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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九阿哥難道不關心這一切。」她站起身來,端起一杯茶,笑著看著福臨,直直的看著福臨說道,「其實,九阿哥何必在乎什麼,宛如今天既然已經是站在了這里,九阿哥難道還有什麼懷疑的嗎?」

「願听見解。」福臨一笑,她知道,福臨明白她的意思。

「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只看面前現象的,不是麼?」看到福臨點頭,她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宛如雖未女兒之身,這些道理倒是懂得。」

盡管這句話在《詩經》當中自是有另一層相反的意思,不過她想,不同的運用,福臨一定會明白,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看來宛如很是喜歡詩經當中的《小雅谷風之什北山》之篇?」福臨笑著說道。

「宛如只是一介女流,些許識得幾個字,談不上喜歡,只是听家父說過而已,如果有說的不周的地方,還望九阿哥贖罪。」她明白福臨是懂她的,明白她話里絕對忠于皇上的意思,于是,她微微一笑。

「九哥,你們在干什麼啊,怎麼說到《詩經》了?」素心還在雲里霧里,很是不明白的看看她又是看看福臨。

「沒什麼,煙兒,今天做了一件好事,給我們帶來了一個人才,走了十一弟,可以去我們想要去的地方了。」福臨笑著說道,然後,起身,準備離開座位。

「通過考驗了麼?」十一阿哥笑著說道。

「通過考驗?」素心還是不懂,可是她懂了。

她明白了福臨和十一阿哥之間的暗語,雖然不知道全部,但是她隱約可以猜到,這次的對話是在考驗她,至于,考驗的是什麼,她是不清楚的。

「九哥,我們這是去哪里啊?」出了客棧的大門,素心問道。

她明白素心是這里面唯一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她可以肯定,素心只是單純的負責帶她出來,至于福臨和十一阿哥的測試,她想,素心都是蒙在鼓里的,她看的出來,素心依舊是一個沒有被侯門這個大染缸污染的女孩子,依舊保持了蒙古女孩的大氣和豪邁。

「木蘭圍場,打獵。」福臨笑著說道。轉身向客棧的後門走去,話語依舊是不多。

「可是,距離很遠的啊?好累的,我們剛剛才來到這里,我都走不動了,宛如也是。」素心顯然是不願意再走下去,小聲的嘀咕著。

「誰說讓你走了,我們騎馬去?」十一阿哥走上前來,笑著說道。

「騎馬,好啊,好啊,好久都沒有騎過馬了,這回我可要盡興的玩一把。」素心笑著走上前去,走了一半又轉過來臉來看著她說道,「宛如,你會騎馬麼?」

「我,不太會。」她難為情的回答。

的確,宛如會不會騎馬她是不知道的,可是,她自己,從小可是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想都不用想,自然是不會的,所以此刻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窘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

「九哥,宛如不會騎馬,這可怎麼辦啊?」素心一臉的為難,顯然對于這樣的事實,並沒有做好準備,很是意外。

「真是好玩,我們大清朝可是在馬背上成長起來的,宛如竟然不會騎馬,真是很意外啊。」

博果兒笑著轉過臉來,很明顯,這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又是博果兒心直口快的一個表現,不過,她還是有一些的尷尬。

「那你們去玩吧,我回大阿哥府了,反正就算是去木蘭圍場,我也是一個不會騎馬,別掃了你們游玩的心情。」她笑著說到,心里卻是是很矛盾。一來想要抓住和福臨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二來,又不想讓福臨覺得自己是一個累贅。

「回大阿哥府,這是什麼話,宛如,我可是好不容易將你帶出來的,你可別這樣,為了這次出行,九哥和我商量了很久了,你別讓九哥失望啊。」素心說道,很顯然,她的話,讓素心很不開心,其實她何嘗又是不知道素心會生氣呢。

只是,面對當面的窘迫,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在福臨的面前,她好像一下子變得很傻很傻,腦袋總是短路,轉不上來彎,干什麼都是一呆一愣的,沒有了一點的主意。而此刻,她只是覺得自己那麼笨,什麼都干不了,在心里埋怨著自己,只想要逃離。

