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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干事說︰「沒事,你們聊, 我就先回街道了, 好吧?」
段佳澤多想她留下來啊, 但干事還以為他在客氣,也怕打擾道長,自己就走了。
段佳澤才不想把他們帶進去,就干巴巴地說︰「道長,你們想說什麼啊?」
邵無星認真地道︰「先生園中有妖物蟄伏,而且是大妖,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否則這樣的大妖但凡有什麼舉動, 都會危害到全東海人的性命。我知道您不信鬼神,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我們可以證明給你看。」
「你又來傳播封建迷信,報警還治不了你了對不對?」段佳澤看街道干事走了, 也就肆無忌憚地亂扯, 「我上網掛你信不信?臨水觀騙人啦,不管你用什麼招數, 我都不會信的!我還要去610辦公室舉報你們, 我看你們就不是什麼正經道士!」
邵無星听他還想去610舉報, 哭笑不得, 「我們不是邪教!臨水觀道統傳承千年, 還獲得過全市年度十佳精神文明共建單位,要是掛羊頭賣狗肉,能頒給我們這個名頭嗎?」
段佳澤︰「……」
他就是亂七八糟說一通,沒想到這道士也挺能侃,還能順著他聊……
邵無星伸出一根手指,「我可以為您暫時開天眼,這樣您就能看到妖氣了。」
「走開!走開!」段佳澤直往後躲,「以為我傻啊?你是不是要下藥,往我臉上一彈藥粉,我就你說啥信啥,把銀行卡密碼都告訴你。」
邵無星︰「…………」
江無水黑線地說道︰「老弟,你少看點朋友圈吧,這是謠言啊。」
段佳澤︰「不可能!我朋友的朋友就被騙過!你別想忽悠我!」
「……」邵無星和江無水對視了一眼,都有點無奈,後悔為了不嚇到人,讓那個干事先走了。他們也沒想到,段佳澤年紀輕輕,居然這麼冥頑不靈,還迷信謠言。
江無水都有點被段佳澤的態度氣到了,「那你想怎麼樣?你說,想要我怎麼證明?」
邵無星也補充道︰「我們絕對一分錢也不收!你盡管放心吧!」
段佳澤︰「騙子都這麼說,有的騙子還先送你雞蛋呢,就是麻痹你……」
邵無星、江無水︰「……」
他倆都想,不可思議啊,這時候你又機靈起來了?
這時候,本來一直沉默的羅無周忽然眼神銳利地說道︰「師兄,我看此人已經被妖物蠱惑了,我們休要和他廢話,我直接將人帶去觀中,設壇作法,他便知道真相了!」
羅無周倒是一眼看穿了段佳澤部分本質,覺得他在裝傻,說著,還直接往段佳澤撲去。
段佳澤嚇得轉身就跑,經過售票處時從游客通道的欄桿直接片腿跳過去,對探頭探腦地許雯道︰「快報警!」
羅無周好像練過武功,連助力都不用,原地起跳就跳過了欄桿,然後跑得還特別快,段佳澤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他離得越來越近,不禁大喊︰「陸哥!」
他才不要被抓回去,讓他看什麼作法呢。
陸壓察覺到段佳澤的召喚,果然從一旁的展館內出來了。這根本不是禽鳥展館,但他還記得不能在凡人面前暴露,所以轉移到最近的展館出來。
段佳澤抓著陸壓的胳膊,一個急轉彎,繞到他身後,躲在後面說︰「這道士想坑人!哥,把他弄出去!」
羅無周听他又詆毀自己,更氣了,一看陸壓像是正常人,還是段佳澤的哥哥(並沒有),就說道︰「這位先生,你弟弟不相信,可是這個動物園真的有妖怪,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他說著,還想給陸壓開天眼。
陸壓一手把他甩開,直接將自己的法器祭了出來,一手刀一手劍,散發著淡淡的寒芒,段佳澤在後面看得不禁抓緊了他的衣服,「你干嘛?!」
這不就暴露了嗎?
而且,不能砍人啊!
陸壓卻一抬左手,活人劍直指羅無周靈台,劍尖距離他的額頭只有一寸而已,活人劍吐出的劍芒更是直直扎進了羅無周的靈台……
段佳澤幾乎想叫出聲來!
