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林書雨。
這一次，語氣軟了很多，還帶著一點兒無奈。
「母親，您以前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的……還有，不要這麼說自己……」
林書雨看著白墨霖如此關心自己，皺了皺眉，心也軟了很多。
但是一想到……她的心又立刻強硬起來。
扭頭，不去看白墨霖的表情。
「我說的不是嗎？兒子長大了，現在為了心愛的人，連母親都敢凶了……」
「……」白墨霖無奈的揉了揉眉頭，他現在好像怎麼說母親都听不進去。
「……」氣氛突然凝重起來，白墨霖盯著林書雨，而林書雨，現在不想看白墨霖。
偶爾，有些抽泣的聲音，白墨霖一愣。
母親……哭了……
林書雨扭頭過來，已經淚流滿面，看著她的紅色眼楮，真的讓人心疼。
「墨霖……」林書雨盯著白墨霖，「媽媽怎麼可能會想害你……」
「涵涵不好嗎？」
「你不記得嗎？當年在海邊，你們在一起玩的很開心的。
那個時候你們第一次見面，涵涵才五歲……
平常你對小女孩都不感興趣的，但是……你卻對涵涵印象很好。」
「我知道你會認為母親自私，但是母親……我們家真的對不起蘇家啊……
涵涵，就是一個小女孩兒，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慣著，但是……因為我們的原因……受了十九年的苦啊！
十九年……能想象到嗎？」
「墨霖，咱們對不起人家，涵涵人那麼好。
她很善良，很溫柔……我相信之後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兩個孩子，一定會用盡自己最大的耐心……」
「媽媽就是喜歡涵涵，很多原因……
如果不是涵涵，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女人，雪影……不可以啊……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手段……她……哪一樣都不適合你啊……」
「現在你們在一起……你有想過，她的父親知道了……你們怎麼想？」
「墨霖……你真的要逼死媽媽才是嗎？」
「……」
說了那麼多話，白墨霖無法反駁。
他說什麼？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說什麼，都是不孝。
「母親……」
「……別說了。」林書雨閉了閉眼楮。
醫生站在那里，一臉的尷尬，主人家里的事情被他這麼一听……似乎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咚咚咚……」
三下敲門聲，隨後雲姨走了進來。
看到白墨霖，有一些無奈，「夫人，少爺……老爺他們回來了。」
之後，白啟承，蘇家三口人涌了進來。
「書雨！」
「阿姨……」
藍伊筱和蘇涵過去，蘇涵拉著林書雨的手。
眼楮通紅，看起來特別心疼林書雨。
「阿姨，您怎麼那麼想不開？是涵涵沒做好讓阿姨生氣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您打我吧……」
說著就想拉著林書雨沒有受傷的人打著自己的臉。
「涵涵……」林書雨吸了吸鼻子，「不是你的錯，是阿姨……」
「阿姨……」
白啟承走過來，看著愛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