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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想要的那個男人,是在她犧牲的時候,會站出來告訴她,告訴她說,「宛如,我不會讓你犧牲。我會保護著你。」那樣的話,就算是自己真的有所犧牲,那麼,她的心里面也是甜蜜的,可是,福臨卻沒有,而是,相反的,要求她有所犧牲,這樣的結果,似乎很是滑稽,讓她想要發笑,因為,這些事那樣的諷刺,那樣的傷著她的心。

「宛如,我知道你的要求很虛榮,可是,就算是假的,最起碼,可以讓自己心里面感覺到溫暖,讓她不會傷心,就算是自己有所犧牲,也依舊會感覺到幸福。」她在心里面這樣對著自己說道。然後,任著眼淚滑落到臉頰,只是笑著看著福臨,答應著福臨的要求,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完全無所顧忌,可是,她做不到,起碼,現在,還是做不到。

「這就好,我知道你會這麼做。」福臨看著她流著眼淚。心里面依舊是很難受,但是忍心這樣說道,「之後,我會給董鄂府送去你進宮的聖旨。」

「我知道了,謝皇上,宛如告退了,我想,我該回家了。」突然,她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累,那麼的不想要站在這里,而之前,自己是因為什麼,想要來到這里,她忘記了,可是,現在,她想要離開。

「宛如!」看到她往門外走去,福臨喊了她,可是,她沒有轉過身來,依舊是往前走著,看到她的反應,福臨猶豫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麼。

一步步的往前走著,她想,或許,這又會是一個好的選擇,于是,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看著不遠處的林朗,走上前去,笑著說道,「林侍衛,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好了,我們回家吧?」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林朗看著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的笑容。明明含糊的已經听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不想要知道,只是這樣關心的說道。

「有啊,就是皇上說讓我進宮當個女官,這樣的話,就算我們做不了夫妻,但是,最起碼我們可以天天見面,這樣不是很好嘛,你說對不對。」她故意露出一點笑容,笑著對著林朗說道,現在,她不想要任何人擔心,故意很是開心,盡管,心事那樣的痛,可是,她還是繼續笑著。

「我知道,可是,宛如,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只想要當一個聆听者。」林朗笑笑,回應著她的話,然後,這樣說道,想要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真的沒有什麼的,你不要擔心了,現在是開心的事情啊。」她的語氣很是輕松,然後,朝著前面走著,接著說道,「麻煩你了,送我和費揚古回家吧。」

「好,我知道。」林朗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淡淡的回答,跟著她的身後,林朗知道,現在,她還一定是什麼都不想說,可是,既然她不願意說,不管自己怎麼問,她都是不願意回答的,既然是她選擇沉默,那麼,他尊重她的選擇,這樣的緘默,是他林朗的選擇,亦是無怨無悔。

「也許我這樣做,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但是,我必須這麼做。」听到外面的話,待在暖隔里面的福臨坐在桌子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其實,沒有人知道,福臨的心里比誰都難受。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自私的,盡管,福臨是渴望保護這個女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福臨看來,這個女人在無形當中,透漏著一種強勢,不是說他想要保護就可以保護得了的,所以,當這個女人告訴自己說,「我所需要的不是什麼,而是一個丈夫。」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回屬于他了,可是,他還是那樣殷切的想要得到這個女人。

因為福臨知道,除去這個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可以懂他了,突然,在那一瞬間,他理解了自己的父親,盡管當年,還是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在心里面怨恨著自己的父親,可是,突然間在得知宛如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在那一剎那間,福臨明白了他的父親,明白了皇太極對辰妃海蘭珠的愛,也于是,就有了他現在的選擇,明明知道得不到,明明這樣做是不可理解的,可是,福臨還是想要這麼做,想要留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福臨知道,這個女人沒有多特殊,盡管這個女人很美,可是,這個天下,美麗的女人何其多,但是,能夠讓他在突然間動心的只有這個女子一個人,不是因為她的美貌,不是因為她的外在,而是她無形中給自己的一種引力,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可是,那麼都只是弟一眼時的影響,是熟悉,是親切的,而那個時候,他還可以離得開。