然而下一刻他便發現,並沒有血濺五步的情況發生。那劍芒沒入羅無周靈台後,沒有造成任何傷口,小道士反而眼中流露出迷茫,呆立在原處。
此時,邵無星和江無水也追了上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陸壓的法器,又去扶羅無周。
羅無周卻是闔上雙眼,盤膝坐下,當場入定了。
段佳澤不明所以,心想一點油皮沒破你還坐下來療傷,踫瓷啊?
邵無星敬畏地看著陸壓,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直接跪下來了,「前、前輩……」
陸壓證明完自己的身份,將法器收回,一揮手道︰「走吧,這里沒有你們什麼事。」
陸壓說罷,就拂袖而去。
段佳澤本來想留下來督促人離開,但是怕弱了氣勢,所以也跟著陸壓跑了……
……
段佳澤一溜煙跑到了監控室去看監控,他看到那幾個道士還真的離開了,就是小道士還在入定,是被他兩個師兄扛走的。
段佳澤不禁問道︰「道君,你到底耍了什麼把戲?」
陸壓洋洋得意地道︰「我剛剛沒有傷人,用了一個佛門小技巧,讓他們以為我是修佛的居士,自然不好再來打擾了。」
段佳澤差點噴了,「哈哈哈哈哈,好,這把玩得好,這樣他們就算發現這里有妖氣,也會以為是有你降妖伏魔,勸妖向善,又不是一路的,都避免了交流。」
陸壓還挺會玩兒嘿,段佳澤一想,又問道︰「沒想到,哥你這麼多才多藝啊,確定能把他們都騙過去嗎?他們觀里還有好多道士呢,觀主都沒出馬,那好像是個辦公室主任而已。」
「應該沒問題,我早年在佛門混過一陣子。」陸壓說得還不太確定,但一看段佳澤的表情,就不開心地道,「你在質疑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肯定相信您的。」段佳澤比了個大拇指。
他就是合理懷疑一下嘛,畢竟不是陸壓本行,誰知道他能不能裝得天衣無縫,這還是早年學的……但是這個話不能在陸壓面前說.
臨水觀。
周心棠看著仍然在入定的羅無周,幾乎保持不住道心平穩。無論他如何嘗試,都無法把羅無周從入定的狀態中喚醒。
一般來說,入定不是壞事,當今社會人心浮躁,常人都難以進入到入定的狀態,周心棠平日也就入定個一天半天的,而現在,羅無周入定已經大半天了。
這可超過羅無周以前的記錄了,他現在都還沒醒呢,不知能入定多久。這看起來是好事,但問題在于羅無周入定的方式,他是被陸壓的活人劍劍芒給戳入定的!
周心棠轉身急問道︰「你們可認準了?」
江無水滿頭是汗,「弟子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是,那氣息,那形態……似乎真的是活人劍化形!而且您看師弟……」
邵無星也點頭表示贊同,茫然地道︰「主任,這該如何是好?」
他和江無水的三觀都被洗刷了一遍。
何謂殺人刀、活人劍?這本是佛門之中一個比喻,活人劍指的是能夠將人本心中靈性喚醒的智慧,通常用來形容上師們開導、指點晚輩,殺人刀則與之相反。
但是,今日他們見到的那個居士,竟然將無形的智慧煉化成了真正的能傷人的刀、劍,這是何等的修為?!
不要說當世無人能做到,便是往前數幾千年,也沒人能做到過!
今人根據記載推測,秦漢以後人間的靈氣就一直在消散,到如今,可能十不存一二,各類功法也隨著時間消逝而失傳,所以,今時今日再難見飛升者。
可是,這位佛門居士若能以智慧化有形刀劍,不夸張地說,這完全是可以立地成佛的存在吧?
這個事實,就像一顆炸雷,讓臨水觀的幾位道士都不知所措了。
別提什麼沖天妖氣了,那已經根本不算事了!
除了那位佛門前輩的存在,擺在他們面前,還有一件很棘手的事。
那位佛門前輩,用他的法器點了一下羅無周的額頭,發揮法器本源的作用,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個舉動,可以簡單翻譯為︰他把一截智慧注入了羅無周靈台。
——夭壽啊!他們周主任唯一的弟子,道門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內定的未來主任,被一個修為高深到不可揣測的佛門居士給點化啦!!
