一點,一口氣將話全然告訴了福臨,笑著等待著福臨的回答。

「什麼,身孕?」說著,福臨本能的看了一眼宛如,卻看到宛如依舊是低著頭,福臨壓根看不到宛如的臉,更是沒有辦法看到宛如臉上的神情,但是,很快,福臨就將臉轉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很不好看。

「皇上?」要說福臨這個樣子的反應還是德海始料未及的,要說于貴妃的孩子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弟一個孩子,可是,德海卻在皇上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喜色,這倒是讓德海有些意外了,要說皇宮里面有什麼喜事,沒有哪一件事情是比皇上有了子賜更讓人開心的了,還更不要說是皇上的長子。

可是,德海眼前的這位皇帝倒是好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吧,要說大婚也有些日子了,也還是有了孩子了,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皇上倒是好了,臉上沒有了喜色,倒是平添了一些凝重,德海還真真的是郁悶了,這個樣子要是被于貴妃看到,估計是要傷心了。

「啊,好事啊,朕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也好,朕正要去看皇額娘,還是去新冬宮看看于貴妃吧。」看著德海,福臨知道自己的表情不對,要說剛才福臨還真是有著始料未及,一時間竟也給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了,這會子,福臨知道,自己必須是開心的,那麼,此刻,他是該有一個高興的表情的。

「那皇上快些跟著老奴走吧,聖母皇太後還在新冬宮等著皇上呢?」德海看到福臨雖是這麼說,去還是愣在那里,一時間也有些著急了,顧不上福臨到底是不是皇上,趕忙敦促道。

「恩,走吧。」福臨點了點頭,從始到終,宛如的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一味的低著頭,福臨看不到宛如的神情,卻是有些著急了,听到德海的敦促,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點了點了,走了兩步,還是停了下來,「煙兒,你送宛如和紫鳶回去,真去去就回,至于敬事房的事情,過兩天再說吧。」

說完,福臨還是離開了,宛如低著頭,淡淡的微笑,福臨這是同意她的請求了嗎,她是該高興的吧,可是,宛如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按照道理,听到福臨有了自己的孩子,宛如是該高興的吧,可是,為什麼,宛如還是覺得心里面堵得慌呢,于貴妃,也就是說于黛色有了福臨的孩子?

孩子?終究,福臨連著孩子都有了,這還真是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宛如冷笑。

宛如盡量的想要自己冷靜,可是,這樣子的消息讓宛如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了,要說到大度,宛如並不認為自己大度的可以去笑著迎接自己心愛的人的孩子,當然,也許古代的女子會容忍,可是,宛如不行,一個女子為了愛情去容忍這個,要說來還真的是太多委屈了。

「終究,他不會是我一個人的,宛如,本從一開始你就該知道的。」宛如已經不想要抬起頭來了,本以為會來的,卻不想,來的竟是這麼的快,宛如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想,不到一個多月,于黛色就有了福臨的孩子,難道說。男子的心真的很大,大到可以容得下幾個女子。

而福臨,對于于黛色的感情又是什麼?那一會就覺得福臨對于于黛**有獨鐘,一只以來都想要認為是自己多想了,可是,現在人家連孩子都有了,她還是該懷疑嗎?

宛如冷笑,明明知道福臨是該這樣的,可是,在得知福臨和于黛色有了孩子之後,宛如還是感覺自己的心是那麼的難過,要說這一切都是要發生的,宛如也理解,可是,突然之間听到這個消息,宛如還是覺得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樣,驚得自己是那麼的難受。

終歸,福臨作為皇帝是該有自己的孩子的,而且不僅僅是一個,這是在歷史上有過證實的,她是知道歷史的,是該了解,也是該做好心理準備的,可是,她還是難以接受,畢竟,她知道。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子有了孩子,听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有了孩子,以宛如所受的教育,還是很難去接受的。

現在,宛如沒有辦法去從大局著想,她只能想到一點,那就是自己的愛人和別人有了孩子,她只會這麼想,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宛如不知道剛才在听了德海的話自己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但是,宛如知道,現在,自己的心很痛恨痛,像是被針反復的刺過一樣,攪著血。

「宛如」蒙古煙看到宛如一直听著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了,當然,蒙古煙是沒有辦法理解宛如的心情的,但是。有一點,蒙古煙卻是知道的,那就是宛如的心里面必然是不開心的。

「沒事的,煙兒,你去看看太後吧,我和紫鳶回去了,不用送了。」宛如還是強忍著抬起了頭來,笑著對著蒙古煙微笑,她知道自己的心情蒙古煙沒有辦法理解,這樣的傷痛,只會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她不想要帶給任何人。

