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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也許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就像是我要嫁給福臨,可能對于你來說,可能我的狀況很是悲壯,但是,卻也不是的,我可以將自己遠嫁理解為一種幸福,雖然離開了自己的故鄉,但是,我感覺到幸福,你知道嗎,宛如。」蒙古嫻笑著說道,臉上完全沒有苦澀,反倒是一種幸運的微笑,看著她,笑著那樣的燦爛,像是昨日看到盛開的迎春花一樣。

「我不是很能理解,我總也想不來,還有什麼事情比失去自由更加的幸福?」她看著蒙古嫻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理解蒙古嫻的話,雖然她是一個現代人,但是,她還是不能夠理解蒙古嫻話里面的意思,這個古代的蒙古女子是有著怎麼樣的思維,這讓她很是感興趣,這個女子倒是和自己見到的古代女子有著很大的不同。

「我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是蒙古國派遣到大清來的和平使者,只有我的存在,才會給蒙古帶來好運,對于我自己身上所承擔的責任,說真的,我很開心,我從出生來時,就有著這樣的使命,為了這次使命我來到了這里。」蒙古嫻微笑的說道,眼神里面帶著榮耀,這樣的榮耀,似乎不管是誰都奪不去的。

「可是,你的思維呢,為了整個蒙古,你呢,你是一個單個的人,不把你自己置于何地?」她笑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這樣的人,真是受到了幾千年儒家思想的影響,可是,就算是儒家的思想,依舊是先家後果,先個人後集體,可是,蒙古嫻的思想是怎麼來的,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個人,當然是有個人的,你知道我從小的偶像是誰嗎,就是當今的聖母皇太後,她是我們蒙古的驕傲,而我,希望我也可以是她們的驕傲,而我,這些是我想要得到了,只有得到了這些我才會開心,而且,福臨沒有什麼不好,是個好相公的人選。」蒙古嫻淡淡的說道,繼續著自己的講述。

「可是。你知道嗎,直到現在,聖母皇太後還在思想著蒙古,思想著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想念蒙古嗎?」她看著蒙古嫻,想要打探下這個女人,到底給自己說了幾分的真話。

「你錯了,我從小的志願就是離開蒙古,是的,那是我的故鄉,我熱愛著它,可是,人要是一輩子都待在一個地方,那是很無聊的事情,我是一個心氣很大的人,我想要的是流轉在各個國家和城市,蒙古是很好,可是,人這一生是很短暫的,要是一輩子老是待在一個地方,那是很無聊的事情。」蒙古嫻笑著對著她講述著自己的想法。似乎自己設想的那些很是美好。

「皇後娘娘果然與眾不同,意識很超前,倒像是以後的人,卻實然宛如敬佩。」听到蒙古嫻的話,她笑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封建社會的女子,竟然是有著這樣的雄才大義,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這個未來被貶的「靜妃」娘娘,原來是有著這樣的豪情,這讓她倒是另眼相看了。

「超前意識?以後的人?呵呵,沒有想到宛如的思想很是奇怪,怪不得福臨說過他不是很懂你,我本以為沒有什麼,可是,听宛如今天的言語,倒讓我很是意外啊,不過,這個超前意識是個什麼意思?」蒙古嫻有些神秘的說道,看著她,有了一絲的驚異,但是嗎,還是對著她笑,這個時候的蒙古嫻似乎在和她套著關系。

「是我的錯,我總在自以為是,超前意識就是可以預知的意思,就是說比現在的人是思想要先進的多。」她趕緊解釋。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又在一次透漏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先進的思想解釋,蒙古嫻是不是可以听得懂。

「好了,小主們,慈寧宮到了,你們跟著蘇麻喇姑嬤嬤進去吧,奴婢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還望你們步步高升,能夠和皇上琴瑟和諧。」到了一處高強前,領頭的嬤嬤止住了腳步,轉過臉來笑著對著她們說道,還是一臉的笑意。

這樣的笑容是在秀女們面前沒有了,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分外的燦爛,像是這四月溫和的陽光一樣,讓人感覺很是舒服,只是,這樣的微笑里面卻缺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情味,這樣的笑容有著幾分的僵硬,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虛偽,想來,這些個嬤嬤在宮里面待得久了,看著她們飛黃騰達,也在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有勞嬤嬤了。」她們六個人笑著對著嬤嬤說道,然後,將準備好的銀子放到了嬤嬤的手里面,這是進入毓祥門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雖說這個皇宮最不缺少的就是銀兩,可是,也就只有銀兩才可以讓這些生活在皇宮里面的人為你說話,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想來這個皇宮就是這樣。

