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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跟著你啊。」她回答,這才意識到自己緊緊地摟著鐘離的胳膊,死死地不願意放開,意識到這一點,她這才很不情願的放開緊緊拉著鐘離的手,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繼續跟在身後,可是,心里依舊是恐懼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是害怕這樣的黑暗。

「我記得以前看小說《飄》的時候,女主思嘉總是會動不動就做自己一個人走在黑暗里的夢,然後,最終,女主在小說結局的時候了,活在了自己的夢境里,一個人走很長,很黑暗的道路,卻沒想到這條路竟是自己回家的路,于是,終是在這樣的夜晚,男主離開了女主。」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樣不自覺的對著中立說道。

只是,她知道,那時候,她還是不能夠理解,這樣的恐懼是什麼,可是慢慢的她發現,那些不是迷信,更不是道听途說,而是人心里最害怕的一抹空虛,潛藏在心底最落寞的地方,這叫預言,于是,從那時開始,她開始害怕黑暗。

「小說?《飄》?什麼東西?」鐘離沒有明白過來。

「沒有什麼,一個故事罷了,也沒有什麼。」她幽幽的回答,是啊,她這樣的思想,鐘離怎麼可能理解,就算是鐘離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知道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的小說啊,更不要說別的什麼了。

于是,她苦笑,笑自己此刻的情形,以前,她總是喜歡猜測自己的黑暗,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黑暗,終是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那樣悄悄的,不動聲色的讓她感覺到害怕,只是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的陪伴,只是,遺憾的是,這個女人,竟是綁架自己的人。

「思嘉是女主麼?」她沒有想到的,鐘離竟是這樣的回答她的述說,「處在黑暗里,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到害怕,那時候,弟一次進到這個暗閣的時候,我也害怕,只是走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忘記了什麼事害怕了,思嘉會感覺,證明她還有知覺。」

「鐘離,你是說?」她想要問鐘離的身世,可是,話到了口邊,還是咽了下去,有的事情,要是別人願意說自會告訴她,此刻,就算是她問了,鐘離也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于是,她想,不如不問。

「呵呵,有時間的話,可以給我講講這個故事,宛如,你剛才說這個故事的名字叫什麼?」鐘離淡淡的問道,她感覺到鐘離的情緒似乎很是冷淡,她想,鐘離必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往事,說不定,還和鐘離的身世有關系。

「《飄》,沒問題的,到時候我會講給你听,不過,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此刻,她耍了一個心眼,套著鐘離的話,她知道,人在這個時候,心門是很容易打開的,特別是心靈受過傷的人。

「飄?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鐘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問道,似乎對于《飄》這本小說,鐘離很是感興趣。

「據說是‘隨風飄逝’的意思,因為終其最後,所有的往事都是如風一樣,了無痕跡。」她回答,想到《飄》的結局,她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的傷感,不知道為什麼,對于美國女作家米切爾的這本小說,她總是有著那麼多的感觸。

「飄,隨風飄逝,隨風飛動、搖擺,浮動,終其一生,不過只是如此罷了,這個故事一定很美。」鐘離的眼神里有著無限的向往。

「有時間,我會講給你的,只要你在我身邊。」她笑著說道,然後,看著鐘離,等待著鐘離的回答。

「好了,到了。」突然,鐘離這樣說道,語氣回到了最初的冰冷。

她看了一眼鐘離,並沒有說話,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鐘離打開一面牆,然後推開內置的木門,走了出去,她沒有說話,跟著走了出來,這才發現,外面的世界遠遠沒有暗閣里幽靜,一出暗閣的門就听到了唧唧咋咋的聲音。

「這是什麼地方?」她心里一驚,出了暗閣,遠遠地望樓下看去,發現樓下,鶯歌燕舞,好不快活,時不時的傳來女子的歡笑聲,還有男人的呼喊聲。

「有什麼好意外的,醉鄉樓。」鐘離冷冷的回答道,完全沒有了在暗閣里的無助,可見,人都是有著雙重的性格的,白天里是一個樣子,在黑暗里,就有是另外的一番樣子了,都是在輾轉的生存者,誰打偶沒有意識。

「呵呵,醉鄉樓,我想知道,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她冷笑,難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顛覆在這個妓院當中,想想自己還真是倒霉,來到這里,處處被人左右,在自己姐夫的府里當起了細作,現在好不容易出趟宮,竟然被綁架到了妓院。