「可是」看到宛如微笑,蒙古煙到了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蒙古煙知道,宛如是不想要自己看到她的疼,這樣的痛,是蒙古煙這樣一個從小身處在宮闈當中的女子無法理解的,即使如此,宛如已經不想說太多了。

「沒事的,我們走了。」宛如強忍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多堅強,也許,曾今福臨說的很對,在大清朝這樣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到那個只愛自己一個人的男子,畢竟,相知相愛,今生唯一,只是一個她的夢。壓根就不會有人明白。

也許,福臨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要找到的那個人,帝王,這個詞語太過于龐大了,不是她小女子的心可以容忍的了得,福臨,與他的相識,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本以為相遇很美,總想要流連忘返,可是,默然轉身的剎那,明白了,原來,他們之間的邂逅只是一個錯誤,福臨,從來都不是她的良人,只是她生命的過客。

福臨,一代帝王,怎麼可能沉溺在她的兒女情長之中,是的,歷史上的福臨和董鄂妃是相知相守的一對,他們的愛情曾今感動著她。可是,現在,她突然間明白,一直以來,她都不是董鄂妃,曾今以為是,可是,原來她並不是。

她是董鄂宛如,可是,董鄂妃到底是誰,宛如不知道。是的,嫁給多爾袞的那個人是宛心,而歷史上的董鄂妃是嫁給了博果兒的,而以她現在的心性,她知道,不管進宮有多多久,她都不會是福臨的妃子,那麼,她就不是董鄂妃,完美的愛情存在在福臨和董鄂妃之間,曾以為自己是董鄂妃,可是,此刻,只是一剎那,宛如冷笑,她不會是,也不可能是。

于宛如,也許,福臨從來都不是輸歸宿,曾今,想要為了福臨放下自己的一切,可是,當听到于黛色有了身孕之後,宛如發現,所謂的放下,也只是自己口頭上的以為,人總是有著太多的以為,可是,當真的實現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那麼想的,那些以為,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不舍留下的借口。

轉過身去,宛如拖著步子往乾清宮走去,一切的一切,不可能是沒有發生,可是。原來,在愛情面前,宛如還是做不到「大度」,那個稱之為「為愛犧牲的大度」,一直以來,她都不做不到,在愛情面前,宛如沒有辦法犧牲掉自己,那麼,她所能做的就是遵循自己所想。

不是心里面渴望的東西,就算是太好,就算是可以得到,也是枉然,這樣的愛情,宛如不需要,既然得不到的就是「完美」,那麼,索性,就留下那份「完美」,給心留下一個念想,也是好的,免得破壞了心里面那份真摯的愛情。

五月,已經過了有些日子,天氣也越發的起來,乾清宮因為地勢抬高,位于皇宮最中心的地方,太陽總是可以直射,難免比其他的地方熱了一些,不過有一點優勢,那就是乾清宮的地方大,宮殿特別的敞亮,疏通風很好,特別是在晚上,晚風吹過來,涼颼颼的,感覺特別的好。

今個,福臨有沒有回來乾清宮,只從于貴妃懷了身孕之後,福臨就顯得更忙了一些,平日里除了辦公,機會是不忘其他的娘娘處去的,總是動不動騰出時間去照顧于黛色,話說是害怕有居心叵測的人打皇長子的主意,開始的時候,福臨是夜夜過去,說是為了讓于貴妃住的安心。

可是,接下來可好了,福臨大多數的時間都去了于黛色的那里,原來規定好的,皇上辦公只能是在乾清宮,可是,在貴妃懷孕之後,連著聖母皇太後都嚇了聖旨,允許皇上前往新冬宮去,漸漸,福臨索性將辦公的東西都搬了過去,這幾日倒是好了,連著乾清宮的地都不沾了。

不過,這樣也好,所謂見不到了,也就不想那麼多了,這段時間,宛如還是待在乾清宮,好的一點是和福臨見面的機會少了,也免生了那些尷尬,當然,偶爾還是見面的,不過,都只是皇上和奴婢之間的公事,福臨最近很忙,是沒有時間的,好在宛如在乾清宮也不做些什麼,就算是福臨來到了這里,只要紫鳶沒有安排工作,宛如只要待在閨房里面也就是了。

當然更多的時候,宛如也是躲著福臨的,想著這樣的日子也好,皇上和奴婢,愛一個人,不是說要在一起,或許,守著也就夠了,宛如也知足了,要說真的在一起,宛如是沒有辦法接受的,不完美的福臨,宛如沒有辦法接受,那麼,宮女的生涯,也算是不錯了,心死了,在哪里都是一樣。