「不麻煩,小主們好自為之,這個皇宮是人吃人的地方,嬤嬤我就送你們到這里了,以後有什麼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小主大可找人知會嬤嬤我一聲。」嬤嬤沒有推讓,按照宮里面的規矩接下了銀兩,看著她們的背影淡淡的說道,說完的時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嬤嬤知道,在她們面前自己必須是沒有血肉的,可是,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嬤嬤依舊是一個人,雖是宮女,但是。卻是最了解這個皇宮的人,見慣了宮里面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每三年,要迎來一批人,也送走一批人,雖是這樣,但是,嬤嬤的心里面卻是心酸的。

皇帝只有一個,能夠富貴的也考就那麼幾個,可是,每三年就有成千上萬的人涌進來,看著這皇宮似乎是人丁旺盛之所,可是,只有嬤嬤知道,一批人來了,到不了三千,能夠活下來,能夠富貴的也就那麼多人,其余的,不管是富貴也好,貧窮也罷,等到有一個三年的時候。上一屆的秀女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嬤嬤嘆息,可是,這樣的嘆息,只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在小主們的面前,嬤嬤必須像一個威嚴的家長,盡管小主可能會是自己的主子,但是,小主們進宮的時候,嬤嬤盡量的在扮演一個家長的角色。只是希望自己用威嚴教育,能夠讓秀女當中的很多人明白,性命是最重要的,保住自我最是重要。

可是,盡管這樣,每三年,每一屆,還是有無數的秀女們走上了不歸路,活下來的,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天真,都是有心計的人,手上都是沾著血跡的人,不見了的,也都是含冤而亡,總之,看著這個皇宮金碧輝煌,紅牆綠瓦,可是,嬤嬤知道,這個皇宮里面的紅牆,這高高的紅牆,是用無數個女人的鮮血染成了。

所以,深夜行走的時候,每一個宮女都會點燈,听說,因為死去的人都是亡靈,都是含冤而亡,所以,這些亡靈是不敢見到光線的,只要點了燈之後,走在紅色高牆下的人才不會被亡靈纏繞,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有人敢在這個皇宮行走。

嬤嬤依稀還記得,在這一屆的秀女進宮的時候,宮里面的公公嬤嬤們都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上香求佛,打點好了各路神仙。只是希望這一屆推後的秀女進宮能夠有一個好的天氣,那時候,特別擔心這一天會是個陰天,嬤嬤現在剛剛三十歲,听老一輩的嬤嬤門說,如果選秀女這一天是個陰天的話,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據說如果選秀女這一天是個陰天的話,那就證明這個是有冤魂在報復,老一點的嬤嬤告訴過領頭的嬤嬤說,「在宮里面有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關涉到選秀女,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並且得到了應驗,那就是如果這一屆秀女入宮的時候,是陰天,那就證明,上一屆的秀女的冤魂已經驅散,而這一屆,也要倍加留心了。」

因為老嬤嬤說了,秀女進宮是晴天,固然是每一個老嬤嬤都期待的事情,但是,皇宮是一個墳墓,也有一個輪回循環之說,上一屆的冤魂是少了一些,可是,秀女進宮的日子,若是一個晴天,是會吸收走秀女身上的一些陰氣的,會減少皇宮的陰氣,可以證明皇宮平安無事,但是,這並不意味是好的。

秀女們的陰氣是被吸收走了不少,可是,也同樣預示著這一屆的秀女力量的強勢,也就預示了一場血雨腥風,那也就是證明,這一屆秀女中,必然會增添更多的冤魂,也就預示著,皇宮等待的是一場看似冷靜,但是,卻並不平靜的戰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想到這里,嬤嬤看著走進去的六個人,想著她們才剛的一些話,心里面突然間有些發冷,按照以往的經驗,越是這樣,就越是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宮闈斗爭的艱險,她們剛才的言語,更加的證實了她們之間心計之重,想到這里,嬤嬤身子抖了一下,雖然陽光很是明媚,但是,嬤嬤還是感覺到了冷,像是刺骨的冷。

「太妃娘娘太會選人了,可是,是故意的嗎?」嬤嬤站在那里,臉上冰涼,遠遠的看見了蘇麻喇姑將她們六個人接進了慈寧宮,嬤嬤遠遠看到了太妃娘娘的身影,小聲的說道,不免更加的擔心,這六個人,是太妃娘娘故意之作嗎?

