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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借道回秦(一)

我寫的一定不是言情,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十一月中,寒冬已至,霜雪冰封。

寬闊的束河河面已然沒了夏秋兩日的波光瀲灩、浩瀚蕩漾,只剩下一望無際的浮冰,在嚴寒的天氣里逐漸漂滿江面,成了南秦北齊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束河進入封冰禁航期,讓一河兩岸的驍騎軍與青焰軍皆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除非到了不得不站的地步,無論是勇猛善戰的驍騎軍,還是堅毅固守的青焰軍,都不會貿然渡過結冰的束河,拉開南北大戰的序幕。

「荒唐!他是什麼身份?!就這樣單槍匹馬闖入北齊?!」

此時在青焰軍大營中壓低了聲音咆哮的正是剛剛到任的監軍成國公成兆。听了義子盧征說的事情,驚得胡子一翹,拍著桌案就跳起腳來,哪有這些年在京城的豁達平和、緘默無志?

成國公穿著昔日的甲冑戰袍,蹙眉凝目,背著手在營帳中來回走了兩圈,復又站到盧征的面前,氣急敗壞的斥道︰「你既知他要去為何不攔?為父平日里教了你那麼多,你就想不到他此行危機重重、稍有不慎就會給南秦帶來滅頂之災嗎?!」

盧征在成國公的面前自然不敢放肆,拱了手甚是無奈的回道︰「孩兒開始並不知情,也是十日前靖陽王殿邊的親信送了信,讓青焰軍幫忙在束河沿岸做些準備,孩兒才得知那位殿下已經孤身入了齊。」

盧征得成國公親自教誨,又怎會不知其中利害關系。

靖陽王秦君璃孤身入齊,如若平安歸來便是萬幸,一旦出了什麼事,無論是闕谷的青平軍、石原的青焰軍,還是高坐正德殿的那位攝政王殿下恐怕都是鞭長莫及,無法救他于水深火熱。

且不說性命能不能保住,萬一被齊人識破身份,于建國立邦三百年的南秦怕也是不曾有過的浩劫。

見盧征面色赧然不似作假,成國公這才擺了擺手作罷,尋了個凳子坐下,幽幽嘆了一口氣。

其實從攝政王的那一紙調令中他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秦氏嫡子、御封羿王,秦君逸是何等精明厲害的人物,為何早不調晚不調,偏偏在青威軍聲名大震的時候調靖陽王北上?!

他猜到其中不會簡單,卻沒想到兄弟二人竟是聯手做了這樣的一個局面。

秦君逸的這手「瞞天過海」,怕也是替遠在北齊的靖陽王秦君璃開路吧!

成國公的這口氣嘆的盧征有些心慌,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帳外卻傳來一陣嘈雜。

污衣泥靴、身形壯碩的一人掀開簾子闖入帳內,單膝跪在盧征與成國公的面前,遞上手中剛剛收倒的消息︰

「將軍,對面有動靜了!!」——

束河之上多是浮冰,順著浩浩蕩蕩的河水上下起浮,在迷霧般的黑夜中,頗有一番壯闊之景。

一隊青焰軍領命守在束河沿岸,自西向東,呈一字形排開。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每人手中皆持桐油火把,將束河南岸照的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然而讓人好奇的卻是他們身後那幾面獸皮蒙制的戰鼓,不若往常那般立在軍營之中校場之上,而是被人悉數搬到了這束河的河畔。

細細數來,足有一十二面之多。

「時辰估模著差不多了,將軍下令吧。」

成國公身著戰甲、手持寶劍,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不減當年,卻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了看時辰,對著身邊的義子盧征道。

當年成兆為防崇政帝猜忌,不得不奉上三十萬的青焰軍兵權卸甲歸田。

雖然後來石原動蕩,逼得崇政帝不得不將兵權給了初出茅廬的小將盧征,以安撫石原眾人,可在青焰老將的心中,成兆依舊是他們永遠不變的主帥。

成國公此次回到青焰軍,一來拒了攝政王詔封賦權的好意,二來拱手听令給了盧征足夠的威信顏面,讓年過三十的盧征也是感慨良多、心有所戚。

江風凜冽,冷若冰霜。

盧征被凍徹心扉的冷意一激,連忙斂了眼底的情緒叱馬上前。對身後的成國公微微一點頭後,便手起令下,著守在河邊的將士擂鼓叫陣,做搖旗沖鋒狀。

一時間戰鼓擂擂、轟鳴沖天,穿過平靜寬闊的江面,在對岸駐軍的心中掀起好一片驚濤駭浪!

「怎麼回事?!!」

夜半時分,齊無昭正在帳中同蕭何說著什麼,忽聞對岸傳來戰鼓轟鳴,渾身一震,連忙三步並作兩處沖出帳外,對著門口的守衛問道。

「回將軍,听聲音好像是對岸擂了戰鼓。」守衛也不清楚情況,只能模稜兩可的回到。

「戰鼓?!石原的青焰軍?!這個時候?!」

齊無暇心中一凜,還未有所反應便見營中諸將听見動靜從四面趕了過來,聚集在他的帳前。

「殿下!」「將軍!!」

站在營帳前的驍南王示意眾人安靜,蹙眉凝目看了看束河的方向,奈何黑夜深邃、淺霧彌漫,只能隱約看見或明或暗的火光,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仲應,你先著人去探探對面的情況。」齊無昭不敢大意,連忙對著身邊一人吩咐道。話音剛落地又轉頭吩咐副將張克︰「你去通知先鋒營、水師營,讓他們整裝待命,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擅離職守,違者軍法處置!」

「是,末將領命。」

見兩人領命離開,齊無暇這才喚了眾人入內,商議應對之策。

「我們前腳剛在良山模到了那個奸細的蹤跡,這南秦後腳就在束河擂鼓叫陣,若說那個家伙不是南秦的靖陽王,打死我都不信!」有人在帳內拍案怒道。

五日前,南秦攝政王調將西北的消息傳到北齊,打了齊無昭一個措手不及,讓原先支持太子的朝中要臣各持已見,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一派認為挑起燕平蘄倉大亂的另有其人,與一向保守軟弱的南秦毫無關系,意在促成兩國開戰然後渾水模魚;另外一派則認為這是南秦的緩兵之計,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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