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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餐館的夫妻倆也認識他,畢竟小鎮就那麼大, 克魯克山甚至沒看菜單,就要了兩個豬肘和八根一套的香腸套餐。

看他那麼熟悉,陳家蜜好奇道︰「你經常來這兒嗎?」

「珍妮鬧脾氣的時候就會不做飯,」克魯克山喝了一口檸檬水道, 「那樣的話我就得自己找飯吃。」

配餐有色拉、烤土豆塊、各色燻肉和培根的切片兒拼盤, 因為陳家蜜點名要吃酸菜, 除了套餐里已經搭配的酸菜, 克魯克山還另外要了一盤酸菜。兩個人面前的桌子堆得和小山一樣,雖然離上一頓早餐已經過了五個小時,可陳家蜜覺得自己看著這座小山就能填飽肚子。

高強度的工作後得到一刻放松, 而且還有豐盛芳香的食物可以果月復, 人的精神或多或少都有些松懈, 陳家蜜頭一次覺得她和克魯克山之間的氣氛那麼輕松,她便用開玩笑地口氣問道︰「什麼事情會讓珍妮太太鬧脾氣?比如你不肯買一棵新的聖誕樹?」

克魯克山一點不意外陳家蜜會看出來, 但凡有眼楮的人都看出他的不樂意。

「當然不僅是聖誕樹, 」克魯克山把酸菜盤子推到陳家蜜面前, 一套八根香腸有四種口味, 他也把每種都撥到陳家蜜面前的盤子里,他做這些很熟練,一邊分餐一邊說起自己年少時候的事情,「我在十六歲還差一天的時候跑去紋身,只要不滿十六周歲,就必須得到監護人的同意。而我選擇那天,就是故意叛逆,如果那家不是熟人,是不會有人同意給我紋身的。然後珍妮在看到了我的紋身之後非常生氣,她說我只要過了午夜就算成年了,那麼我過了午夜之後就不能待在家里。」

陳家蜜沒想到克魯克山還會有這麼一段年少叛逆的故事,她听得有滋有味,一點都沒覺察到自己的盤子前面堆起了一座肉山︰「後來呢?你畢竟也才滿十六歲,能跑到哪兒去?」

「就是你現在坐著的地方,我白天去上學,晚上給他們家洗盤子,然後半個月後珍妮把我找回家了,」克魯克山表示最後贏的人是自己,「後來我才知道珍妮補了一張家長同意書給紋身店,我們倆就算和解了。」

陳家蜜幾乎可以想象這對固執的一老一少最後好不容易和解的場面是多麼別扭,她捧場地哈哈一笑,低頭看自己盤子的時候卻愣住了,克魯克山幾乎把桌子上每一樣食物都對半分給她,四根碩大的還打著圈兒的香腸、一整盤子的酸菜和一打燻肉片,外加半只肘子,是不是她還得感謝克魯克山只分了半只肘子給自己,因為他叫了兩只完整的肘子。

她想起自己入住的第一個晚上,克魯克山和老珍妮兩個人就能干掉半扇豬肋骨和一堆肉的光榮戰績。

雖然都是好意,但陳家蜜還是結結巴巴表明立場︰「這些……嗯……實在太多了,我只能每種香腸留半根,半只豬肘子我盡量吃完,其他我實在無能為力。」

香腸和豬肘子上還堆著陳家蜜半個頭那麼多的酸菜。

辛勤工作完之後大口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克魯克山知道陳家蜜胃口不比本地人大,但是看她今天早上吃了那麼多吐司和煎蛋,他還以為她多少已經習慣了當地的飯量,而且還是工作了五個小時之後,顯然他還是高估她了。克魯克山也沒覺得陳家蜜矯情,熟練地把香腸切了一半走,再把一整盤子的酸菜都蓋在他給自己留著的一個半的肘子上,至于燻肉他沒動,他覺得這是他的底線。

陳家蜜硬著頭皮收下了那幾片燻肉,吃完這一餐她覺得自己快要癱倒在椅子上了啊!

為什麼電視劇上沒說跟總裁一起吃飯是跟喂豬一樣啊?!

