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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了。

現在的莊霧善正處在大四實習期,是第三醫院的外科實習醫生。

凌晨三點,莊霧善查完房,還沒等回辦公室,就被人攔住了。

「善善姐,你快去看看我,我哥又喝多了。」

莊霧善挑眉看了眼來人,沒理他。

「哎哎哎,善善姐,你就幫幫忙,我哥現在就鬧著要見你,你要是不去,我們都弄不了我哥。」這人拽著莊霧善的衣袖就開始撒嬌,本來就是干淨的女圭女圭臉,一嘟嘴更顯得可愛。

一個一米八七的大男孩,總做這種少女心的動作,卻一點都不顯得女氣,反而討人喜歡。

莊霧善扶額,「你不會敲暈你哥帶回去啊?」

男孩撇嘴,「我打不過我哥。」

莊霧善笑了,「前天不是敲暈了你哥扛回去的嗎?」

男孩情緒低落,「昨天早上我就挨揍了。」

一醒來就面對自己老哥的拳打腳踢,那也真是要跪了。

莊霧善邊走邊數落他,「知道你哥酒量不行,你們還不攔著他,喝多了就上醫院耍酒瘋不嫌丟人嗎?」

男孩唯唯諾諾的應聲,「沒辦法啊,他不喝酒沒有靈感啊。」

莊霧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還沒到辦公室,就听到里面傳來熟悉傳了出來,嗓門還挺大,她拉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盤腿坐在她的辦公桌上,拽著一個對他花痴的小護士,說了一長串的數字讓她計算。

小護士星星眼的看著男子,但因為回答不上來,被男子狠狠的在手上敲了一棍子,「答不上來?你上學的時候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嗎?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

小護士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還是想把手放到男人的手中,趁機吃豆腐。

看到莊霧善來的時候,趕緊將手背到身後,淚眼朦朧卻含羞的看著她,「莊醫生回來了?」

那男子也看到莊霧善了,明明看起來很清醒的人卻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拽著莊霧善的衣服就不撒手,「你數學不是語文老師教的,來來來,你給我回到這個問題?」

莊霧善扭頭看大男孩,建議道,「你還是把他敲暈了吧。」

「呸,他敢動手我打不殘他腿。」男子鄙視的看了眼那男孩,那男孩聳聳肩,溜了。

莊霧善一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拽著他的手就將人直接推到了沙發上,因為向前沖的力道,男子直接趴到了沙發上,半天沒爬起來。

「易屾,你要耍酒瘋回家耍去,這里是醫院。」

男子,也就是易屾坐在地上不起來,明明是和贏嘉相似的長相,偏偏就比贏嘉多了那份點無賴,「醫院怎麼了,我就是來醫院看病的,你給我看病啊,我有病,你是大夫,要給我治病,不然我就找你們領導去,說你們醫院大夫欺負病人,欺負我,還打我推我,我這麼身嬌體弱的,傷著了怎麼辦?」

委委屈屈的,看起來就像是要掉眼淚一樣。

煩的莊霧善直接將查房套袖摔在他臉上。

隔幾天就來這麼一出有意思嗎?

她當初真不應該心軟,認識了這個酒品比人品還差的混蛋。

當日她陪著易屾去了醫院,但是易屾在醫院門口死活不進去,拽著莊霧善就在醫院的大門口開始唱K,還飆高音,那調都跑到八百里外了,他卻還不知道丟人,被保安趕出去就坐在大馬路上不走,還不讓莊霧善走。

讓莊霧善一巴掌拍暈了,打了電話讓家里人來接的。

也就是剛剛那個大男孩,易峰將易屾接了回去。

不過,不知道他們易家人無恥是遺傳還是怎麼的,易屾喝多了耍酒瘋,易峰就往她這送,開始她學校醫院兩頭跑的時候,易峰還能收斂掉,這她駐扎在醫院之後,易峰就肆無忌憚了。

完全不把領導和病人放在眼里。

小護士害羞的看了眼易屾,「莊醫生,我先回去了,護士站不能離了人。」

不能離人你還在這犯花痴?