市台記者來之前給段佳澤打了個電話,快到的時候又打了一個,段佳澤趕緊到大門外接人。一看,來了五六號人呢。
兩個扛攝像機的市台記者,兩個網媒記者,還有街道和社區的人也來了。
街道來的和此前段佳澤認識的不是同一個,這一個是負責宣傳工作的,給記者帶路來了,大家互相握手、寒暄了一下。
聯系段佳澤的女記者叫陳蔚,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段園長,那我們先到您辦公室聊一下吧。」
「好的,這邊請。」段佳澤把他們帶進去,到辦公樓里去。
陳蔚有點驚訝,來這里的路上,社區的工作人員給她說了一下之前的海角動物園內部情況,她還以為在原基礎上開設的靈囿動物園也不會太好。
但是,現在一看,除了那棟辦公樓有些落後,可見的籠舍外觀都很有美感,設施也很齊全,從室外展區還能看到一些動物,狀態都特別好。
段佳澤在辦公室里回答了一些簡單的問題,關于他的個人經歷,如何會來開設動物園。段佳澤早有準備,扯了些喜愛小動物,希望對動物保護、動物教育做些貢獻之類的。
他當然不會說,就是運氣太差,被一個垃圾軟件綁定了。
陳蔚和他也溝通了一下采訪計劃,又帶人拍了一下他在辦公室的鏡頭,接著就出去了,邊走邊聊,畢竟大頭還是動物。
到樓下的時候,一個記者說︰「哎,這里怎麼還貼了個標簽啊,海洋館?」
他們進來時都沒注意,以為這是景觀擺設,這會兒被提醒了,才發現上面還寫了「海洋館」三個字,不禁全都樂了起來。
段佳澤不好意思地道︰「我們規模不是很大,之前的海角並沒有養魚類的設施,我比較喜歡魚,暫時養了這麼些。這個標志就是立一個志向,以後我們要建一個海洋館。」
「這個志向很好啊,」陳蔚說道,「這里面的魚都很漂亮啊。」
她們對魚都不是很了解,這會兒看到不同種類的大魚小魚混在一起養,竟也絲毫沒有察覺不對。
段佳澤把手指點在玻璃缸一側,「是啊,很有意思的。」
他一說完,那些魚全都從另一頭游了過來,隔著玻璃呈放射狀沖著他的手指,懸浮在水中,仿佛想要踫一踫他的手指一般。
待段佳澤一松開,它們又各自搖頭擺尾地離開了。
「哇……」那麼多色彩斑斕的魚向著同一個方向,著實好看,令大家都低呼了一聲。
「等等,能再做一次嗎?我們把這一幕拍下來。」陳蔚說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段佳澤說道︰「大概是我經常喂它們吧。」
他等陳蔚開機了,就又做了一遍,給她拍下來做素材。
陳蔚目露驚喜,段佳澤接受采訪時說是因為喜歡動物才在繼承後,接手這家快倒閉的動物園,她要在新聞中體現出來的話,段佳澤和動物親近的鏡頭是最好不過了。
——而且還不是那種隨便喂一喂動物的普通鏡頭,眼前這一幕,更加生動有趣,有說服力。
段佳澤又帶他們去室內展區,小蘇、柳斌和徐成功早就守在這里做些工作了。
陳蔚進來後,又看到內部裝潢,看上去竟然比東海市動物園還要好一些,她不會分辨,但是這里有很多機械化的設備,而且設計得也更好看。
于是幾個記者對著環境一頓拍,又讓柳斌他們演示了各種設備,並讓段佳澤也動手去做一下。
陳蔚問過段佳澤花了多少錢,段佳澤不好說他自己那時候身上就幾千塊而已,于是含糊地說花光了所有積蓄。
現在,陳蔚又問了這些設備的相關問題,然後感慨,段佳澤還真是舍得,把所有積蓄買了這麼多昂貴的設備,自己卻住在簡陋的小樓,這簡直就是用愛發電啊。
再結合園內動物的靈性,這個動物園一下子就有了特點。
她心中已經有了思路,要把這方面作為新聞重點。
相對比陳蔚更注重段佳澤的創業、熱愛動物等點,另外網媒記者的重點就不一樣了。他們是新媒體中心的,給東海日報APP和微信公眾號什麼的供稿,更注重流量,要用有趣的內容吸引讀者。
所以,他們也就迫不及待地請段佳澤帶他們去看一看此前在本地網絡上出了一把名的小鳥們。
段佳澤把他們帶到鳥禽區,能看到仿佛叢林一般的展館內,鳥類錯落停在樹枝上,樹叢間隱約還能見到孔雀的身影。