「可是」她欲言又止,不敢去看福臨的臉。

「呵呵,我知道了,宛如是漢人家的女兒麼,以漢人的規矩,女孩子就要安安靜靜當個大家閨秀就好,那里能像煙兒這樣野呢,沒關系的宛如,不行的話,我可九哥可以帶你去木蘭圍場的。」博果兒笑著說道,她知道,十一阿哥在替她解圍,于是,她的心里很是感激。

「十一哥哥真偏心,為了幫宛如,連同著我這個妹妹都罵了,真夠損的,我可不樂意啊,在你眼里,人家什麼都好,我什麼都不好麼,煙兒好委屈啊。」

看著十一阿哥,撅著嘴,瞅著十一阿哥,耍起了小性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煙兒,怎麼會呢,煙兒當然也好啦,在我博果兒心里啊,我們家煙兒可永遠都是好哥們,好兄弟。」

十一阿哥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好哥們好兄弟幾個字,惹得素心更加的不樂意,見著了十一阿哥就打。

「你可真討厭,不和你說了,我找九哥去。」素心索性不去搭理十一阿哥,走過去挽著福臨的胳膊。

她看著素心的一舉一動,心里好真羨慕,她多麼希望自己也可以在福臨的面前這樣子任性,這樣子隨意為之,可是,此刻,她卻不行,似乎,在福臨的面前,她已經是開朗不起來了,總是心事重重,總想要給福臨一個好的印象,可是,什麼是好的印象,此刻,她也是沒有了主意。

「煙兒,過來,不要動不動就找九哥,九哥可是天子,忙得很呢,哪來的時間,管你的那些瑣事,真是一個野丫頭,什麼時候才能不野啊,來。,過來,還是找找你十一哥哥吧。」博果兒依舊是開著素心的玩笑,說完只顧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才不要呢,就要九哥哥。」素心此刻對十一阿哥似乎已經沒有了一點辦法,只好緊緊的挽著福臨的胳膊不放,朝著十一阿哥扮著鬼臉。

「好了,你們兩個,快上馬吧,至于宛如,和我騎一匹馬過去。」福臨淡淡的說道。

「和九阿哥?」她抬的頭望著福臨,很是意外福臨的話。

本來一心關心著素心挽著福臨的胳膊,注意力全然在那里,心不在焉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走著,走到了後院的馬廄邊上,她也不知道,听到福臨的話,她這才抬起頭來,沒有猶豫本能的月兌口而出,抬起頭,這才發現福臨正盯著她看,于是,她趕緊低下頭去,臉緋紅,後悔自己說話。

「對,和我,怎麼,不願意嗎?」福臨望著她,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沒有表情,只是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福臨臉上的一絲笑容,但是很快,就再也不見了蹤影。

「我,沒,沒有」她緊張的低下頭去回答,心里依舊是不明白福臨的決定。

「那就好。」福臨說著轉過身進去到馬廄里牽起了一匹白色的馬匹,那匹馬的前額有著一抹血紅,像是一束梅花,很是可愛。

「好吧,那上馬吧。」等到她再次抬起偷看的時候,只見福臨已經將馬匹牽了出來。,而福臨也已經坐上了馬,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恩。」她沒有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在福臨的幫助下,上了馬,坐在了福臨的前面,心里依舊是很恍惚,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那樣的不可置信,那樣的不真實,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緊緊地拖住馬繩,只是盯著手里的馬繩看,一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真的,可是,她依舊是不敢相信,前一刻對她冷冰冰的人,在這一刻,就在她的身後,緊緊摟著她,和她同騎一匹馬。

盡管她知道,後面的人只是出于幫助她,可是,她的心里還是很甜蜜,突然間很是慶幸自己並不會騎馬。因為正是如此,才讓她有了此刻的不真實,讓她感覺到了幸福。

她想,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好了,你扶好喔,我們開始要走了。」福臨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害怕扶不穩,緊緊地抓住她,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我會的。」她沒有轉身,看著福臨緊握著自己的那只手,出神的看。

「宛如,你不要害怕,我九哥騎馬的技術是很好的,不要擔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有我十一哥哥。」素心早已經坐上了一匹血紅的馬上,樣子看起來頗為瀟灑,很是迷人。

