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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皇帝病重

響箭如雨點般打來,身後侍衛不斷的橫劍來擋,叮叮當當的聲響濺落在樹林的每個角落里。褚蒜子不敢怠慢,騎在馬上向前狂奔。

「不好,對方好像來了幫手,殺過來的人多了一倍。」侍衛橫劍來擋的時候努力往後看了一眼,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侍衛心里暗叫不好,朝其他人道。

「跟他們拼了。」另一個侍衛跟在褚蒜子身後,騎馬疾馳道。

褚蒜子顧不及理會他們,她不能出聲,因為出聲容易暴露。她也不能回頭,因為不能讓對方看出絲毫破綻。雖然面紗蒙在臉上完全可以遮住容顏,但她覺的還是謹慎點好。

呼呼的風聲劃過耳旁,褚蒜子已經記不清他們跑了多少路了,然而,馬兒再快也有疲憊的時候,這一疲憊就容易出岔子。

由于著急月兌身,褚蒜子的馬不小心絆倒在一顆橫擋的大樹面前,褚蒜子原本以為可以越過大木頭,卻沒想到一不小心馬失前蹄。噗通一聲,褚蒜子連人帶馬一起栽倒在橫倒的大木頭下。

身後緊跟而來的侍衛大吃一驚,見王妃摔倒,趕緊勒馬轉頭,持劍向後警惕著。其中一人朝褚蒜子看了一眼,見褚蒜子支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猜測大概沒什麼大礙,也就沒有理會褚蒜子。畢竟眼下這個時候,身後的殺手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殺了瑯琊王。」很快,黑衣蒙面人便追趕過來,其中領頭的一位劍尖直指褚蒜子,朝身邊眾位屬下道。

「殺…」從黑衣人方向傳來的喊殺聲與從褚蒜子方向傳來的喊殺聲匯集到一起,兩道聲音交匯,樹林里的落葉都感到顫抖似的,一片一片飄落下來。

侍衛們不敢離開褚蒜子,一邊喊殺,一邊朝褚蒜子圍攏過來,三個人形成一個小型包圍圈將褚蒜子圍在正中。

「叮叮噹噹,叮叮叮叮。」刀劍相交,清脆刺耳的響聲貫穿著整個樹林。褚蒜子已經看不清手底下的幾個侍衛到底在哪個方位了,因為激烈的打斗早已將彼此所站的位置打亂。

「我不能待在這,否則,聲東擊西的計策很快便會被識破。我必須跑。」褚蒜子觀察著戰場內廝殺的情形,心里嘀咕著。

朝周身望了望,好在還有馬在,褚蒜子大踏著步子跨越過去,翻身一躍便上了馬背,身手極為敏捷。

「殺了瑯琊王,別讓他跑了。」混亂之中,對方大概也沒仔細看仔細想,因著褚蒜子身形高挑,與司馬岳身形極為相似,如今又換了司馬岳的衣裳,殺手自然以為前面奔跑的就是司馬岳本人。

褚蒜子哪里管他們,一個勁的往前跑。可糟糕的是前面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水橫穿整片樹林,河對岸看樣子是個村莊,河水湍急,河寬幾十米,馬兒是不可能趟過去的。

面對此情此景,褚蒜子著急的回頭望了望,見殺手正追趕過來,有一個已經彎弓搭箭準備向褚蒜子背後射來了。褚蒜子回頭看了一眼河水,心下一橫,在對方響箭射過來的一瞬縱身跳下河去。然而,背後猛然一涼,一支響箭猛然射中褚蒜子,撲咚一聲,連人帶箭掉落水中。

身後趕來的侍衛們見褚蒜子跳河,河水波濤洶涌,看起來凶多吉少,知道丟了王妃回去無望,因此也不打算活著回去,跟蒙面殺手們全力拼殺著,誓要拼出個你死我活似的。

一位約莫二十出頭的白衣郎君手中拿一把短劍,漫步在一條大河的下游,沒走多遠,便見不遠處一位同樣身著白衣之人正躺在河邊,頭發和衣服早已打濕,看起來是從河流上游沖下來的。

白衣郎君走過去,低頭仔細看了看那人的容顏,嘴角輕扯,露出一絲偽善的笑意。抬頭瞥見一張白色紗巾落在不遠處,走過去輕輕拾起,看了看,而後走到落水之人身邊俯身將其一把橫抱。

也不知什麼時候,褚蒜子微微睜開雙眼,迷迷蒙蒙的,似乎瞧見眼前有位長相俊美的郎君。閉了閉眼,努力使自己頭腦清晰起來,再真開雙眼,褚蒜子這回總算看清對面之人長什麼樣子了。

一頭烏黑墨發盤豎在頭頂,剔透的白色玉冠為其束發,黝黑的雙眸清晰而明亮,濃眉似劍,紅唇挺鼻,七尺身形套一件白色瓖金外衣,看起來俊美而顯貴。

「你,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褚蒜子讓自己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一邊問著面前之人一邊環顧四周,她確定這是一間房,而且房間的主人一定是個男人,因為整間房間里沒有一件女人的器物。

紅木櫃子上擺著些青銅器和瓷器,白色牆壁上掛著弓箭,弓箭底下的書桌上放幾本書籍,牆上還掛了似乎是當世名家的書法真跡,褚蒜子沒有看清,她本身對書法也沒什麼興趣,只不過司馬岳喜歡所以平時多研究了些罷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白衣人朝褚蒜子笑了笑,道。

褚蒜子看了白衣人一眼,張嘴準備說些什麼,忽然想到什麼,朝對方道︰「我是秀秀。」秀秀這個名字還是小時候用過,現在怕是很少有人知道她叫秀秀了,所以既然現在不方便透露姓名就拿小時候的昵稱先對付著吧。

「這里是哪?」褚蒜子朝那人問道。

「這是我家。」白衣人答道。

「我睡了多久了?」褚蒜子抬頭望著白衣人又問。

「三天兩夜。」白衣人簡短答道。

「是你救了我?」褚蒜子繼續追問。

「不然呢?」白衣人笑了笑,攤開雙手,道。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為了表示感謝,褚蒜子說著便準備下床行跪拜大禮。

「哎哎哎,你還沒完全康復,要多加休息。」白衣人立即過來扶住褚蒜子,不使他下床。

「我覺得好多了,恩公,今日大恩,來日定當報答,眼下我還有事,必須離開。」褚蒜子想起司馬岳的事情,心中擔憂,朝白衣人說著還是準備起床。

「你都還不知道我是誰,你怎麼報答,況且,你確定你現在能走?」白衣人斜眼瞥了褚蒜子一眼,笑道。

褚蒜子愣了愣,道︰「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他日報答大恩也好知道是誰。」

白衣人笑著看了看褚蒜子,道︰「你可以叫我萬兄。」

「萬兄,對不起,實在是我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若能留得性命,他日有緣相見定報大恩。」褚蒜子說著掀開被子,下床來準備站起來就走。也顧不得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單衣。

然而也許真的是大病初愈,褚蒜子感覺自己渾身毫無力氣,背後刺骨的劇痛,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沒走兩步雙腿就軟了。眼見著褚蒜子就要摔倒,白衣人立即迎過來伸出一只手將其扶住一把摟在自己懷中。

「我說吧,你還不信,現在還能走嗎?」白衣郎君調笑似的朝褚蒜子道。

確認自己真的走不了,褚蒜子也不再勉強,雖說男女授受不清,但眼下自己全無力氣也只好被對方抱著放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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