「我們能進去和它們互動、拍攝嗎?」記者問道。
「可以,我準備了一次性雨衣,穿上進去吧,免得有鳥糞。」段佳澤一人發了一個一次性雨衣。
「對了,那個圖片里帶頭的好像是一只紅色的鳥,好像沒有看到它?」有人問。
「哦,它在另一個籠舍里。」段佳澤知道記者要來,自然讓陸壓去他辦公室待著了,待會兒指不定要他的配合呢。現在便過去打開籠舍門,一抬手,陸壓就飛了出來,落在段佳澤小臂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
進來後,攝像機就沒關過,他們自然記錄下了這一幕。兩個網媒記者也頻頻拍照,試圖捕捉最好的一瞬間。
「段園長,這個是什麼鳥?體型比較大,顏色也很鮮艷,好像沒見過呢。」陳蔚問道,她就覺得這鳥有股霸氣,或者說比較凶,不是那麼好親近,說不定是食肉的鳥呢。
段佳澤以前跟趙老師說過這個是金烏,但是對陳蔚就不敢了,他怕這記者認真考據啊。
段佳澤說道︰「其實,這個是我撿到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鳥,去問過林業局的專家,但他們也不好判斷,意見不一,其實我懷疑它是被走私的,壓根不是咱們亞洲的,也說不定是變異的,你看它顏色多好看啊……」
段佳澤一頓侃,陳蔚听得有點暈,就重復了一句︰「哦哦,你救助的受傷鳥類啊,真有愛心,那它應該很依賴你吧?」
「……是吧。」段佳澤捧住陸壓,把臉埋到他身上作親密狀。
陸壓︰「……」
段佳澤發現道君在用恐怖的眼神看著自己,趕緊抬頭,若無其事地拍了拍他的羽毛。要不然,恐怕現場的人類們就能見識一只鳥口吐人言,怒噴段佳澤了。
陳蔚雖然問了一句陸壓,但大家的重點,還是在那兩只呆萌的孔雀身上。
小蘇說了一句︰「它倆特別愛開屏。」
她喂鳥類就喂得比較多,早就發現了,園里的兩只雄孔雀挺喜歡開屏,不止是上次在小朋友們面前開屏了,也經常突然就開屏。
陳蔚非常感興趣,「真的嗎?不過,好像沒有看到雌孔雀。」
小蘇言之鑿鑿,「真的愛開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定它們口味獨特呢。」
眾人︰「……」
段佳澤狂汗,小蘇好像有點解讀過頭了,就是一個動物的自然現象而已。
不過他倒是知道為什麼,孔雀開屏不一定是求偶,也可能是示威。這附近的麻雀不是老琢磨著來偷飼料麼,孔雀就經常燥起來。
「真的啊,那有規律嗎?要是能拍到它們開屏的樣子就好了。」陳蔚倒是不在意真正的原因,只要知道孔雀愛開屏就行了,而且能拍到這個鏡頭會很好看。
「這個啊……看吧,說不定能呢……」段佳澤慢吞吞地說著,眼神就瞟向了陸壓。
記者們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是啊,說不定呢,也許他們真的能幸運地拍到。
星期六的晚上,東海市許多市民的朋友圈都被靈囿動物園刷屏了。
在這個自媒體時代,每個人都能成為宣傳平台。雖然這一天來到靈囿動物園的人根據統計只有七百多個,但是,以他們為中心,像蜘蛛網一樣向外擴散的信息能夠讓七千個甚至七萬個人看到。
只要內容夠有趣,這些信息能夠迅速在網絡傳播。
「這哥們兒的早餐被劫掠一空,仔細看他的表情,笑死我了……」
「沒有一個人去救這人是最6的。」
「我靠人生第一次看孔雀開屏,巨大,真的巨大……」
「我擦擦擦中獎了!獎品居然是一只巨萌的小鳥陪我游園,我的媽萌化了給你們看」
年輕人們在朋友圈發布自己拍攝的一名游客被麻雀圍攻,搶劫面包,或是孔雀華麗開屏的小視頻。
「今天帶小乖去海角公園,順便逛了一下動物園,小乖一直趴在玻璃牆上。[捂嘴笑]」
「我家寶寶和獅子的親密接觸!」
「孩子非常喜歡這里,不願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