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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個任務(二)

72

咦?這句話好耳熟,似乎經常在電視劇里听到。

這時候一般不用等她出去,就會有另一撥人冒出來。

于是胭脂藏在房檐的橫木上屏息凝神地等待著。

結果並沒有第三人出現,門從里面打開了。

一個劍士打扮的男子走出來。

他的膚色白皙,接近蒼白,俊雅至極,目光冷漠且平和,從頭到腳都是白色,一塵不染。

胭脂從上往下看,只覺得他長而卷翹,鼻梁高挺,輪廓精致,她忍不住暗贊一聲天生麗質。

于無聲左右看了看,臉上看不出情緒,胭脂有些緊張,暗暗祈禱千萬別抬頭。

可下一瞬,于無聲的眼楮就往上抬,直直地對上胭脂的眼楮。

他似乎沒想到藏在外面的是個年輕女子。

于無聲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他杏目微沉,冷聲道︰「你是誰?」

胭脂清咳一聲,粗著嗓子笑道︰「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于無聲冷眼看著她,頗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意思。

胭脂道︰「你別不信啊。」

「若是沒有惡意,為何這副打扮,鬼鬼祟祟,你究竟是何人?」

「額……」

胭脂被呵得啞口無言,黑衣人的打扮顯得她很壞嗎?只是殊靈教右護法的身份也是不能說的。

她這麼一猶豫,于無聲便不再多言,直接拔劍相向。

「哎呀,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胭脂忙拿出武器抵擋。

她的兵器是一把特制的扇子,刀劍不入,堅硬無比,並且藏有暗器。

幾個回合下來,胭脂並未落于下風,原主的武功不弱,又精通暗器,很快于無聲有些招架不住了。

胭脂暗暗吃驚,怎麼于無聲的武功這麼一般?

她這倒是錯怪了于無聲,昆侖派掌門受傷,他為了給掌門師兄療傷耗費了大量內力,如今還沒有恢復過來,自然內力不濟。

他們這邊鬧出來的動靜不小,已經有好幾個弟子出來看了,若是引來各派掌門,那她的小命豈不是都要留在這。胭脂急中生智放出幾個暗器,趁于無聲以劍相擋的時候,甩出一把迷藥。

胭脂提前捂住了口鼻,但于無聲卻一時失察中招了,迷藥的藥效真是不錯,區區兩瞬,于無聲便兩眼一閉倒了。

胭脂將他攔腰一扛,就放在肩上,眾掌門已經聞訊趕來,胭脂趕緊再扔了兩把迷霧散,不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

通往殊靈殿的山間小路上,胭脂單手扶著樹,喘著粗氣,真是累死她了。

她看了眼被她放在地上的于無聲,眯了眯眼,這于無聲可真沉。

于無聲一路上不知被她磕磕踫踫多少次,竟然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胭脂嘆口氣,怎麼莫名其妙把他給弄回來了。她當時怎麼不自己逃,非要帶上他?胭脂實在搞不清自己當時的腦子里是怎麼想的。

要將他帶回殊靈教嗎?好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任務是要讓兩個男主相愛相殺,額不,是相親相愛。

胭脂坐下緩了一會兒,重新將于無聲扛起來,帶到了雲居雁的寢殿外。

這麼晚求見,雲居雁十分不耐煩,靠在椅子上語氣不善地道︰「什麼事?」

「屬下今夜去了陽城打探消息,听說各大門派已經商議了攻打殊靈殿的計劃,便抓了昆侖派的弟子,打算拷問出他們的陰謀。」說完她朝門外揚聲喊道︰「將人抬上來。」

雲居雁道︰「把人交給刑事堂便可,不用……」

他的話戛然而止。

被兩個護衛抬上來的白衣男子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余生。

他神色大變,一轉眼便已經蹲在于無聲旁邊,直直地盯著于無聲,他的左手伸向他的臉。

「教主?」胭脂驚訝道。

「他是你抓回來的?」雲居雁的聲音陰冷透著寒意。

胭脂脊背發涼,雲居雁不會遷怒她吧?

她小心翼翼道︰「是。」

「你確定他是昆侖派的弟子?」雲居雁目光如冰刺。

「屬下確定。」

雲居雁忽的冷笑,然後陰惻惻地大笑幾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將他帶下去。」

胭脂道︰「交給刑事堂?」

雲居雁猛地冷冷望著她,過了許久才道︰「右護法。」

胭脂道︰「屬下在。」

雲居雁臉上還帶著冰冷的笑,叫人膽寒,「什麼時候右護法與本座說話這麼生疏了?我記得右護法從不自稱屬下。」

胭脂心道一聲︰果然來了。

她的眼神忽然充滿了哀傷,定定地望著雲居雁,低聲道︰「以前是以前,教主也變了,不是嗎?」

不等雲居雁回話,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屬下對教主的心思,教主應該是很清楚才對,雖然是屬下一廂情願,但屬下也希望自己在教主這里能與別人有一絲不同,因此一直不願自稱屬下。」胭脂頓了頓,抬眼看了看雲居雁,見他面露尷尬,又接著道︰「可自從教主這次外出回來,屬下便知道我不該再繼續抱著念想了,教主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不是嗎?既然這樣,屬下也該清醒了。」