當然,近來,宛如也是去不了敬事房的,開始的時候,宛如以為敬事房是太監住的地方,後來,趁著福林不再偷偷去打听了,這才知道,敬事房哪里是什麼太監待得地方,只是剛好,佟玉函被安排在了那里,雖說那地方不是太監住的地方,可是,終歸,也是不適合宛如這樣的女孩子過去的,也因此,宛如一只沒有過去,只是一味的待在乾清宮里面,日子雖是單調了一些,卻過的很安靜。

今晚的乾清宮很是冷清,只從福臨住到了于黛色的新冬宮,一大伙的太監宮女也都跟了過去,只在乾清宮留下了一些駐守的宮女和太監,卻也沒有多少,今晚有些熱,一般福臨在的時候,宛如是不出來的,免得撞見了,今晚看樣子,福臨也不會過來了,索性,宛如走出了房門,到了乾清宮的大殿上納納涼。

「歸心,皇上今晚落哪了?」為了以防萬一,宛如走到大殿的門口,朝著守門的小宮女問道,現在,連著紫鳶都去了新冬宮,要說在這里的級別,宛如算是最大的了,雖說來的有些晚,可是,按照等級,小丫鬟們是不敢怠慢的。

「哦,宛如姐姐,盡說今個皇上落宿淑妃娘娘那里的,好像是說要補償淑妃什麼的,听說今個佟大人為了大阿哥的事情出了一些事情?」歸心是剛從新冬宮回來,听到宛如這樣問,也不敢隱藏,就照實說了。

「佟大人出事了?」宛如本來只是隨口的一問,想要知道福臨今個會不會回來,可是,這會子,听到這個消息,宛如吃了一驚,要說佟大人能出什麼事情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說十一阿哥找到了什麼證據,據說今個大臣們強烈要求皇上殺了大阿哥,是佟大人帶的頭,最後啊,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佟大人被人一把推倒在了大殿的柱子上,听說流了很多的血呢?」歸心也是在新冬宮听人說起來的,本來就是後宮的宮女,那些前朝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大阿哥的事情?」宛如小聲的重復了一遍,心里面開始揪著了,本來天氣有些熱,心早已經開始煩躁了,這會子,心里面更是著急了。

宛如看著前面,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要不是歸心說起來,關于大阿哥的事情宛如都有些忘記了,這段時間大阿哥的事情都沒有什麼風聲,于是,皇上也就沒有提到上次說的去十一阿哥府,以免的又起了什麼波折,可是,現在倒好,安靜了一段時間,總歸有些人是沉不住氣了,連著在朝堂上又開始聯合彈劾大阿哥了。

那麼,也就是說博果兒有了線索,可是,會是什麼線索呢,難道這一次真的要致大阿哥于死地麼?

「對了,歸心,你說今個佟大人怎麼了?」想著想著,宛如突然間反應出來,歸心剛才似乎是說佟大人怎麼了,可是,對于大阿哥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八旗的人在參合,什麼時候連著佟玉函的父親都參與了進去,看樣子,這倒是比較復雜的。

「哦,好像是說佟大人受傷了,今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听前面的公公說,今個佟大人很是厲害,那氣勢,似乎逼得皇上殺了大阿哥呢,听說啊,那場面可是嚇死人的。」歸心終歸是個小丫頭,什麼大世都沒有見過,這會子,說起來,還真的是讓人感覺像是天壓塌下來似地。

「歸心,誰讓你在這里胡說八道的,要說皇宮里面最害怕的就是人多嘴,多說所錯,這句話沒有人教你是嗎,想要生存下來,最重要的就是當一個啞巴。」晚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來到了這里,不等歸心說完就冷冷的從後面走了過來。

「晚涼姐姐,奴婢」看到晚涼的眼神,歸心嚇了一跳,要說在後宮這里,是不允許有人嚼前朝的事情的,今個也是因為是宛如問起,畢竟是皇宮里面的大宮女,歸心一時間也不敢隱瞞也就不顧及那麼多了,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這會子看到了晚涼,心里面開始害怕了起來。

「你怎麼了,進宮的嬤嬤沒有教你這些麼,很好,那麼,回去辛者庫繼續學習,學好了再出來。」晚涼冷冷的看著歸心,那眼神冷得讓人發冷,更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盡管晚涼只是一個丫鬟,但是,在歸心的面前就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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