雖說在宮里面,這樣的事情已經見得很多了,嬤嬤也有些麻痹了,可是,每一年的這個時候,嬤嬤都會感覺到手腳發冷,讓嬤嬤害怕,看著這些秀女,有的只有十三歲,最大的也不過是十七歲,都是如花鮮活的年齡,可是,一旦踏進了毓祥門之後,她們就再也不會有童真了,命運將她們推向了血雨腥風,她們必然也將面臨一場狂風暴雨。

「畢荷,你說什麼呢,竟然這樣說,不要命了嗎,幸好這話是被我听到了,要是被別人听到了那還了得,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好歹來到這皇宮有十幾年,可是,這個時候你還在說這樣話,我看你真的是不想要命了。」走過來一個老嬤嬤,她是領頭嬤嬤的上司,也是一直提拔嬤嬤的人。

「姑姑,我也只是說說,幸而畢荷只是一個宮女,這樣的血雨腥風畢荷每年都要經歷,只是覺得心太累了,那時候是因為姑姑,畢荷選擇留在宮里面,可是,每一年看著這些秀女,畢荷就想到了我那個時候,所以不免感慨。」嬤嬤轉過臉去看著老嬤嬤,突然間有些心酸,這些年要不是老嬤嬤,恐怕她也活不了這麼久。

「傻孩子,嬤嬤我知道你心里面苦,嬤嬤本以為這樣的事情見的多了,你也就麻木了,可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感性,孩子,興許是嬤嬤當年錯了,當年嬤嬤應該放你出去的。」老嬤嬤看著領頭嬤嬤,說著心里面竟有些難過,嬤嬤知道,畢荷心里面必然是苦澀的。

「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畢荷會陪著嬤嬤你。」領頭嬤嬤嘆了一口氣,舒爾,又笑了,對著老嬤嬤露出了笑臉,嬤嬤知道,這個皇宮是不能有眼淚的,即使是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老嬤嬤,的確是她的靠山,可是,卻不是永遠的。

皇宮里面,彼此之間,只有利用關系,永遠都不會改變。

跟在蘇麻喇姑嬤嬤的身後。本想著是熟人應該會輕松一些,畢竟是見過面的,知道蘇麻喇姑嬤嬤不是像傳言那樣嚴厲,見到蘇麻喇姑的時候,本想著用微笑打招呼的,可是,看到蘇麻喇姑冷漠的臉,她就已經打消了念頭,這個時候,她們六個人對于蘇麻喇姑來說都是主子,是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親近的。

要說蘇麻喇姑和宛如的關系,壓根是比不上未來的皇後蒙古嫻的,看到蒙古嫻像是不認識蘇麻喇姑一樣,只是和別的秀女行完禮之後,就跟在蘇麻喇姑的身後往慈寧宮走了過去,仿若自己只是新人,並不是什麼特殊的身份,看到這里,她也是按著蒙古嫻的方式照做,默不作聲。

一邊跟在蘇麻喇姑的身後,一邊看著身邊的蒙古嫻。心想,「既然你將嬤嬤當成陌生人,我又不傻,當然也是照做了,都說槍打出頭鳥,現在,好歹這里皇後是最大,我又何必出這個風頭,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于是,她學著其他秀女的樣子,高昂著頭,很是優雅的走著,盡量目不斜視,盡量當做是走在普通的地方,而不是兩宮皇太後住的慈寧宮,但是,還是看到慈寧宮今天是特別的收拾了一番,就算是院子里面都已經站立了許多的宮婢,看著她們六個人走了過來,一個個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著什麼,看樣子是在對著她們評頭論足,似乎是字比較著她們當中誰漂亮誰高雅。

她偷偷用眼楮的余光打量了周圍的其他人,卻發現其他的人一個個都挺直了身板,高抬著頭,臉上帶著微笑,按理說,這個時候。走了這麼久的路,她們這些的嬌小姐應該是已經很累的,懶洋洋的走路,可是,她完全沒有看到這樣的跡象,其他的五個人各個精神抖擻,昂首闊步,似乎生怕被其他的人比下去似地。

「剛才都說要和睦相處,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剛一進到慈寧宮來,都已經開始相互比較了,都說女人善變,可是,就是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改變了。」她暗笑,這樣想到,雖是這樣,但是,她依舊不忘學習著其他的人昂首闊步,她和別人一樣,不想要被比下去,皇宮是個泥潭。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下去,卻感覺不出來的。