「是啊,宛如,你要是不想坐九哥的馬匹,可是過來和我坐哦。」十一阿哥騎著一匹黑色的馬,跟在福臨的身後,笑著對著她說道。

「我,沒關系的。」她尷尬的笑笑,並不多話。

「扶好了,走了。駕」不等福臨把話講完,馬兒就已經開始快速的跑了起來,讓她來不及反映過來。

她知道,一定是福臨驅動了馬匹,馬兒這才快速的往前跑了起來,只是,這樣的快速度,讓她沒有辦法適應,畢竟,這個時候實在城區,並不比郊外僻靜,馬兒這樣的速度是存在一定的危險性的。

可是,坐在福臨的前面,她感覺的出來,福臨身上一股莫名的火氣,在她的身後,福臨並不說話,一直沉默著,但是,她希望福臨說一句話,哪怕是不開心的話語也好,她想要福臨講心里的不快,說出來,那樣會好受一些。因為,坐在福臨的面前,她感覺的到,福臨鼻孔里,呼出的粗氣。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對于自己身後的男人,面對他,她有些膽怯。

「九哥,你慢點,我們都快要追不上你了。」身後傳來十一阿哥的聲音。

「是啊,九哥哥,煙兒都快沒有力氣了,你的速度太快了。」不遠處,素心大聲的說道,很明顯,素心已經被甩開了很遠。

「九阿哥,馬兒會不會有點過快,這里是在城區,我們能不能減少一下速度。」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听到十一阿哥和素心的話,她趕緊緊跟著說道,只是,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說話太過冒冒失失了,語氣竟像是在責備,于是,她臉紅著,不再說話,等待這後面人的反應。

「煙兒,十一弟,有時間的話,城外的小峽谷見了。」身後的男人大聲的朝後面喊去,然後,小聲的說道,「我自有分寸,做好了。」

不等她反應,就覺得馬兒加快了速度,于是,她嚇得閉上了眼楮,不敢要睜開眼楮。但是,她想,自己不能害怕,畢竟,自己身後的是福臨,不管福臨干什麼,她都應該喜歡。,于是,她睜開了眼楮,這才發現福臨帶著馬兒拐到了一條小路上,這里並沒有多少人,竟像是到了城外。

她看看了四周,這條小路竟然是很安靜,並沒有繁華的景象,倒是顯得很幽靜,只是,沿途不遠處的景象告訴她,這里並不是城郊,而是城區。

她心里很是好奇,想要問問福臨這里是哪里,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地方,可是,感覺到馬兒依舊是快速的奔跑,她話到了口邊,猶豫了,竟有沒有說出來,只是坐在福臨的前面,盯著被福臨緊握住的雙手,甜蜜的一笑。

什麼是幸福,也許,幸福不是相隔千里的牽掛,只是,坐在戀人的懷里,默默地感知著對方的溫度,這,就足夠了。

她想,也許馬匹跑的很快,也許,這一刻,只是一瞬間,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滿足的,就算福臨並不知道她深愛著他,那又有什麼關系,記得一位古人說過,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得到他,而是,看到他,心里就會滿足,哪怕知道對方並不屬于自己,可是,只要看到對方,那她,依舊會感覺到幸福。

因為,愛一個人,不是非要得到,這樣的愛,是索取,是在愛自己。而真正的愛,只是付出,盡管知道對方並不屬于自己,可是,看到對方幸福,自己感覺到的依舊是幸福。

坐在福臨快速的馬匹上,她突然間不緊張,也不害怕了,而是,放開了心懷,去感知這份難得的幸福,睜開眼楮,看著周邊的環境,感知著這個男人傳至她耳邊的溫度。

她想,從此刻開始,她可以不用那麼緊張了。因為,只要和福臨站立在一起,就是上天的眷顧,她就滿足了,所以,她要好好的把握。

「!」突然,馬匹停了下來,在一個小小的峽谷跟前,停了下來,而馬上的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呆坐在馬上好久,誰都不說話,保持騎馬時的那一個動作。

「到了嗎?」良久,她覺得好生尷尬,笑著問道,依舊是不回頭,因為她知道福臨就坐在她的身後,可能在她轉身的剎那又會看著她,想到這里,她再次不由得臉紅了,于是,只是盯著被福臨緊握的雙手,羞澀的說。

「哦,對,說好了,在這個小峽谷等十一和煙兒的。」福臨頓了頓,還是淡淡的說道,然後,起身下了馬,準備將她扶下來。

「哦,不用了,九阿哥,我自己可以的。」看到福臨伸出去的手,她羞澀的說道,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拒絕,這本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是,她竟然是拒絕了,說不上來什麼理由。