于是,在這一剎那,福臨明白了自己的父親皇太極當年為什麼會寵愛一個已經嫁過人,已經有些人老珠黃的辰妃海明珠,原來,真愛,是不需要任何的外在,不需要任何的其他因素影響的,愛了,就真的是愛了,因為,心會感覺到幸福。

可是,之後,福臨漸漸的發現,這個女人不僅僅是自己認識的那樣,這個女人的價值觀是那樣的特殊,愛的深,但是,斷的依舊理智,都說美麗的女人是感性的,可是,他而完全的看到了一個理智的女人,看到了一個讓他感慨的女人,這個女人,有的時候不听話,有的時候會胡鬧,有的時候會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皇上,有的時候,甚至有斥責他有時

可是,正是這樣的行為,讓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愛,讓他感知到這個女人的獨特,讓他感覺到真實,因為這麼久以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那樣對待自己,在她的身上,福臨感知到了真誠,感知到了自己靈活的鮮血,感覺到了生命的美好,于是,他是那樣的害怕她的離開,福臨害怕,害怕自己心里面所擁有的一切,都在這個女人離開之後,什麼都不不存在了。

所以,他下定決心,不管是以任何的辦法,都一定要留下這個女人,讓自己感覺到踏實,盡管,福臨知道,這樣的舉動很自私,會深深的傷害到這個女人,但是,他還是毫無猶豫的這樣做了,這是他的風格,是他作為皇上的霸道。

「可是,宛如,你放心,朕一定會讓你幸福的。」福臨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看著窗外那幾株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的梅花,自言自語,然後,對著窗口發呆。

「九哥,她走了?」不久,听到有人說話,福臨轉過身去,看見博果兒拿著一些出行的東西站在那里看著他,表情有著緊張,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恩,剛走,不知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本想問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知道現在,福臨依舊是放不下兒女私情,想到剛才宛如離開時絕望的神情,福臨的心事面就有些難過,不時的在懷疑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對是錯。連福臨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的有些婆婆媽媽了。

「既然是九哥你已經決定,就不好後悔了,話說車道山前必有路,會沒事的。」看到福臨眼里面的擔心,十一阿哥笑著說道,然後,將自己手里面的行頭放到福臨的手中說道,「我們現在必須進宮去,听說群臣又參了大阿哥一本,我怕是這些有些嚴重了,我們必須回去看看。」

「什麼,又是群臣?」听到大阿哥又被彈劾,福臨的表情越發的嚴肅了起來,福臨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會這麼快,想來距離上次彈劾才只有幾天的時間,這次竟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見,事情是有一些的嚴重了,不由的臉色越來越沉。

「會有辦法的,兩宮皇太後命令我們兩個人快些回宮,我們快些出發吧。」十一阿哥快人快語,沒有一點的猶豫,看到福臨正在穿外衣,就忙著幫助福臨收拾桌子上的奏章。

「恩,我們這就回宮。」福臨也有些著急,趕緊收拾著,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這些都是他所不能夠預料的,但是,擔心一點都不減少,心里竟有著說不上來的滋味。

順治五年三月。天氣偏冷,全國各地,是不是下著小雪,舉國沉浸在一片寒冷當中,是時,在當朝攝政王多爾袞的領導下,群臣集體上奏彈劾愛新覺羅皇長子,暨本朝皇帝的大哥肅武親王豪格,使得整個國家處在一種白色的恐怖當中,于是,整個紫禁城也被陰郁伴隨,宮婢、隨從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呈現著一種緊張的神情。

群臣匯集乾清宮前,等待著皇帝的回宮,亦是等待著皇帝的觸覺,亦或者說,是在等待著皇帝的決策,每一個人都認為,這是攝政王多爾袞和肅武親王的最後對決,而皇帝的最後的抉擇,則是這中局面的最後裁決。

于是,兩宮皇太後的宮殿里。宮婢們忙上忙下,等待著皇帝的歸來,也等待著皇帝最後的抉擇?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皇帝一直以來都是偏袒著肅武親王豪格的,但是,又懾于攝政王的威嚴,不得不一次次屈服,可是,這次皇帝會屈服嗎?