莊霧善無語點頭,然後到易屾旁邊,將他提溜起來,「你不困嗎?睡覺吧?」

易屾兩只眼楮興奮的光都冒出來了,「你陪我.睡?」

你大爺的!

莊霧善一巴掌揮他臉上了,給你點陽光你就能開花結果了是吧?

易峰遠離戰場,「善善姐,我哥就這樣,你別生氣,消消氣,消消氣!」然後瞪了眼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的親哥,想泡妹子也不能這麼無恥吧。

莊霧善拿了個杯子,接了杯白開水,在里面放了兩片老鼠藥,不,是安眠藥,遞給了易屾。

易屾樂呵呵的接過來就喝了。

易峰全程看自己親哥是如何被美色迷惑的連大腦都不轉的,平時給他遞個隻果他都得擦半天,今天他居然沒喊著去洗手。

水是喝下去了,人卻還沒暈,莊霧善又忍了他好半天,易屾才迷迷糊糊的徹底睡著了。

累的她一身的汗,大夏天的有沒個地方洗澡。

易峰給莊霧善豎大拇指,「善善姐,還是你有辦法,兜里還常備安眠藥。」

「過期的。」莊霧善低頭在病歷表上查找什麼,隨口說了句。

「啊?」易峰呆呆的張著嘴。

莊霧善嗤笑了下,「你還真信啊?把人抗走吧。」

那到底是過期的還是沒過期的?

易峰不敢問,在他哥發瘋的時候,善善姐的脾氣也不太好,他不是炮灰命,不打算到處找坑。

「我不干,萬一我哥明早起來在發瘋怎麼辦,我才不要當沙包被炮灰的,明明孽都是你做的,人我留這了,明天我哥醒了,你就讓他自己回實驗室吧,我不接他。」易峰忙躲閃的靠後,死也不打算帶人走,越退離門口越近,直到靠近門口的時候,易峰來開門就跑。

莊霧善也沒攔著易峰逃跑,在她看來,人留在這里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沒辦法照顧。

因為今晚不是她值班,但是為了一個計劃,她特意和師哥換了班。

再過半個小時,人就好來了。

她又翻看了一遍手里拿著的病例,上面寫的全是一個人犯病的癥狀。

一直在隨城養老的將軍安圖雲在當年打仗的時候,心髒受過嚴重的傷,一直沒有養好,今晚三點半到四點之間,安圖雲的心髒病會發作,送到第三醫院的時候,人就不行了。

但是就是她師哥值班,師哥成為外科手術大夫不過三年,經驗並不豐富,動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錯過了安圖雲將軍的最佳救治時間,導致安圖雲將軍過世。而一代將軍過世,引起的動蕩是很大的。

而蘇家也是借著安圖雲過世的東風,更上一層樓。而蘇恪桀的舅舅也是軍區的人,借著這個動亂的機會,將蘇恪桀安插進軍中,讓他手里有了權力更加肆無忌憚。

而她的師兄,也是因為安圖雲的過世而攤上了事,事業也被安家的人毀了,明明是一代高材生,卻沒落得好下場。

她這次算是救了師哥一命,避免了被報復,也想要阻止安圖雲過世,蘇家人趁著這股風再次崛起。

為什麼說再次崛起?

因為當初莊霧善推動新型能源的出現,狠狠的坑了蘇家一把,蘇炳成拋售了不少手里的股份,才保住蘇家的產業。

不過莊霧善沒賺到什麼錢,她只給國家實驗室郵遞了幾分新型能源的分子結構,這些都是系統中的,她從系統資料中翻出來的,反正放著也是浪費,不用白不用。

易屾長腿長手躺在小沙發上,胳膊和腿都伸不開,不停的翻滾,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嘴里在嘟些什麼,好像在說夢話。

系統這個時候跳出來,看了眼莊霧善的神色,傲嬌的說道,「他不是贏嘉的,只是個長的像的人而已,畢竟不同的時空,相像的人總是會有的。」

「我知道啊,我也不覺得他是贏嘉。」莊霧善點頭同意系統的話。

「可你的表情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你明明看到他開心了很多,都不折騰我了。」系統鄙視莊霧善睜眼說瞎話。

莊霧善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拄著下巴看易屾。

她心情好了嗎?

