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鶴軒知無不言言不無盡，「因為，你是木生源力的試煉者。目前，你體內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木系元素。只有極小極小的一部分，才是木生源力。而且，我相信，在你種植萬三色聖蓮之後，你體內的這小部分木生源力，已經消耗殆盡。」
凰九歌挑眉，這話沒錯。
她的確感覺，玄靈之魄中，木系玄靈珠少了一些什麼。
現在她知道了，少了一抹濃郁的生機之力，少了那小部分木生源力。
「不過，你今後還會慢慢修煉出來。」鳳鶴軒耐心解釋︰「至于什麼時候，修煉出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試煉者是天選之人，我所知的，也是前輩試煉者留下來的經驗之談，並不完全準確。」
凰九歌點頭，又問︰「那為什麼會成為試煉者？」
鳳鶴軒輕搖了搖頭︰「暫且，沒有人總結出這個原因。但是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也是從根本上來猜測，那便是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還能讓人成為天選之人？」凰九歌詫異︰「血脈之力這麼強大？」
鳳鶴軒鄭重點頭︰「當然！每一個強大的家族，都有強大的先輩，一個或多個。先輩們往往會在血脈中烙印下自己的特殊力量，或者特殊技能、或符合天道的特殊物質。這些東西，由血脈代代傳承。也許有後輩能超越先輩，但更多的是，這些東西在無數代之後，消失殆盡。」
凰九歌挑眉︰「所以，我是因為傳承了……符合天道的特殊物質？所以符合木生源力的承載條件，才成為木生源力試煉者？」
鳳鶴軒雙眉一抬︰「也許。不過，凰家子嗣，特別是嫡系，絕大多數，都是覺醒的火系玄靈。而你……應該是繼承了母系一方，覺醒了木系玄靈。」
「你認識我的母親？」凰九歌眼前一亮︰「她是木系玄靈師？」
「有過一面之緣。」鳳鶴軒輕輕搖頭，抱歉的說︰「就是她生產的那天。我當時還小，又一直呆在產房外，只是透過縫隙，恍然見到過她的面容。因此，對她印象不深，帝都也少有她的傳聞，所以，不怎麼了解。」
凰九歌仔細打量他的表情，在評估，他這番話的水分……
「這樣嗎？」她幽幽一嘆︰「我到現在，對母親知之甚少……哎，今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鳳鶴軒張了張嘴，安慰道︰「應該會有機會的。」
「嗯……」凰九歌深吸一口氣，「我失態了，讓殿下見笑了。」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鳳鶴軒才告辭離開。
不一會兒，凰淺語走過來。
面對凰九歌疑惑的雙眸，她妥協了，「沒錯，母親是木系玄靈師。但鳳鶴軒所謂的血脈傳承之力導致你成為試煉者，我不敢確定。因為我也不知道母親來自哪個家族，祖上有傳承什麼。」
凰九歌聳聳肩，「好吧，我們會找到母親的，會搞清楚的。」
「小九……」凰淺語拉著她，目光鑿鑿︰「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後來也只是懷疑，直到你催生出那顆死種，我才想到了試煉者這麼一說。」
「嗯，我知道了。」凰九歌笑眯眯道︰「姐姐，我不會怪你。你不告訴我，肯定有原因的，對不對！」
凰淺語動了動唇，微笑著點頭。
心頭的酸澀和糾結，只有她自己知道。
兩姐妹回到書房，將凰九歌從芸初藏書閣四樓帶出來的抄本，一一翻閱。
粉色精神力和逆天劇毒，都沒有絲毫線索。
這些，孤本典籍，大多是前人對玄靈、武戰、馴獸、陣法之類的經驗之談，切實可行。還有一部分是十分珍貴的醫典、毒經、鍛造術之類。
凰九歌將火系玄靈相關的書籍，全部給了凰淺語，「姐姐先看，看完了之後，再給我。我的火系不急，倒是目前想先提升木系。」
凰淺語點頭，模模她腦袋︰「好，正好，我處在玄靈宗師的分水嶺，需要這些找找靈感。」
「咚咚……」時琉敲門︰「九小姐、五小姐，打擾了，王莽王導師請見九小姐。」
凰淺語和凰九歌對視一眼，前者抱著書就走︰「你見吧，我去看書。」
她開門出去，時琉時璃二人，連忙恭敬行禮，「恭送五小姐！」
再沒有初見時候的囂張跋扈。
凰九歌淡淡吩咐︰「把王導師請過來。」
時琉連忙小跑而去。
不久，王莽進來，兩人立即關上書房的門，不敢窺視一二。
見這兩個丫頭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鳳鶴軒的態度。
凰九歌心頭門兒清，笑眯眯問王莽︰「王導師所謂何事？」
王莽環視四周之後，連忙跪下行禮︰「屬下編號九六二二，見過尊後！尊後萬安！」
凰九歌嘴角一抽，「起起起。」
王莽起身，神秘兮兮的說︰「尊後，尊上被人拖住了，到來的時間可能會有延遲。尊上讓屬下帶話，嗯……讓尊後不要生氣。」
凰九歌撇嘴︰「我生什麼氣？愛來不來！」
王莽一臉「果然生氣了」的意味深長，連忙安撫︰「尊上說，他來了之後，會用身心贖罪的，請尊後不要生氣，免得傷了身子。」
凰九歌氣笑了，「還有什麼‘尊上說’，你一次性說完吧。」
王莽點頭如啄米︰「尊上說，尊後的身子是他的，要是被尊後自己氣壞了，尊後也要被懲罰的。」
凰九歌冷笑。
王莽戳了戳手臂︰「尊上說，天晟帝國大殿下不懷好意，讓尊後多多防備，切不可讓這等無恥之徒得逞！」
凰九歌瞳孔一縮，寒聲道︰「你家尊上派人監視我？」
否則，怎麼會知道鳳鶴軒突然改變態度！
王莽連連擺手︰「不不不！尊上說，他絕對沒有派人監視尊後！屬下也沒有向尊上稟告您的行蹤！尊上說，不用監視也能猜得出鳳鶴軒的狼子野心！」
凰九歌眉心一簇︰「原來……他對鳳鶴軒的了解程度，這麼深啊！」
王莽滿眼狂熱，激動的說︰「尊上還說了，他對鳳鶴軒絕對沒有任何好感，他可討厭鳳鶴軒了！尊上最後說，請尊後放心，他喜歡的只有你！」
凰九歌︰「……」很好，這很擎蒼！
她陰測測一笑。本姑娘很生氣！你丫什麼時候滾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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