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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傳聞此地出現兩位女菩薩,他還只當是尋常大夫,不過因為傳的神乎其神,不想放棄才最後一搏,沒想到正是這最後一搏救了他。

江雪寒冷笑,「我如今為醫者,當然是治病救人。可你若是為惡江湖,那我便化身判官,除惡揚善。」

她當然贊成醫者父母心,但是她也不會用自己的仁慈去成全別人的殘忍。

「詩音,你要記住,我們為醫者,則是治病救人,一視同仁。可是當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那我們便要除惡揚善。」江雪寒語重心長的對著林詩音說道,「萬萬不可拘泥于誓言。」

她記得在好幾部小說,都有那等治病救人的名醫反為患者所害的,比如說神相布衣中的呂鳳子,就是一個仁善醫者,好心為沈星南療傷結果反而被對方暗算至中毒,可謂是好心好沒報,所以她在教導林詩音仁心仁德的同時,也告訴她別忘了保護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林詩音若有所思的點頭,「姐姐說的十分在理,是我太過于片面。」

東方不敗無奈,「中原人士對神教多有誤解,其實我們所做之事與中原武俠人士並無區別,只因我們是外來的,就遭到如此污蔑罷了。」

江雪寒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信。她更相信,日月教確實不怎麼良善,但是五岳劍派也不是什麼好鳥,反正江湖武林大多是如此,尤其是越往後似乎俠之風氣越淡。

東方不敗嘆氣,「大夫不信,我也無法,只是我應承大夫,絕不會濫殺無辜。」

江雪寒聳肩,「你如何與我無關,同理,我如何也與你無關。」如果言語有用的話,還需行動?

東方不敗聰慧,怎會不理解江雪寒的言下之意,「我向來重諾守信,還請大夫相信我。」他見江雪寒無動于衷,只得道︰「那我先告辭了。」

江雪寒這才抬起尊頭,「好走不送。」

東方不敗就帶著他定在原地的手下一起飛走了。

「我覺得,還是為老百姓治病最好。」林詩音望著他漸于消失的身影,突然來了一句。

江雪寒贊同的點頭,「這些江湖人士,個頂個麻煩。」所謂江湖人不敢找大夫麻煩的小說情節都是騙人的?如同呂鳳子那樣的神醫都會遭遇毒手,更不用說普通大夫了。

江雪寒邊想邊搖頭。

林詩音有些擔憂的問道,「那我們明日還繼續在這里嗎?」

「在啊,為什麼不在?」江雪寒反問。

林詩音嘆氣,「我只怕那東方不敗恩將仇報。」

現在看來,她方才主動勸說的行徑實在是有些沖動了,萬一那東方不敗恩將仇報,她不就害了江姐姐嗎?林詩音一時之間鑽了牛角尖。

「這有什麼可怕的,他若是恩將仇報,我們便替天行道,總也沒有怕了他的道理。」簡言之,就是不要慫就是干。

「姐姐說的是,詩音受教了。」林詩音釋然。

她私心里認為江雪寒這話蘊含著極大的哲理,心中不由的感慨︰姐姐當真是一個充滿智慧的人。

充滿智慧的江雪寒︰有點小驕傲……

于是有點驕傲的江雪寒和滿心崇拜的林詩音,兩個人氣氛和諧的度過了一個融洽的夜晚。

第二天,她們按照慣例支了一個棚子,為那些窮苦老百姓診病抓藥。

只是他們剛看到第二位病人,就見東方不敗帶著一群人浩浩湯湯的過來了。

林詩音擔憂的問道,「他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生怕自己昨日的想法成真

江雪寒有些無語,「你覺得以他身後那些人的能力,可能嗎?我以一敵百都不成問題。」

原來,東方不敗身後跟著的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江湖好手,或是弱質芊芊的女子,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童,即使有幾個壯漢,對上江雪寒也是白瞎。如此一看即知,他不是來找茬的。

事實證明,江雪寒的想法是正確的。

東方不敗一見江雪寒,就恭敬的抱拳問好,「昨日離去,大夫既不收藥錢,也無所要求,我實在是慚愧,今日便買了這些丫鬟童子過來伺候大夫,還望大夫笑納。」

江雪寒點頭,「人放下,你可以走了。」

她的語氣不太客氣,但是東方不敗絲毫不惱,他自懷中取出一沓銀票,「這些丫鬟童子既然是我買來送與大夫的,自然不能讓大夫出錢,這些就是費用。」

江雪寒坦然的把銀票塞進自己的兜里,道了一聲「知道了」。

東方不敗見她收下銀票與僕從,方才放心的離去。

林詩音驚奇的說道,「他竟然不生氣?」她並沒有覺得江雪寒的態度有什麼錯,只是她也清楚,對于東方不敗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態度本身就是錯。

江雪寒不在乎的說道,「因為我是一個有能力且厲害的大夫。」她的醫術高明,她的拳頭也夠硬,兩兩相加,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林詩音一臉心悅誠服,「受教了。」現在,她就是一個江雪寒迷,覺得江雪寒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有道理。

江雪寒︰李尋歡若見了,恐怕會氣的吐血吧?