其實算不上,只是看到賞心悅目的人,自然的欣賞而已。而贏嘉的長相,不論是哪個角度,都能戳中她的萌點。

而且,易屾人也不難相處,權當是交個朋友,一個可以調劑生活的朋友。

而且,她現在在瞞著系統拆它的程序,她總有種預感,系統並不如它表現出來的那麼蠢萌,它有很多秘密是莊霧善不知道的。

最起碼,她總覺得系統窺覷她靈魂這件事,不是她的被迫害妄想癥。

已經不止的一次,她從系統程序中發現,系統在不斷的模擬她的人設,並且處在進化之中,這讓她本能的覺得危險。

不收拾了系統,她寢食難安。

所以這才是她這兩年消極怠工的原因。

這兩年來,她沒有在意任務,也不阻擋這個時空的氣運,系統總是會催她,覺得她的任務做的慢。

易屾出現的時候,系統就各種提醒她不要以為那是贏嘉,讓她忘記贏嘉的存在。

種種跡象表明,系統在試圖利用她做什麼。

至于系統能獲得什麼,這是莊霧善正在模索的,它不能干擾她做任務,只能跳腳干著急。

她不理會系統在一旁開口碎碎念,而是在紙上寫著常人看不懂的一段有一段的程序,大篇幅大篇幅的計算,至于那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凌晨三點四十八分十六秒,急診室接到通知進行準備,香山別墅有人馬上就要做手術,已經快要到了。

護士長推門進來的時候,驚訝了下,「莊醫生,今天是你值班啊?」

莊霧善嗯了一聲,等著護士長繼續說道。

「那你準備一下吧,香山別墅的安先生馬上就要做手術,院長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主任讓你進去做和他一起穩定安先生。」護士長急急忙忙的就把話說完了。

她知道今晚來的人是個多大的人物,所以不敢怠慢,也不敢讓莊霧善怠慢,就一個勁兒的催著莊霧善快點。

莊霧善跟著護士長跑到手術室的時候,安先生已經被推到了手術室中,主人是個中年有些禿頂的矮個子男人,因為是值班主任,水平比莊霧善強點,看到莊霧善的時候還給她打氣,「一會進去的時候,你就給我打下手,病人已經提前做過的準備,只等著手術就行,肯定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好了。」

莊霧善笑了笑,「我不怕,這麼好的學習機會,錯過了就可惜了。」

值班主任拍了拍莊霧善的肩膀,小聲說道,「雖然是學習,你還得重視起來,里面這個人是個大人物,他的子女都是跺跺腳就能死人的那種,一定不能馬虎。」

莊霧善鄭重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讓值班主任失望。

值班主任笑呵呵的帶著莊霧善和護士進了手術室。

因為安圖雲一直在第三醫院治病,主任們都知道他的病情。安圖雲的主治醫生正在路上,只能讓值班主任做手術。而且值班主任對安圖雲的病情了解得也很深,治療方案他也知道,是能夠主治的。

劇情中也是因為值班主任讓莊霧善師哥下手的時候,師哥錯過了時機,才導致了一連串的後果。

手術室的燈一直是亮著的,在門口的秘書和管家都不停的搓著手,祈禱著手術順利,天慢慢的亮了,安圖雲的兒女們在醫院領導們的陪伴下,一個個的急忙忙的趕過來,而那個時候手術還沒接受。

下午六點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才滅了。

安圖雲的大兒子在帝都軍區任軍長,看到主治醫生和值班醫生都從里面出來,就急急忙忙的上前。

主治醫生笑了笑,「放心,老人的手術很順利。」

這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歇了一口氣,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這次多虧柯主任,是他當機立斷采用了第二套治療方案,不然等我來的時候,手術恐怕就晚了。」主治醫生笑呵呵的夸了句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頂,「也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值班醫生做的主,不然我也不敢冒那麼大的風險,畢竟當時的情況太危機了。」