「自是有我的道理,媽媽,我帶來了一個人,你看看附和你的胃口麼?」鐘離不理會她,徑直的推門進去了一間主臥室,很是自然地說道。

「你不要命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董鄂府的小姐,還敢將我帶到這個地方來,真是膽大包天。」

她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打扮的很是清雅,半點不帶胭脂水氣的老女人走過來,沖著鐘離微微一笑,仔細端詳著她。這樣的情形,讓她卻來越清醒,此刻,自己正在身處險境,于是,她小聲的威脅著鐘離。

「這又怎麼樣,我還知道你和當今皇上曖昧不清呢,我是在清楚不過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一切名利都是嚇不倒我的。」中立微微一笑,走到四十多歲的老女人面前,「媽媽,這就是董鄂府的宛如,怎麼樣?」

「有著一點的姿色,不錯,可以過關。」老鴇笑著說道,喜色上眉。她想當然了,董鄂宛如的美麗,當初可是連同著她自己都覺得震驚呢,更不要說這個老鴇了,還說什麼不錯,感情就是這個老鴇踏破了鐵鞋,怕也是尋覓不到宛如這樣的紫色吧。

「什麼過關,真是可笑,還真是把我當成了你們醉鄉樓的姑娘了,告訴你,你姑女乃女乃我可不干。」她不屑的看著老鴇,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了,一切都是這個四十來歲的老鴇說了算。

「董鄂府的小姐果然脾氣大,不過到了我姬媽媽這里,沒什麼作用,傲氣有什麼用,諒你再怎麼著,也飛不出我的五指山,這樣吧,你就在醉鄉樓當個陪侍的小丫鬟吧,從最下等開始,算是實習了,以後表現好了,在當掛牌的小姐。」老鴇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然後對著鐘離說道,「以後她就侍候你了。」

「什麼,當丫鬟,還是陪侍的丫鬟,真是把我當成什麼了,竟然是最下等的妓女,還是個陪侍的丫鬟,你有沒有識人的本領,看你一臉的清雅,想著應該是個英明的主,沒想到竟是不如那些低廉的老鴇。」

听到老鴇的話,她很是氣憤,陪侍丫鬟,也就是說,連個正二八經的小姐也算不上,只能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在小姐們有什麼事情的情況下,陪著客人的三流妓女,最下等的。

「是麼,那我謝謝你的高抬了,鐘離,以後她就跟著你。」說著老鴇準備往出走。

「你,我這等姿色,怕是沒有人願意我當個最下等的陪侍丫鬟吧。」她很是憤懣,來到了妓院不說,竟然是最下等的妓女,還要不要她活了。

以前看那些的穿越文,女主不是遇見美男,就是運氣很好,運氣差點的,到了妓院,那也是個頭牌姑娘,當得可是那賣藝不賣身的主,可是,她呢,來到這里,連個小姐都算不上,更不要說是頭牌的姑娘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鐘離只會安排你。」說著老鴇走了出去。

「你要怎麼樣安排我?」她的眼神里帶著仇恨,望著鐘離,想不到在暗閣里無助的鐘離,到了此刻竟會是如此,想著鐘離會被《飄》這本小說所感動,一定是個很不錯的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出了暗閣的門,鐘離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還真是過河拆橋啊。

「跟我來。」鐘離不去理會她,徑直的出了房門,她猶豫了,還是先跟著吧,這里可是妓院,她可不想亂走,以她的容顏,還真是怕那位客人對她不軌呢,這個時候,還是跟在鐘離身後的好。

「這是你的閨房?」跟著鐘離上了頂樓的一間大屋子里,鐘離徑直的走了進去,月兌去了身上的衣服,換上了一件白色的女裝,顯得風外的清麗,很是美麗。

「你穿上她。」鐘離丟給她一件平常的女裝,然後,走到鏡子的面前,開始化妝。

「帶我來到這里干什麼?」她換上衣服,然後起身問道。

「穿上還是很俏麗的麼,太美了,不行。」鐘離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宛如是天生的麗質,沒有辦法。」她依舊是不甘心,想著也的確,董鄂家的宛如,還真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此刻,就算是穿著平平常常丫鬟的衣服,依舊是美麗動人,姿色一點不減。

「還真是驕傲啊,過來。」鐘離不屑的回應,很是不滿意。想著本來麼,女人最害怕的就是妒忌了,特別是在妓院這樣的地方,靠的就是一張俊俏的臉,此刻,她雖說夸獎的是真的宛如,可是,鐘離並不知道她是假的啊,想到這里,她吐了吐舌頭。