陳家蜜覺得自己來阿斯米爾的最大收獲,很可能是最後胖了十斤回去。

(這只貓的飯量你養不起)

克魯克山這才發現陳家蜜可能是真的撐到了,他似乎頭一次踫到這種狀況,有點苦惱地提議道︰「你要不要散下步消消食?」

竟然可以有到處逛逛的機會?陳家蜜艱難地直起腰來,表示自己要去。

阿斯米爾鮮花拍賣市場還附設了十多個鮮花種植園,克魯克山帶著陳家蜜進入了其中一個玫瑰園,玫瑰園其實是一個玻璃大暖房,陳家蜜在門外望進去,已經看見了一眼望不到頭的玫瑰,她想起那天晚上見到的種植百合的全自動暖房,下意識以為這處玫瑰園也是亨特拉爾公司的產業。

克魯克山驚訝于她的想法,然後否認了︰「這是屬于我自己的試驗田。」

陳家蜜愕然。

因為是試驗田,這里就不像普通的暖房那樣,可以任人自由出入。陳家蜜跟著克魯克山進去之前,需要穿上一次性鞋套和戴上手套,月兌掉外套之後,打底的衣服外面還得圍上特質的工作圍裙。但是當陳家蜜真正地踏上暖房中的小徑,她才發現這些準備工作都是值得的,因為從外邊你可能無法看清楚,近距離觀察之後,她保守估計這里可能種植著幾百上千種不同的玫瑰和郁金香。

她的經驗和知識太少了,無法從專業地角度區分這些花朵,但是從植株的高度、花瓣的數量和顏色,她至少可以看出它們是不一樣的。如果不是克魯克山太過高大壯實,她會覺得這里是個鮮花的幼兒園,而克魯克山就是那個幼兒園老師。

陳家蜜沒有想到他會擁有自己的暖房。

「你真的以為我是職業掮客嗎?」克魯克山並不覺得陳家蜜這麼想是冒犯,他的確靠賺取不同分銷層之間的差價獲取了大量利潤,但是有了這份職業做底氣,他才有可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對鮮花本身的熱愛,哪怕是職業掮客,也不可能長久從事下去。」

他輕輕拉過一枝花的花頭對陳家蜜說︰「聞聞看。」

那朵玫瑰極高,陳家蜜沒有看出它和紅色娜奧米有什麼太大不同,但是克魯克山主動讓她接近這朵玫瑰,她猜這肯定不是紅色娜奧米。這朵玫瑰只到克魯克山的下巴,但是陳家蜜必須微微踮腳才能聞到,輕輕嗅了嗅了之後,陳家蜜表示雖然香味不濃郁,但是這朵玫瑰挺香的。

克魯克山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陳家蜜覺得他的笑容竟然有點狡黠。

這真不像她認識的克魯克山,而像一個男孩在他心愛的玩具堆里。

他們又往前走了點,克魯克山指了指另一朵迷你些的紅玫瑰,它的高度恰好在陳家蜜的鼻尖處,陳家蜜只要稍微湊近,就聞到一股清香,所以她馬上回答克魯克山︰「這朵也很香。」

仿佛惡作劇得逞,克魯克山得意地告訴陳家蜜︰「所以你是個外行。」

不意外自己竟然被耍了,陳家蜜氣呼呼問道︰「為什麼那麼說?」

「你的大腦告訴你花是香的,所以你把植物的固有香味美化成了所謂花朵的清香,但其實這跟你聞到生菜葉子的味道沒有區別,」克魯樂山輕輕撫模身側的一朵橙色的玫瑰,「想要一直美麗下去,鮮花是不會有香味的。」

陳家蜜想要反駁,但她知道克魯克山說得一定是對的,而且她的確聞到的是一股清香而不是類似玫瑰花茶散發出的花香,她被這滿眼的艷麗花朵和刻板印象擾亂了自己的嗅覺,實際這暖房里至少有數千枝花,如果它們個個芳香襲人,陳家蜜恐怕已經喘不過氣了。

她想起玫瑰和夜鶯的故事。

但玫瑰沒有香味,就仿佛夜鶯不會唱歌,那恐怕是世界上最為遺憾的事情。

「你的大腦告訴你花是香的,所以你把植物的固有香味美化成了所謂花朵的清香,但其實這跟你聞到生菜葉子的味道沒有區別,」克魯樂山輕輕撫模身側的一朵橙色的玫瑰,「想要一直美麗下去,鮮花是不會有香味的。」

陳家蜜想要反駁,但她知道克魯克山說得一定是對的,而且她的確聞到的是一股清香而不是類似玫瑰花茶散發出的花香,她被這滿眼的艷麗花朵和刻板印象擾亂了自己的嗅覺,實際這暖房里至少有數千枝花,如果它們個個芳香襲人,陳家蜜恐怕已經喘不過氣了。

她想起玫瑰和夜鶯的故事。

但玫瑰沒有香味,就仿佛夜鶯不會唱歌,那恐怕是世界上最為遺憾的事情。

陳家蜜想要反駁,但她知道克魯克山說得一定是對的,而且她的確聞到的是一股清香而不是類似玫瑰花茶散發出的花香,她被這滿眼的艷麗花朵和刻板印象擾亂了自己的嗅覺,實際這暖房里至少有數千枝花,如果它們個個芳香襲人,陳家蜜恐怕已經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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