雖然她意識到了自己和其他人的心理變化,但是,她依舊是沒有改變,用自己最美好的身形在走路,她知道,這個時候,是測試階段,說不定兩宮皇太後和太妃娘娘就在那里看著她們呢,于是,她臉上帶著微笑,盡管已經覺得走不動了,但是,她還是微笑著,闊步向前,優雅異常。

興許,走在其中的六個人,此刻,都會覺得自己是最美的,但是,卻也在心里面相互較勁,知道對方的好,同樣,也在嫉妒著別人,于是,她們越發的想要表現出自己的美麗出來,表現出來是一種向上和不屈。

「小主止步,懿旨到。」等到她們剛一踏進慈寧宮的大門,就有公公對著她們說道。見到她們跪在了地上,公公這才拿出懿旨,等到她們都已經高呼︰「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之後,公公這才展開懿旨,「奉聖母皇太後懿旨,蒙古博爾濟吉特氏蒙古煙,蒙古博爾濟吉特氏素憐,蒙古博爾濟吉特氏拿督惠,佟氏諾溪,董鄂氏宛如,于氏黛色六人,家門忠烈,才德兼備,品貌端正,特此六人充盈後宮。」

「謝聖母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听到懿旨之後,六人依舊跪立在地,直到公公高呼,「好了,你們接聖旨吧」,在蒙古嫻接過聖旨之後,她們這才站了起來,可是。當站起來之後,每一個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她們知道,這個時候選後、選皇貴妃、選貴妃以及選妃的時刻到了,而這些名額,將會從她們中間產生。

「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就跟著我進來吧,兩宮皇太後還在等著呢。」看到她們站起來,相互對視著,彼此之間並不說話。蘇麻喇姑已經開始明白她們的心理,也不多說什麼,對著她們說完,就朝著慈寧宮的偏廳走了過去。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蒙古嫻和佟諾溪,卻發現她們也正在彼此之間互相觀看,但彼此都沒有言語,她們之間的眼神都是復雜的,深不可測,誰都看不出來誰在想著什麼,她暗笑,沒想到她們的變化竟是這樣快,還不等到一年,只是一刻鐘,但是,她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已經很遙遠了,可是,想想也對,人在利益面前就是這樣。

她看了看而其他的兩位博爾濟吉特氏小主,卻見她們連個人只是默默的低著頭,跟在蒙古嫻的身後,沉默不語,看不清楚她們的眼神,但是,她們兩個似乎沒有什麼期待,看樣子她們也是內定好的,是蒙古國特地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蒙古嫻在宮里面的統治,好給蒙古嫻一些勢利。

在這個宮里面,就算是中宮,但凡是沒有自己的勢利,那也是寸步難行的,在皇宮里面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現在看樣子,蒙古的吳克善已經為自己女兒設想到了許多,等待的就是女兒伸至中宮,可是。不知道吳克善如果就算是自己想的這麼周到,可是,依舊改變不了自己女兒被貶靜妃的命運,不知道吳克善會不會咬牙切齒呢?

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擔心福臨,看似賢惠的蒙古嫻,看來遠遠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單純,這樣的女子確是深藏不漏,差一點就被騙過去了,不過幸好,這個時候發現也許為時不晚,這個蒙古嫻可以掩藏的這麼好,但從這一點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最終,蒙古嫻還是隱藏的不夠深厚。

要知道她可是受過高等教育,再不怎麼樣,對于皇宮的一切爾虞我詐還是了如指掌的,比起蒙古嫻這個剛進皇宮的人來說,必然是經驗的多,所以,不管這個蒙古嫻怎麼樣掩藏,都逃不過她的眼楮,只是,希望這個蒙古嫻在今後不要是自己的阻礙就好,在宮里面大家都是為了生存,各自有著各自的目的。

她的前路是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她只是希望蒙古嫻不要成為自己的絆腳石,她和蒙古嫻一樣,有著自己的打算。想到這里,她暗暗一笑,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卻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另一個秀女于黛色眼神古怪,甚至帶著一絲的微笑。

于黛色的笑容很是詭異,像是在尋思的什麼,意味深長,她知道,這個女子必然不簡單,看來同樣,進來的這幾個秀女,除去和蒙古嫻一路的兩個秀女,其他人都各有心思,不過,幸好,她不入宮,雖然,她很想進到這個虎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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