她沒有說話,走到了鐘離的身邊,鐘離將鏡子平放在桌子上,找出畫筆,開始給她化妝,樣子很是心細,她本想著宛如這樣的美貌,怕是不用再打扮了吧,可是,看著鐘離的樣子,她還是任憑鐘離在她的臉上涂涂抹抹。

「好了,看看滿意嗎?」不多久,鐘離將鏡子遞給她,她遲疑了一下,接了過去。

「這個?」她啞言,鏡子里的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一個樣貌很丑陋的丫鬟,她想,在這里,壓根就不會會注意到她把。不過想想也好,這樣的話,只用當一個小丫鬟,而不是陪侍的丫鬟,因為這個樣子壓根不會有人要她陪侍。

「看你的樣子,還算滿意啊。」鐘離沒有說話,笑著繼續在給自己化妝。

「謝謝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易容術,謝謝你幫助我。」她笑著望著鐘離,心里滿是感激,心想,這個鐘離,人還是很不錯的麼,雖說是鐘離將她拐到這個醉鄉樓來的,可是,此刻,她還是心存感激。

「說這些做什麼,我也是再幫我自己,有一個漂亮的丫鬟在身邊,怕是我這個醉鄉樓的頭牌姑娘,也是坐不久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是在幫助我自己。」鐘離淡淡的說道,壓根就不理會她的情,此刻的樣子,對她,似乎又有著無限的厭惡。

「還是要謝謝你,什麼是兩全齊美,這就是。」她還是笑著看著鐘離,然後,找來梳子幫著鐘離梳頭,想著,既然來到了這里,逃怕是很難,還是先暫定下來,當個小丫鬟,以後再找時機。

「沒想到你梳頭的功夫很是了得,還真是看不出來。」看到鏡子里她新梳的發髻,鐘離淡淡的說道。當然不了,這個可是現在人追求的古代發飾,簡單,但是很是高雅。她想,像鐘離這樣的人,肯定是會喜歡的,于是,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幫著鐘離綰上了這樣的發髻。

「以前比較喜歡像你這樣的長頭發,你們應該是叫青絲吧,名字很迷人,所以,學到了一些。」她緩緩地梳著頭,笑著說道。

「是麼?」鐘離剛要開口說到些什麼,被人打斷了。

「阿離姐姐,媽媽請你出去,我們家了然小姐今個想要請你喝杯茶,正和媽媽準備呢,請你過去。」門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可以听出來,門外的丫鬟說話很是小心。

「知道了,你去吧。」鐘離冷冷的回應,臉上剛剛恢復的一點喜色了然沒有了蹤影。

于是,她暗暗阿猜測這個了然一定就是鐘離的對頭,想來,一般的妓院都會有著幾個頭牌姑娘,盡管姑娘們爭得頭破血流,但是這些都是老鴇希望看到的,畢竟,只有這樣,姑娘們才會費勁心計,目的就是尋求保持自己頭牌的位子,這也就正是老鴇希望看到的結果。

由此看來,這個最醉鄉樓也不例外,看這個鐘離的樣子,想必是被自己的死對頭傳喚吧,于是,她心生一計,這樣,是保存她自己,也是在幫助鐘離,畢竟,以後她跟在身後的人可是鐘離,可要賄賂好自己的主。

「真是麻煩,一回來就要遇見這樣的事情。」鐘離說著快速的涂抹完畢,準備出門,走了一半,回過頭來看著她說道,「你跟著我來。」

「哦。」她沒有說別的,順從的跟在鐘離的身後出了頂樓的屋子,然後,走進了後院的一間小亭子里,看到,早有人在哪里打理好了一切,剛剛站在這里的老鴇,正在和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姐品梅。

「小姐,阿離小姐來了。」看到他們的身影,有小丫鬟像主人匯報。

「牆角數枝梅,臨寒獨自開」一位小姐停了下來自己正在念著的詩句,轉過臉來。她想,念詩的那位一定就是此次品茶的另一個主角了然小姐了。

「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她笑著走過去,接著了然的詩句念了下去。

「你是?」顯然她的舉動吸引了了然小姐,那位了然看了她一眼,離開了自己站立的梅樹向她和鐘離走了過來,「這就是姐姐新帶回來的小丫鬟?」

「看來什麼都擋不住妹妹你的視野,連我剛剛回來帶個小丫鬟你都知道,妹妹還真是耳听八方,視野開闊啊。」鐘離沒有理會了然走了過來,壓根不去看了然一眼,而是,徑直走到了亭子的小桌子邊做了下來。