也許是本能的反應吧,可是,心里卻是萬分希望福臨扶自己下來,說真的,這樣子的馬匹,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本領從這樣高大的馬上下來。

「那好吧,你自己下來吧。」福臨淡淡的說道,然後準備離開。

「等等,九阿哥,能幫我扶著馬匹麼,我怕這匹馬兒亂動。」看到福臨準備放下拖著馬兒的手,她有點害怕,小聲的問道。

「怎麼,下不來嗎,不是說可以的麼?」語氣是疑問,但是福臨沒有看她,似乎心就不在她的身上,只是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她口結,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了,我抱你下來。」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回答,說著準備將她從馬上抱下來。

「我不要,我自己下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關鍵時刻,她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使勁的推開福臨,準備自己下馬。

她想,也許是她那不可磨滅的自尊心在作祟,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很受傷,像是一個沒用的嬌小姐一樣,什麼都不會,竟然連同著下馬這樣的小事,也要福臨幫忙,總之,在福臨準備抱她下來的一瞬間,她想要反抗,想要去證實自己。

「好吧。」對于她的樣子,福臨似乎很不高興,轉身準備離開。

「啊!」在下馬的一瞬間,她看到福臨不經意的放開了拉著馬的僵繩子,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到自己的舉動,便不動神色的準備下馬,可是,她那里有什麼經驗,她一動身,馬兒就受驚了,狂奔著將她從背上甩了下來。

「宛如」她听得到福臨的聲音,像是很擔心,她想要停下來,可是,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身體不由她的控制,在摔下來的時候,就順著峽谷的小坡往下滾,根本就停不下來。

「宛如」那個聲音很是著急,她感覺的到,掙著最後的力氣,她轉過身看到,福臨也正順著小坡往下滑,速度很快,快到看的她頭暈。

「宛如,宛如,你怎麼樣?」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很著急,像是很擔心她。她想要說話,可是卻發現嘴上有什麼東西,她根本就出不了聲音。

良久,她這才發現是有人再幫她做人工呼吸,對方的嘴唇很軟,輕輕地挨著她的唇再往里面吹氣,很是著急,一邊用手壓著她的胸口。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了很久,才想到是自己摔下了山坡,而再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的人就是福臨,那個她心愛的人。

她的心里很是緊張,感知著對方的唇落在自己的嘴上,那麼的柔軟,有一種麻麻的感覺,但是卻很是誘人。于是,她感知著福臨柔軟的唇,慢慢的,不知不覺,她開始回應對方,將自己的舌頭送到了對方的嘴里,不自覺的吸允著對方的唇。

她在這一瞬間,膽子是那麼的大,沒有任何的顧及,只是一心的感知著對方唇的溫度,漸漸地越陷越深,慢慢的她緊緊地抱住對方,撫模著對方的脖子,努力地挨著對方的嘴唇。漸漸地,她感覺到對方意識到了什麼,有了一絲的猶豫,停止了往她嘴里輸氣,唇停在了她的唇上。

她竟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漸漸地,將對方抱的更緊,不去理會對方的猶豫,主動慢慢的將自己的舌頭送到對方的口中,沒有一點的膽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好像一切都是不能夠讓她的思想所控制,都是不自覺的悄悄進行。

「宛如,你醒了嗎?」她感覺到對方意識到了什麼,漸漸地遠離了她的唇,只是由于她緊緊的抱著對方,對方並不能夠完全的坐起身來。

「哦,已經醒了。」听到福臨的聲音,她這才放映了過來,慢慢的放開,緊摟著對方脖子的手,尷尬的轉過臉去。

「哦。,沒事吧,腿不疼麼?」福臨做起了身來,然後起身扶起她,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事情,只是腳好像扭到了,腿微微有點疼。」她也坐起身來,這才感覺到腳和腿疼得厲害,想著剛剛摔得應該不輕,可是看到福臨的臉,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幕,她不由的羞紅了臉。

「我看看。」說著福臨月兌下了她的鞋,就幫著她揉著腳踝,樣子很是專心。然後,轉過身來問道,「腿沒有事情麼?」

「應該只是膝蓋擦破了一點點皮,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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