不管怎麼樣,人是救回來了,七十多歲的人,躺在病床上,睡的像個孩子。

這些人之間的寒暄,莊霧善一概不感興趣,她的計劃完成了,其他的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和主任告了假,就準備回學校。

剛出醫院門的時候,易屾忽然蹦了出來,「美女,要搭便車嗎?」

油嘴滑舌的。

莊霧善月復誹了一句,卻還是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你今早幾點走的?」

易屾想了想,生氣道,「不到八點吧,阿峰那個混蛋昨晚居然不帶我回去,在你那沙發上睡的我腰酸背痛的,還害我堵了三個多小時,等我到辦公室的時候,其他人都等著吃午飯了。」

「對了。」易屾想到了什麼,「今早你做手術的那人,是不是安圖雲啊?」

「問這個干什麼?」莊霧善疑惑道,易屾不像是八卦的人啊。

「好奇而已。」易屾笑的很假。

但他不說,莊霧善也不問。

易屾偷看了眼莊霧善的神色,有些郁悶,「你身旁坐著這麼大一帥哥,你就沒點表白的欲.望嗎?還是我太沒有魅力了?」

莊霧善︰「」

系統︰「」

總覺得這個這個時間段,世界一片安靜。

「你確定你今天吃藥了嗎?」莊霧善面無表情。

易屾大大咧咧的說道,「吃了啊。」

「回去多吃點吧,可能需要加大劑量了。」莊霧善依舊面無表情吐槽。

易屾笑了下,「別以為我听不出來你在罵我,你想吃什麼,我請你?今天御滿庭的海鮮自助打八折,去不去吃?」

莊霧善下意識的模了下自己的腰包,「你確定你掏錢?」

總玩我請客你掏錢這種把戲,莊霧善覺得自己在吃虧絕對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每次都說他請客,到頭來他喝高了,錢還是她花,這個時空,莊霧善當了太多次的冤大頭。

易屾鄙視了眼莊霧善,拿出張銀聯卡在莊霧善面前一晃,「哥今天有錢,新項目的提成已經進卡了,請你吃個飯不成問題。」

「去可以,但是你把卡給我,別你喝多了,卡就隨手扔,找不到了還得我花錢。」莊霧善伸手,示意易屾把卡給她。

易屾隨手就將銀聯卡放到了莊霧善的手里,「看你那小氣勁,卡隨便刷,沒密碼,就是這麼敞亮。」

莊霧善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高峰期開車,很容易堵車,一開一停,莊霧善就有些暈,系好了安全帶,她就閉著眼楮準備眯一會,她一夜沒睡,確實有點困了。

易屾看到莊霧善睡著了,下意識的就把空調關上了,不過等動完手,他反而一愣。

什麼時候他大少爺的知道照顧人了?

易屾失笑了下,可能真的是下意識吧,就比如她下意識的想要對她好,下意識的想要照顧她,下意識的看著……她移不開視線。

後面的車開他一直不啟動,一直急的按喇叭,他才晃神似的踩下了油門。

易屾總覺得自己好像認識莊霧善一樣,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他從來沒對自己的記憶懷疑過,但是他就是不記得這張能讓人一眼就記住的臉是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的。

不,不對,在他看來,這樣熟悉的性格,應該是另外一張精致到完美的臉才配得上。雖然她現在的這張臉也很漂亮,但是出他意料的配不上她。

她應該更好看些,眼楮更大一些,模樣再精致些,脾氣在乖張些。

易屾在腦海中描繪著莊霧善應該符合的長相,雀卻越描述越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樣的理想型肯定是做夢夢到的。