此話不提,只說東方不敗此次走了以後,就再也沒來打擾,江雪寒和林詩音在一眾丫鬟的服侍之下過的十分舒坦,讓江雪寒不由得發出感慨,「**使人墮落啊!」

從前都是自己打理衣物,如今卻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真實從簡入奢易啊!

「姐姐一路辛苦,確實是該享受一番。」林詩音從前也是僕婦成群,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江雪寒搖頭,「舒服歸舒服,但是目標太大了。」

林詩音失笑,「姐姐多慮了,不過就是這麼一陣子罷了。」

她也知道,等到她們走的時候,這些人必是要留下的,畢竟她們是來歷練的,不是來享受的。

林詩音不知道,她完全沒有猜中江雪寒的心思。

這些丫鬟僕婦確實要被留下,但是原因不是為了歷練,而是其他。一來,這群人乃是東方不敗所贈,其中是否有他的探子尚未可知;二來,這群人多數不會武功,到時候上路實在麻煩。

「大夫在嗎?」

正當她們談話之間,外面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

江雪寒撢了撢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得,又有活兒上門了。」

林詩音好笑的搖頭。

江雪寒也不管她,自己徑直出去了見了那個說話的女子,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衫,端莊大氣。在她右邊,站著一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劍客。

江雪寒細細打量這個女子,總覺得有些眼熟,「這位夫人,你可有不適?」

那女子笑笑,「你可以把脈一試。」

江雪寒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伸出手來為這個女子扶脈,須臾,就得出了答案,「胎中不足,身體虛弱,不過據我觀測,早有名醫為夫人調養,如今看來還是不錯的」

「你果然比之醫聖也不遜色。」那女子展顏。

「你是……」江雪寒皺眉。她自然是知道醫聖指的是萬花谷的孫思邈,只是她對于這個女子著實沒有印象。

女子也不以為意,「你不記得我是正常的,我出谷的時候,你還尚未拜入谷主門下。」

江雪寒這才恍然大悟,為何她總覺得這女子眼熟,原來是這女子的穿戴,與萬花校服有幾分相似。

那女子也知道江雪寒認出來了,便道︰「入鄉隨俗,總不能太特別。」

江雪寒是不在乎這些的,所以一直沒有改變自己的穿著,久而久之,竟然讓別人習慣了。

女子則不然,她在入鄉隨俗的同時,也不忘萬花,可見良苦用心,江雪寒敢保證,其中必有五分是為了身旁男子。

「琴聖門下,楊漪瀾。」楊漪瀾道出來歷。

「華山劍宗,風清揚。」她身旁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江雪寒無語,心想︰我可真是主角命。她都已經有些麻木了。

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是面上她還是要做出一副吃驚的神情,「失敬失敬。」

楊漪瀾輕撫鬢角,「看著你們這鮮女敕的小姑娘,便覺得自己老了。」

風清揚神情柔和的望著她,「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當初的模樣。」

「咳咳」江雪寒不得不出聲提醒兩人,這里不是虐狗的公共場所。

楊漪瀾淺笑,「讓你見笑了,我如今已經嫁做人婦,他便是我的夫君。」

江雪寒好奇的問道,「為何我在谷中少見師姐夫婦?」

楊漪瀾嘆氣,「他那師門實在是麻煩,生生拖住了我們的腳步。」

華山劍宗與氣宗之爭,江雪寒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有了楊漪瀾的插手,這件事又會向著怎樣的方向發展?

楊漪瀾見江雪寒好奇,也不吝于告知她詳情。

當年華山因為一本葵花寶典引起劍氣之爭,到了風清揚入門,更是愈演愈烈,尤其是風清揚其人于劍術之上天資極高,讓劍宗欣喜的同時,也讓氣宗忌憚。為此,他們不惜多次算計風清揚,幸而風清揚身邊有楊漪瀾這個智囊在,否則如今的華山早已不是兩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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