「姐姐事情,也就只有妹妹我比較關心了。」在鐘離穿過了然身邊的一剎那,她看到了然的臉色很差,練別的緋紅,只是很快,了然就恢復了,轉身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阿離謝謝妹妹了。」鐘離端起桌子上的梅花茶,望著遠處的梅花,笑著說道。

「姐姐,你帶回來的丫鬟還是挺有知識的麼?」了然看了她一眼,笑著對著鐘離說道。

「一般般吧,那里比得上妹妹帶來的人有知識,阿離沒有多少知識,這丫鬟看樣子也好不到那里去。」鐘離一臉微笑的看著了然,可是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看到這中間的火藥味十足。

「我看這倒未必,姐姐識人的本領一向了得,我看這樣吧,不如讓你這個小丫鬟和我的沁心比一比,也避免了我們的口舌之爭。」了然似乎並沒有罷休,笑著端起丫鬟送來的茶杯,悠閑的抿了一口。

「哼!阿離姚要是說不呢?」鐘離壓根沒有轉換的意思,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副姿態。

「姐姐,這大冬天的,難得在這里聚一聚,妹妹見你的時日也不多,想來比一比,就當是娛樂了,還望姐姐同意。」了然端起茶壺幫助鐘離填滿了剛剛放下的茶杯,笑著說,「姐姐也嘗嘗妹妹新研究的梅花茶,媽媽說味道很不錯。」

「雪兒,你嘗嘗,味道怎麼樣?」鐘離端起剛剛被了然填滿的茶杯遞到她的面前,笑著說道。

「啊?哦,好。」她愣住了,本來還等著叫雪兒的丫鬟,這才發現鐘離指的就是她,于是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頓時覺得花香滿盈,很是好喝,「很不錯,這等茶品,算是上等茶。」

「看你還挺會品。」鐘離笑了,用余光看了灰臉的了然,笑著說,「我這雪兒什麼本領也沒有,但是品嘗這些個東西的本領還是有的。」

「姐姐說的是。」了然很不高興的回答,然後轉過臉去,望著坐在對面的老鴇,笑著說道,「媽媽,您覺得讓雪兒和我的沁心比試一場,這個提議如何,不為成績,只是娛樂一下。」

「也好,阿離啊,讓她們試試吧。」老鴇笑著對著鐘離說道。

「媽媽話都說到這個地方了,阿離還會說什麼呢,听媽媽的了。」鐘離依舊是一副冷面孔,接著說道,「這詩文阿離懂得不多,這場聚會既是妹妹提議的,比賽的事情還是勞煩妹妹了。」

「也好,看來妹妹恭敬不如從命了。」了然笑了,得意的看了一眼鐘離,似乎在這個回合自己取勝了一樣,很是得意。

「沁心,雪兒,今天的宴會時品茶,也是賞梅,你們就以這雪地里的梅花作主題做篇詩文吧,詩也好,詞也好,曲也好,都行。」了然站起來,走到亭子不遠處的一束梅花的旁邊,看著梅花。

「是。」她和站在一邊的沁心同時回答。

「沁心不才,有了一首,獻丑了。」大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了然的小丫鬟就笑著走過去,在一邊早已經準備好的宣紙上寫下了這樣的詩句︰春日柳爭色,古松絕壁邊。雪中梅獨香,了然皓如煙。

「好句,好一個雪中梅獨香,了然浩如煙。」听到沁心的詩句,了然笑著說道。

「雪兒,有了嗎?」鐘離漫不經心的的問道。

「是,不過我還是念出來吧。」在思考的瞬間,她早就不自覺地想到了《紅樓夢》中的詩句,想來就算是自己再怎麼盜用,這些的人怕是什麼也不知道了,想來,穿越至此,還是前人的智慧在幫助她渡過難關啊。

「妹妹,你覺得呢?」怕是鐘離也听說過她在董鄂府不會寫字的消息,于是,笑著看著了然說道。

「這也無妨,雪兒,你念出來吧。」了然很不以為然的說道,輕輕的瞥了她一眼,顯然壓根就沒有將她看在眼里。

「了然你高興的太早了。」她心里暗暗的說道,然後笑著說道,「疏是枝條艷是花,春妝兒女競奢華。閑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夢冷隨紅袖笛,游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復相疑色相差。」

「幽夢冷隨紅袖笛,游仙香泛絳河槎。」顯然了然還是沒有接受她的詩句,慢慢的在口中回味著寶釵的這首詩。

「了然小姐,雪兒的詩就是這樣,希望你給個評論。」她笑著站在那里說道,心想,就不信你听不出來這首詩的絕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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