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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瀕臨死亡的賞金獵人在森林入口成功被人救起之後,白衣的神秘面具牧師得到神器藍色幽火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一,十傳百,在東部大陸瞬間掀起千層浪。眾多勢力明的暗的均派出大量人手找尋賞金獵人口中的那個白衣面具牧師。自從神器深埋死亡谷的消息公布後,趨之如騖的隊伍不知有多少全軍覆沒,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成功進入死亡谷,更別提在死亡谷找到不知具體方位的神器。

這次竟然曝出有人成功進入死亡山谷並找到神器,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都足夠引起他們的重視。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許多穿白衣的牧師無緣無故在外面被攔截屠殺,導致一時之間「白色」成了格萊德大陸的死神的代表色,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同一時間,很多人卻發現一件事情,對于牧師的傷亡慘重,教會卻毫無反應,采取了漠視的態度。

牧師們怨聲載道,但無能為力,大多數人選擇改頭換面,加入找尋那個神秘面具男子的獵人隊伍中,把一身的怨氣發泄在那個害他們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白衣男子身上。

外面腥風血雨,而風暴中心的主角卻在屋頂上悠閑地躺著,枕著雙臂翹起二郎腿,依舊一身白色長袍,半扇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露出性感的唇線。頭頂殘陽的霞光如瀑布一般在他的身後噴灑萬千。石榴紅的陽光將他的輪廓染上一層胭脂膠,風將衣角高高揚起,透過胸前搖晃的十字架,無數細碎的紅絲從十字架穿透而過,照得白皙細膩的下頜暈成一道光圈。

白衣、面具、牧師、男子……始作俑者的標配一樣不少一樣不多,毫無遮掩。

等陽光完全隱沒,世界與黑暗交融。

男子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快速融入一片黑暗之中,消失在精致典雅的建築當中。

覓食開始。

第二天,傳出消息,羅德里王國的三大公爵和中心教會的紅衣教父一夜之間紛紛暴斃,據目擊者表示,公爵和大教父都是在眾目睽睽被一個身穿白袍,手持法杖的面具男子當場擊斃。

面具男子的手法狠辣果決,殺完人之後還在空中旋轉了兩圈,才不緊不慢的離開,偏偏使其他人無計可施。

很多人馬上把得到神器的面具男子和殺害公爵教父的兩個人聯系在一起,發現體型特征完全一模一樣,一樣的狷狂,丫的,就是同一個人!

他們見過張狂的,就沒見過這麼見過的張狂的。沒有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起來,反倒這麼大搖大擺的去殺人。

饜足的祁修對此反應喜聞樂見,來吧,他歡迎更多自投羅網的獵物,拿你們的血肉填補這副廢物身體,炮灰注定為主角服務,理所當然,不是嗎。

祁修感覺體內力量無限增長的充溢感,氣運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涌進身內,周身的龍威絲毫不加控制,從四丈漲到八丈,還在不斷往外擴伸。這次的力量增長比之前還要令人沉迷,氣味更加迷人。他還需要更多的祭品,更多的憤恨,不甘和惶恐。

不知是誰放出消息,面具男子目前在加洛鎮,原本人流如織的小鎮,最近幾天客流量呈倍數增長,小鎮外圍駐扎的人群把小鎮層層圍住,無形中形成包圍式。

屈著腿,靠坐在寬敞的窗戶上,祁修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行人,一個翻身,直接從樓上跳下。

一些還在抱怨同伴輕信市井流言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白衣男子驚得哽在了咽喉,「呃呃呃」半天,活像只被勒住頸脖的鴨子,沙啞難听。

祁修就這樣靜靜站在人群中,從天而降砸出一個空間,四周的人均一臉痴愣模樣,他在等,等他們如餓狼般涌上來,企圖撕爛他這個身體。

可是……祁修感覺一陣心悸,雖然短暫微弱,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跳的不正常,這對他來說很危險,到底是什麼會威脅他。

不知什麼時候把祁修包圍起來的人群,密密麻麻不斷縮進彼此之間的距離,朝祁修靠近。生動的表情瞬間停止,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溫柔中帶著邪惡,令人毛骨悚然。

祁修暗暗調動力量,但是發現體內的力量被完全壓制,停滯在經絡中不得動彈,這不可能。雙眼眯成一條縫,目光化成利劍射向人群中某一處,刺穿層層人群,祁修瞳孔驟聚,心髒像是被誰的五指狠狠插入,在手心揉搓捏拉,他能想到搗碎的血紅肉沫是如何包裹在一層薄膜中,被人掏出把玩。

神經已經麻木,身體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幻化出的一把劍死死插入泥土,顫動著身體,他無法使用力量控制他的大腦不再疼痛。一雙高級魔法靴出現在他的眼前,祁修想要躲避慢慢靠近的手掌,眼皮沉重,眼球無法轉動,他連抬頭的力量都沒有。

只能神智清晰地感受一只冰涼的手掌輕拂過她汗涔涔發梢的觸感,帶著一股濃重的腐爛味道,從內到外徹底腐爛的——臭味。祁修肌肉開始抽搐痙攣,如觸電的死魚,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西修斯」熟悉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最後我們會在一起是嗎?」

「你是愛我的,西修斯。」僵硬的聲音卻有股說不出的纏綿,「告訴那些人,你是愛我的,告訴那些人,你是愛我的,告訴他們!」

可聲音說到最後幾近瘋狂的尖銳,類似于金屬劃破牆壁的尖銳,周圍站立的人大多數開始雙耳冒血,兩只空洞的眼楮,一絲血水慢慢流出。

祁修奮力驅散住內心的虛弱感,緩緩轉動脖子,不管不顧拼命沖破體內束縛,保持神智看向一頭銀白長發的男孩,看著幾近透明的皮膚,面無表情。

「那些人說你最後還會殺了我,我不信,你那麼善良,我為了我們可以不做反派,我一心去喜歡你,你怎麼可能最後殺了我!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人就是嫉妒,嫉妒我可以得到幸福,他們就是一群得不到愛的可憐蟲!」

「他們想破壞我們,簡直就是做夢。」祁修冷峻地看著德爾拉長脖子,抵在他的肩上,陰涼的面龐緩緩摩挲他的右臉,刺骨的寒,語氣輕柔而緩慢,「不過不要緊,我不怕,只要我把你吞進肚子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就像你吞噬他們一樣。」

祁修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他不能閉眼,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閉眼了,想吃他,笑話。

祁修壓縮所有精神力,朝體內那一點極力沖過去,「 ——」體內的禁錮被打開了,力量如火山爆發,頃刻間卷起風暴,割裂除他之外的所有生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耳中填滿男孩尖銳的慘叫。大量的血混合著血沫噴滿祁修的身體,粘稠的血水浸濕整個土地。

力量傾瀉而完的祁修馬上感到乏力,抑制不住的身體虛月兌,骨骼像是被直接敲斷,高度緊繃的神經在放松的那一瞬間,危險感一剎而過。一只血水淋灕的斷手穿過他的心髒。

遠處一只巨鷹展翅急速飛翔,寬大的後背上面趴著一只半大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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