如果屈服,那麼肅武親王必死,但是,如果不屈服,那將意味著皇帝的位子難保,可是,皇帝的心思沒有人能夠猜的準,而這一些到底會議怎麼樣的結局收場,沒有人知道,于是,每一個人都神色慌張的等待著皇帝的歸來,等待這這場政治格局的變化。

「蘇麻喇姑,你再去看看,看看福林回來了沒有,剛才多爾袞都已經來催了好幾次了,要不是玉兒穩著,這會子恐怕不會這麼安分。」母後皇太後哲哲站在慈寧宮宮的正廳,遠遠地看著宮外。不是督促著聖母皇太後的婢女蘇麻喇姑,自己反倒是急的團團轉。

「母後皇太後,奴婢剛才已經找人打探過了,說皇上還在宮外,恐怕這回事到不了的,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了,現在我們只能等著聖母皇太後能夠說服攝政王取消這次彈劾,太後,您還是喝點茶吧,這樣子也沒有辦法。」蘇麻喇姑端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看著很是平穩,可是,也早已經望穿秋水了。

「哀家那里有心情喝茶啊,這會子還不知道玉兒怎麼為難呢,多爾袞早已經變了,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現在,他的心思可不全放在玉兒的身上了,這次,我擔心。就算是玉兒,也是很難說服多爾袞的。」哲哲滿臉惆悵,想到前段時間,攝政王多爾袞的所作所為,哲哲有些擔心,對于這個多爾袞她可是一點都不放心。

「皇太後說的也是,十四爺現在畢竟是大權在握,怕是和那些年有些差別了,早說了,據說十四爺對自己的那位福晉可是好得不得了,而且還對大阿哥府里的清福晉有垂涎之意,怕是對聖母皇太後的感情早就蕩然無存了。」蘇麻喇姑也在擔心,畢竟,這些年來,多爾袞蠢蠢欲動的野心,她不是看不到。

「是啊,玉兒畢竟沒有嫁給多爾袞,想要維持這樣的一場婚姻怕是太難了。」哲哲坐了下來,還是很無奈的端起蘇麻喇姑剛才送上來的茶水,越想越擔心,時不時看看宮外,想要福臨快些回來,可是,怎麼卻也不見福臨的蹤影。

「也不知道聖母皇太後這會子勸十四爺說的怎麼樣,好生讓人擔心啊。」蘇麻喇姑想到剛才多爾袞火急火燎的走進來慈寧宮,就強烈要求聖母皇太後下道懿旨懲治大阿哥豪格。

任是聖母皇太後說什麼,多爾袞都不妥協,實在沒有辦法,聖母皇太後這才邀約多爾袞去後院看看進貢來的鸚鵡。想要慢慢的勸說多爾袞,可是,蘇麻喇姑預測,這怕是很難了,蘇麻喇姑看的出來,這才多爾袞已經決心殺死大阿哥豪格,完全不念及任何的親情。

「蘇麻喇姑,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感情我是會吃了玉兒,怎麼讓你擔心了呢?」蘇麻喇姑剛一說完,就听見身後傳來多爾袞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倒像是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一般的口語化。

「也不是,看看,是十四爺多想了不是,我這不是擔心那只傻蛋鸚鵡能夠說出個什麼吉祥話,怕是讓十四爺失望,奴婢著才擔心呢。」蘇麻喇姑嚇了一跳,要是她剛才說的話被多爾袞听去了,那可不得了。

可是,畢竟是在聖母皇太後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對于多爾袞的秉性。蘇麻喇姑還是清楚的,于是,不慌不忙的笑著說道,隨口找了一句其他的話搪塞了過去。然後,看看周圍的宮婢,走過去向多爾袞行禮,「看看你們也真是了,王爺都來了,也不行禮,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起身吧,是本王讓她們不用行禮的。也沒什麼,想來蘇麻喇姑還真是客氣了,反倒是弄得本王不好意思了起來。」多爾袞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然後,。走到母後皇太後的身邊說道,「四嫂,我們坐下喝茶吧。」

「也好,不知道和玉兒談的怎麼樣了?」哲哲還是有些沉不住氣,看了一眼多爾袞身邊的聖母皇太後,不知道他們談的怎麼樣,更加的著急,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子說話似乎有些露骨,趕緊補充道,「我知道玉兒懂事,想來十四和玉兒在一起,會有話說,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像是蘇麻喇姑說的,這只鸚鵡還真是笨,我和玉兒過去,它可是一句話也不願意說,真是有些掃興,沒辦法,天氣是這麼的冷,就早早的回來了,你說是不是玉兒。」多爾袞淡淡一笑,結果丫鬟遞過去的茶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生著悶氣的玉兒,獨自會喝了起來,像是什麼葉沒有發生,心情似乎很好。