雲居雁哪里想到胭脂突然改口的原因是這個,雖然早就知道孟胭脂對他的心思,但是孟胭脂從沒這樣直白地表達過,一時間雲居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讓他吃驚的是,他心里有人的事竟被她看了出來,這怎能不讓他心亂。

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低頭又看了一眼于無聲,心髒一陣抽痛。

房間里陷入了沉靜,雲居雁不說話,胭脂也低頭沉默著。

好半晌,雲居雁沉聲道︰「將此人好生看管,不可——別讓他跑了。」

「是。」

胭脂應聲,叫來兩個護衛,將于無聲抬了出去,關進了暗牢。

翌日,雲居雁鬼使神差走到了暗牢外,和從里面出來的胭脂撞個正著。

「教主。」

雲居雁看見胭脂有一絲不自在,他甩甩袖子,道︰「你怎麼在這?」

胭脂心底偷笑卻面不改色道︰「過來審問昨日抓來的人。」

「問出什麼來了?」

「沒問出什麼來,那人不開口,我給那人喂了化功散。」胭脂偷偷看了一眼雲居雁的臉色。接著道︰「不過,山下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昆侖派掌門的師弟于無聲失蹤了。听探子的描述,應該就是這人。」

「于無聲?」

「是。」

雲居雁嗤笑一聲,臉色極其難看。他的真心實在可笑,那人連名字都是假的,他卻還想著要與那人相守。

他腦中浮現出兩人把酒言歡的畫面,卻覺得胸悶惱怒,一掌擊出,十米外的巨石炸開,亂石飛濺。

「教主息怒。」

「息怒,有什麼好息怒的。」雲居雁冷喝一聲。

**

于無聲被關在暗牢不見天日,雲居雁也不去見一見,只是偶爾拐彎抹角地問一問胭脂審問的結果。

胭脂猜想他是被傷了心,又或是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畢竟兩人現在是敵對關系,而于無聲又騙了他。

這樣下去可不行,她把于無聲抓來可是為了讓兩人培養感情的,不見面怎麼培養。

胭脂想到原劇情里兩人重逢後,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可後來于無聲在各門派進攻殊靈殿時受傷,雲居雁放心不下,才時常去偷看他。

嗯,有辦法了。

當晚胭脂去了趟暗牢,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去了雲居雁的寢殿。

雲居雁正在飲酒,胭脂進來時,看也沒看她一眼,冷冰冰地問︰「何事?」

「暗牢里那人……」

雲居雁打斷她,「不是說了,那個人的事我不想知道,有什麼事你自己看著辦。」

胭脂低著頭,翻了個白眼,每次你都這麼說,但你哪次沒問。

「那人怎麼了?」

胭脂撇撇嘴,道︰「像是生病了,昏迷不醒高燒不止,還在說胡話,屬下去看了,他一直喊著什麼,雲啊,雁啊的,屬下猜,興許是做夢了。」

這些當然是謊話,于無聲那個悶葫蘆不可能說夢話,但是只要雲居雁信了,謊話也會變成真話,他總不可能去質問于無聲有沒有在夢里喊他的名字吧。至于昏迷不醒高燒不止,也是胭脂下了藥的緣故。

雲居雁的眼神變得很奇怪,白玉般的臉上飛起兩抹淺紅。他盯著胭脂的眼楮,嘴角抽動了兩下。

胭脂的演技已經被磨練的很好,一直保持著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雲居雁清咳兩聲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

胭脂一點兒也不擔心雲居雁不會去看,以他的性格,此刻應該恨不得飛到于無聲身邊。

她此時擔心的是,于無聲知道雲居雁身份後的反應太過冷漠,于無聲這個人最會裝,要不然原劇情里也不會直到雲居雁死在他懷里,他才表露出他對雲居雁的感情來。

這就是愛上一個面癱和裝逼犯的悲哀,你永遠猜不透他的心思,要是于無聲早說他對雲居雁有意,雲居雁也不會心死。

不過對付這種面癱,也不是沒辦法,只是不逼是不行的。

胭脂的武功遠不如雲居雁,她不敢跟蹤他,只能守在暗牢外。

果然,半個時辰都沒到,雲居雁就來了,而且還不是空手來的。

胭脂看到雲居雁時,眼楮都瞪大了半圈,他竟然還抱了一床被子來,還真是貼心。

狂拽冷傲的教主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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