在御滿庭停下後,已經快到八點了,正是人流高峰期。

找了個停車位,易屾就停下了自己的車,打開車頂燈的時候,他看到莊霧善睡得熟就沒叫她,反而是傻呵呵的看著她直樂。

其實莊霧善在停車的時候就醒了,再加上這麼有如實質的目光,更是擾得她睡不下去了,睜開眼,就看到易屾呆呆的樣子,莊霧善伸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下,水女敕女敕的手感特別好。

「不吃飯了?」

易屾笑的招搖,「秀色可餐吶!」

「那你等會別吃了,小心撐到。」莊霧善將蓋在身上的衣服拿了下去,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易屾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御滿庭。

御滿庭的生意很好,幾乎每到飯點的時候都人滿為患,還有很多訂不到位置的客人在門口等著。

易屾拿出一張卡,穿著制服的服務員看了一眼,就示意他走向了包間。

後面有客人不滿意,「他們怎麼就進去了,有預約嗎?這不公平,別插隊啊!」

那人上去就要拽易屾,易屾回頭瞟了那人一眼,沒理他。

旁邊的服務員攔住了那人的手,微笑著說,「那位是易家的少爺,是有專門包間的。不需要定位置。」

易家的?

那人才晃神,餐飲巨頭易海生,一手興起了國內的餐飲行業,很多高端的酒樓,都是他們家開辦的。

但是人家易家干的就不是行商作賈的事兒,人家從老爺子到下面上大學的少爺小姐,都是搞科學的,易家賺的錢都投入到科學研究上面,丁點都不自己揣腰包中。

但別看人家不在乎錢,那是因為人家根本就沒為這方面愁過。听說易家中的其他人,除了平時搞科研外,還有很多的副業,易家的幾個少爺就聯手弄的隨城的房地產腥風血雨,房地產業動蕩了很長時間。

那人訕訕的收回手,看了看周圍鄙視的目光,灰溜溜的走了。

在御滿庭中吃飯的人,有幾個不是富貴人家,有哪幾個是能得罪的。

御滿庭位于隨城頂端的商業圈,是一家經營海鮮的中餐廳,店內的設計和裝修全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設計師設計打造的,大堂和小包廂還好些,專門招待貴客的包間才最是奢華,雕欄畫棟,有種進了皇宮的感覺。

莊霧善進的包廂,是能容下24人的大包廂,里面布置的就好像私人家里一般,除了掛了整面牆的大電視和豪華沙發之外,還有各種娛樂設施,台球桌,麻將桌,還有各種老虎機。

莊霧善雖然都對這種排場沒什麼意見,但是……

「兩個人吃飯,用這麼大的桌子,夠得著嗎?」

「這是我們家談生意用的包廂,小的包間都訂出去了,只能在這。」易屾鄙視了她一眼,「你非要坐我對面啊,坐我旁邊不就得了。」

「憑什麼坐你對面?」莊霧善白了易屾一眼,隨意的做了個位置。

易屾張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我就坐你旁邊,你夠不到什麼我幫你夾。」

莊霧善無語的看著臉皮一層層變厚的易屾,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易屾不管莊霧善詭異的目光,「給我來一箱花雕。」

莊霧善攔著易屾,「你別想喝酒,我一個人抗不回去你,你還是別給我添麻煩了。」

「不怕,花雕才十五度,不醉人,再說了,吃海鮮不喝御滿庭自己釀的花雕酒可惜了,要知道花雕可是暖胃的。」易屾擺了擺手,明顯不把莊霧善的話放在心里,「不喝酒沒氣氛,上酒。」

服務員笑了下,乖乖的把門關上,就算花雕十五度,一箱上來,恐怕也是會醉人的。

尤其是易家大少爺名滿整個餐飲業的一杯倒體質……

服務員在心里默默為那位姑娘默哀,不了解易家大少爺的酒品的人,只能一路走好了!

真同情她。

不過,再關上門的一剎那,服務員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冷氣,她環顧了四周,沒有看到異常,就轉身離開了。

錯過了一雙含著怨恨的眼楮,那眼楮死死的盯著被關上的包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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