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序剛吃完早飯來到辦公室,迎頭就是一個圓形不明物體撲面而來。
「大哥,不好了,西街那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柳時序舉起左手一巴掌拍在離他只有1公分的毛茸茸大腦袋上,「說幾遍了,說話別靠我這麼近。」
「這是慣性嘛。」小胖子了揉自己只有三根毛的圓腦袋,委屈地站在一邊。
「還敢跟我頂嘴」柳時序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腳踝處,「什麼大哥,難听死了,搞得跟黑社會一樣,要叫我老大,老大懂嗎。」
「老大不更像黑社會嗎,還不如大哥呢,果然是爛審美的小公舉。」
「你在那里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點過來!」
又是一本雜志飛過來,直中後腦勺。
連續三天,H市接連發生命案,分布在不同的區域,但是三起命案之間都有明顯的共同處,其中一個就是——紅得發黑的血色罌粟花。
柳時序翻了翻現場照片,果然在照片中看到了放肆盛開在被害人手肘下的血色罌粟花,濃稠的鮮血淌成了細流,被害者驚恐的扭曲面部可以看出死前的恐懼和被折磨的巨大痛苦。
「變態!」重案組唯一的一個女生吳安利看著殘忍不堪的命案現場,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依舊忍不住罵出口。
殺人手法殘忍,被害者均是被折磨致死是三起命案第二個共同之處。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你要殺就干脆點殺了,還這麼折磨人。」小胖子郭永駿瞪著被肥肉擠壓的小眼楮,憤憤不平。
「胖子,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干脆點殺了,你這個笨蛋。」吳安利瞪向口無遮攔的郭永駿。
「哎呀,本來就是嘛。」
「你再說!」
「我……」
「好了」柳時序放下照片,打斷爭吵,「去看看尸體。」
「是」「是」
「卡」站在攝影機後的王青聲音平靜的響起,「休息一下。」
听到王青的休息一下,大家都松了口氣,這證明前面通過了。
「王導,辛苦了。」
演柳時序的男子一改片中的痞樣,臉上的笑容成熟而舒服。
「哈哈,你還跟我客氣,你們才是辛苦了。」
王青大笑,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遲,金牌影帝,才30出頭就斬獲金猴獎等多個獎項,人稱移動的票房保障,出演的每部電影均獲一片好評,為人和演技都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優秀,多次與王青合作,被別人稱為「黃金搭檔」,王青覺得主要是和顧遲相處很舒服,罵得少,哪個導演不喜歡和自己合拍的演員。
其他的演員看著談笑風生的兩人,不禁感慨,真的不愧是影帝,能和出了名的「黑閻王」這麼友好的聊天,看來深得其心呀。
「青哥,我比較好奇和我演對手戲的那個小兄弟。」顧遲單手撐在架子上,眼底帶笑地看著王青,「竟然能讓我們王大導演一眼看重。」
「馬上你就能見到了。」王青坐在機子後面,卷起袖子,「給你三分鐘時間,準備下一場。」
「藏得那麼嚴?」
「他早就來了,只是你沒發現。」
「嗯?難道是我太目中無人了。」
成熟的影帝露著迷人的笑容,眼神深邃而深情︰「青哥,你可不能把人家打入冷宮哦。」
「哦」王青頭也沒抬地看了看手表,「還有一分半鐘。」
「Yes,my lord.」
等人走了之後,王青看向後幕的角落,一個身影站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小子口吻真獨特,嘖,看來真的要孤獨到死了。」
一分半後,王青準時打板。
柳時序他們來到停尸室,即使看過照片,但是看到尸體的他們還是被惡心到了。
「老大,這是尸檢報告。」
吳安利忍住胃里翻滾的嘔吐**,遞給柳時序最新的尸檢報告。
「死者,徐佳賢,女,26歲,高165cm,重54kg,死亡時間大約在3月19日1︰00到3︰00之間,頸部出現割斷式損傷,心血管系統出現嚴重損傷,四肢出現縫合痕跡,失血高達人體70%,尸僵已解除,項背部出現鮮紫紅色尸斑,初步斷定死亡原因為失血過多。」
「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就是法醫發現尸體上面的四肢的DNA與死者不符,好像……不是死者本人的。」
「太瘋狂了,又是變態碎尸案嗎!」郭永駿驚呼。
「小點聲,你這個笨蛋。」
柳時序走到尸體旁邊,掀開被單,圍著尸體細細的檢查,突然在尸體的耳蝸處發現了一串數字。
「2180」
「怎麼了,老大,你發現了什麼?」
正在吵嘴的兩人听到柳時序的聲音,立馬湊過去,看他手指觸踫的地方。
一串不明顯的數字出現在他們面前。
「2180?」
「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肯定是凶手留下的線索!」
郭永駿看完想也不想地說,果不其然的招來吳安利的白眼,「你怎麼那麼肯定是凶手留下的,沒準是死者她生前自己留下的呢。」
「你蠢不蠢,誰會沒事在自己的耳朵後面寫上這麼小的一串數字啊,這明顯就是馬克筆留下的,又不是刻上去的。」
「馬克筆?你確定?」
「肯定確定,不然不會這樣的模糊。」
「難道真的是凶手寫上去的?那凶手寫這個是要干什麼?」
「不知道。」
「果然是笨蛋。」
「喂,徐安利!」
「好了」柳時序一人給了一個暴栗,惡狠狠地瞪著他們,「這里是麻將館嗎,跟八婆一樣吵什麼吵,再吵都把你們炒了!」
「對不起,老大。」
「郭永駿」
「在」胖子立馬挺直腰板,嚴陣以待的模樣。
「去給我查查死者的資料,我要詳細的,不要拿幾句話來敷衍我。」
「Yes sir!」
「吳安利」
「在,老大!」
「你去調查一下死者生前近一個星期都接觸過哪些人,再把死者公寓近一個星期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拷給我。」
「好的,老大,我這就去。」
說完,吳安利轉身就走。
「誒,你等等我啊」
柳時序揉了揉太陽穴,又重新把視線放在了死者身上,眼神變得異常的認真和嚴肅。
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開始振動。
一條沒署名的短信在他的屏幕上跳動。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卡!」
「很好,大家辛苦了。」
凝重的氣氛在「卡」之後,立馬畫風一轉,變得輕松,可是沒輕松幾秒,下一句話讓哀嚎此起彼伏。
「再來一次」
「啊——」
只有仍舊站在燈光下的顧遲保持著一副嚴肅臉,看著一臉懵逼的演員們,眼底浮起幾分笑意。
「你們還是太女敕了啊。」
角落里的人影終于動了,一晃眼就消失在昏暗當中。
「小昱,你真的要去和王導打聲招呼了,你看你來了這麼久都沒去打聲招呼,很不好的。」
可是回答伍丘的依然是堅ˋ挺的背影。
「不用,他知道我來了。」
「拿你沒辦法,這是人際交往的禮貌,禮貌!」
「禮貌?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