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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熙一而再月兌離他的掌控,一再違背他的意願越走越高,這讓作為父親的他感受了一股惡意和威脅,甚至是一家之長的權威都受到挑戰,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沒有遇到過的,他心底深處很不滿。

父子間的情分慢慢地開始變質了,由驕傲變成了這是自己的威脅,逐漸走向模糊的概念,這有可能成為他和哥的敵人,不自覺的更加同情偏向小兒子秦了。

「大哥這麼說,我也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麼這麼多年大哥得到了最好的資源,卻沒有什麼大成績,而我卻要屈居人下呢。大哥來告訴我,你又憑的什麼?」

一道聲音從簾子外傳了進來,一個人影也跟著走了進來。

說話的是秦家老二秦湛,身後還跟了老三秦剛。

秦湛站在廳堂中央有禮的給父母請安後,斜著眼楮看著大哥秦風,語帶不滿的控訴,「大哥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麼?你憑什麼拿世子位,這些年我和三弟在部里的成績都比你強,你又憑的什麼佔用最好的資源和人脈,卻成績不如我們,還享有最好的東西,憑什麼?」

秦風也愣了一下,看著二弟和三弟一臉嚴肅鄭重的向自己討伐一時也有點語塞,覺得這是自己大房的事,也不礙著二房三房什麼呀。

「你們這是干什麼?說到底這是我大房的事,難道我連管教兒子的資格也沒有了,他是我兒子,不管我怎麼對待他,他都得無條件的受著。」

秦風這話明顯帶著大家長的霸道和蠻橫和不講理,甚至是明顯的偏向。

「說到底你是覺得熙哥比你強不听你指揮成長太快,讓你覺得你這個當爹的沒臉面了,因為別人都在說,秦家要想進一步,就要靠熙哥了,這里面沒你什麼事,也是間接地表明大家都不認可你這些年的努力和成績。

甚至連皇帝也不認可你,不認為你有才能,頂多是守成罷了。你覺得心里憋屈難受對吧,兒子就變成了仇人了。」

老二最了解這個大哥,有些事他心里過不去的。

並不是說他們兄弟感情不好,相反大哥對他們毫無保留,只要有好處絕對不會忘了他們兄弟一份,從來不和兄弟爭什麼東西。

但對于才干和實力,這些年他確實是短了一截,多年來一直有這樣的議論,他心里過不去老被人說自己無能的坎。

「我沒這麼說,你想多了。再說他還沒到了不起的地步吧,怎麼就成了不得的人物了。」秦風嗤之以鼻。

秦風別過頭去,有一點被人說中心思的別扭和不自在,臉色也黑沉如墨。

「別的事我可以容忍,但惟獨這件事我和三弟絕對不能任由你胡來,這決定著將來秦家的未來,我想我和三弟作為叔叔有資格說句話吧。」

秦湛絲毫不畏懼大哥的威嚴,寸步不讓。

「這是我的家事,有你們什麼事啊?」秦風也有點惱羞成怒了。

一道長長的嘆息穿來,听到有人影離開的聲音。

「大少爺……」丫鬟驚呼出聲。

秦風急忙起身快走幾步掀開了簾子,秦湛等人也湊了過來,眼看著秦熙已經走出了房門,走到院子了。背影看上去有點孤涼和淒楚的味道。

始終秦熙一句話都沒說,默默的離開了,這會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心一意要打壓自己的親爹,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叫合適呢。

心里有些瑟瑟的難受,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似得,壓的沉甸甸的,有一點鼻酸,忍不住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熙哥……」

秦風叫了一句,但秦熙沒有理會他,沉默著離開了,身影有點狼狽倉惶,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十分尷尬難堪的走了。

「大哥,你這是打算和這個兒子做仇人麼?你好糊涂呀!」

秦湛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

「我……我其實沒想那麼多,只是不想讓他這麼快……,我至少不想這麼快被取代,這樣就退到後面,我還年富力強我還想再拼搏一下,我有錯麼!」

秦風怒吼一聲,心里也同樣撕裂般的疼。

所有人都在期待兒子秦熙,誰能理解他心里的苦呢,他踏踏實干了這麼多年,再有幾年就能出成績了,現在就讓他從實權位置退下來,他不甘心啊,他對前程也有野望啊。

我有什麼錯!

「你……哎!」

秦湛看到大哥如此痛徹心扉的眼神,也不忍在逼迫他什麼了。

他知道大哥為這個家為他們付出了多少,該讓的該給的該容忍的,大哥都做到了,對前程他有點野心並不算錯。

只是偏偏遇到了優秀杰出的兒子,這的確是個無解的難題,讓人心酸的事。

想想要是自己兒子如今到了這個節點上,需要自己退下來,從萬人矚目到默默無名,從忙忙碌碌一心干點實事的位置,到了喝茶聊天打屁的部門,這心里的轉變確實讓人難受的。

秦風沖出了門,不知道去了哪里,始終定國公老夫妻兩個都沒說話,定國公抬手捂著臉,長嘆一聲,兒子的痛他懂。

作為長子他能力不夠驚艷卻很踏實務實,一直也是顧大局的,對兄弟也是拼命找機會提攜,能讓的都給了沒猶豫過。

只是他不夠出色自己就沒法完全月兌手,兄弟日漸成熟進步,唯有他成了夾心餅,不上不下,作為男人都有點對前程的野心,他也有,這要放在平時是個好事啊。

可任何事都有兩面性,如今到了讓他再一次放棄自己的機會成全別人的時候,從小到大一次次容讓,一次次退步,任誰心里都是難受的,是委屈的。

要緊的是他不在年輕了,機會也不多了。

兒子成了出氣筒也成了唯一能讓他發泄的理由,這些委屈不能讓自己這個親爹承受,更不能讓兄弟承受,只有兒子能受了。

「爹,我去看看熙哥。」

秦湛選擇了去安慰性子還不夠承擔一切的佷兒熙哥。

「我去安慰大哥吧。」秦剛也嘆息一聲,有點唏噓復雜。

「不用了,他父子倆去祠堂跟老大媳婦掰扯去了。」

老太太擺擺手搖頭,眼淚噙在眼眶里,含而不落,深吸一口氣長嘆一聲,心酸的厲害。

權利呀,是個好東西猶如罌粟花一般,讓人深深著迷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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