「想來這慈寧宮里的一草一木怕在十四爺的心目當中,早已經比不上當年,怕是在怎麼生動,是也比不上朝堂上的大事華麗,這個玉兒知道。」聖母皇太後笑著回答,面色凝重的看著慈寧宮里面的每一個人,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玉兒著說的是什麼話。我多爾袞對天發誓,本王的心和當年在科爾沁的時候一樣,從來都不曾改變過,玉兒要是這麼說的話,多爾袞真的是自愧不如了,但是,我多爾袞自問,是問心無愧的,別的話我不想多說。」這樣說來,多爾袞也有些不樂意了,想來自己這麼多年為了玉兒,連同著自己的皇位都放棄了,這會子玉兒還這樣說,真的是讓他有些難過。

「是嗎?人總是要變的,十四爺也只是一個凡人,心變了,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呢?」說這句話的時候,聖母皇太後的心里依舊是感觸頗深,想來,變了的人何止多爾袞一個人呢,自己不是也變了嗎?

曾今為了多爾袞她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現在,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卻不得不和多爾袞為敵,這樣的滋味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卻必須這麼做,因為現在她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福臨一個兒子,至于感情,她早已經是渴望而不可及了,所以,她並不苛求,這是她的悲哀,可是,沒有人看的到,包括自己心愛的多爾袞。

「玉兒,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可真的是傷了我多爾袞的心里,今天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這是群臣的意思,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如果因為這件事情,你認為我變了的話,我無話可說。」多爾袞放下手里面的茶杯,義正言辭的說道。

「群臣的意思?攝政王完全沒有參與?」聖母皇太後看著多爾袞,依舊是放下手里面的所有東西,看著多爾袞,眼神是復雜的。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吧,為了豪格的事情,何必呢?」一直沉默的母後皇太後終于是有些忍不住了,插話道,想來也是怕玉兒和多爾袞的言語有些過激,只好作罷,反倒當一個和事佬。

「四嫂,你也看到了,我是沒有辦法的,我知道玉兒的意思,但是,我不能這麼做,今天的彈劾,是群臣的意思,我來慈寧宮也是想要兩宮皇太後給我多爾袞一個懿旨,這樣我也好辦事,豪格的惡行,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作為攝政王不能夠坐視不理。」听到哲哲前來勸服,多爾袞像是找到了談話的契機,趕緊將自己的主張說了出來。

「多爾袞,豪格在怎麼說也叫你一聲十四叔,就算是他再怎麼錯,放他一馬不行嗎?都說骨肉至親,你是他的十四叔啊,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雪中送炭嗎?」哲哲沒有辦法,她不能夠看著豪格就這樣的死去,趕緊用這樣的感情戲勸說。

哲哲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記得當年豪格的母親還在的時候,就是自己的婢女,那麼年來,盡管自己是皇太極的嫡福晉,可是,自己卻一直生不出一個兒子,一直只有一個女兒,就再也沒有生育的能力了,于是,她不得不給自己找一個退路,因為一個偶爾的機會,看到皇太極似乎都自己的婢女有意思。

于是,專門趁著皇太極不注意,讓自己婢女服侍皇太極,但是,很巧,盡管被臨幸了一次,婢女就懷孕了,給皇太極生下了皇長子,可是,那麼多年來,自己的婢女卻一直不怎麼的沖,最後,還是郁郁而終,想來,還是自己將玉妃和皇太極湊到了一起,這才有了豪格。

也于是,這麼多年來,哲哲一直覺得自己虧欠玉妃的,本來如果自己恩典,自己的婢女是可以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被放出宮的,可是,卻由于自己想要討好皇太極,才導致了玉妃悲慘的命運。

但是,在皇太極逝世後,為了自己的佷女大玉兒,哲哲不得不支持福臨對登基,再一次虧欠豪格的,于是,這麼多年來,哲哲一直盡管照顧著豪格,以此,來償還自己對玉妃和豪格的虧欠,所以,現在,不管怎麼樣,哲哲知道自已一定要保住豪格,這是她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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