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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李佳氏是戀戀不舍地走了,走的時候,那叫一個一步三回頭,可惜胤礽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擺出了一張冷臉,壓根不往她們那里看一眼。

送走了大小李佳氏,胤礽直接和布耶楚克回到了殿里,屋子里伺候的人見到主子們有話要話,都識趣的退了出去,整個殿里就只有他們兩人。

「爺,下面的奴才傳來了消息,姨母那里好像有些不好。」殿里也沒有多余的人,布耶楚克語氣有些擔憂,但還是把赫舍里庶妃的情況直接說了出來。

胤礽听了之後,微微垂下了眼簾,思索了一下說︰「姨母的身子本來就不是特別好,孤記得以前下面的人送來過一些上好的藥材,毓慶宮的私庫里還有一支百年的老山參,等會就讓何玉柱送過去。」胤礽和這位姨母沒有見過太多面,也沒有多少親情,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是要盡自己的一份心意。

「爺說的很對,妾身如今懷著身孕也沒辦法去看望姨母,不過,妾身那里還有一些藥材,剛才讓鄭嬤嬤準備好了,等會讓何玉柱一起送過去吧!」布耶楚克接著胤礽的話繼續說。赫舍里庶妃進宮晚,年齡比胤礽大不了幾歲,她進宮這些年不知道是為了避嫌還是其他事情,與胤礽的關系不是太親近。

不過,赫舍里氏就算是與毓慶宮的關系不太親近,在大家看來,她還是站在太子這邊的。雖然在皇宮中為了避嫌,皇子與後宮的妃嬪都是不打交道,但是赫舍里庶妃情況特殊令當別論。

如今赫舍里庶妃出了事,布耶楚克該做的事情是一件都不準備少。有時候流言猛于虎,她可不想到時候別人背地說什麼太子沒有情義,不關心姨母這類的語。

胤礽听了之後頷了頷首,同意了布耶楚克的話,他直接喚外面的宮人進來,讓人把何玉柱叫過來,囑咐了幾句,讓他把藥材親自送過去。

咸福宮正殿外面,太皇太後帶著佟貴妃等人在外面守著,後宮的妃嬪基本上都是懷過身孕,她們坐在凳子上,看著宮人在大殿內外匆匆來往,手里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心里猜測著赫舍里庶妃情況真是不太好。

正當大家沉默地等著,從殿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個產婆,她一出來就直接跪在了太皇太後的跟前,滿頭大汗,有些支支吾吾地說︰「奴才回太皇太後的話,赫舍里庶妃先前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如今情況實在是不太好。」說完之後,產婆便低著頭跪在那里不再吭聲,但是後宮的眾人卻是明白她剛才的言外之意,如果有事的話,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正殿外頓時安靜了下來,佟貴妃這一群妃嬪都不吭聲,這種事她們可不敢說什麼。太皇太後眼楮眯了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產婆,語氣冷冷地說︰「哀家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務必保得赫舍里庶妃母子平安。不然,要你們有什麼用?」

跪在地上的產婆听了這話後,只覺得雙腿沉的要死,更是咬牙暗暗叫苦。她也想保得赫舍里庶妃母子平安,可是誰知道赫舍里庶妃前頭中了誰的招,現在竟然有了血崩的前兆。她又不是大羅神仙,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要不然她才不會出來請示太皇太後?

「主子,剛才毓慶宮的總管太監送來了一支老山參,現在給赫舍里主子用上,說不定會有好轉?」正當這時候,原本默不作聲的蘇麻喇姑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听了她的話,太皇太後想了想,便同意了,讓人趕緊把這個山參拿進去給赫舍里庶妃用。這時候,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能不能熬過去也只能看赫舍里庶妃了。

也許真的是老山參起了作用,還沒等一個時辰,側殿里便傳來了嬰兒的哭聲,坐在外面的眾人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生出來,她們都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這次產婆是滿臉喜氣地從殿里出來,直接跪在地上,叩了一個頭說︰「奴才恭喜太皇太後,赫舍里庶妃生了一個小阿哥,母子平安。」

听到孩子生出來了,還是個男孩,太皇太後不僅面上帶出了笑容,連語氣都變得溫和起來,「你們干的不錯,回頭去領賞吧!不過,赫舍里庶妃和小阿哥怎麼樣?」

產婆跪在地上,小心地回道︰「赫舍里庶妃身子還好,不過剛剛暈了過去,要過幾個時辰才能醒來。至于小阿哥,小阿哥看起來身子有些弱。」產婆說到這里,聲音就弱了起來。

听到這兒,原本有些嫉妒赫舍里庶妃的妃嬪,心中變得舒服了起來。赫舍里庶妃生了個阿哥的確惹她們嫉妒,可是如果生了的阿哥是個身子弱命不長的,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

太皇太後臉色也變了變,不過,她還是先吩咐太醫給小阿哥好好診斷一體,再派人去通知康熙。等到這一切完了,後宮的嬪妃都以為能回宮好好歇一歇,畢竟這一夜可是累壞她們了。

誰料太皇太後卻掃了掃眾人,目光停了一下,開口說︰「佟貴妃、榮妃留下來,其他人就先回自己宮去吧!」

惠妃、宜妃等人驚訝地抬頭看了看佟貴妃和榮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留下來顯然不是好事。她們向太皇太後行了禮後,便識趣地迅速離開了咸福宮。

被留下來的二人,心中是忐忑萬分,這個時候被留下來,她們可不會覺得太皇太後是好意。不過,既然留都留下來,她們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這里了。

等著康熙來了,看到屋里的二人,他疑惑的問道︰「太皇太後,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來的正是時候,關于赫舍里庶妃的事情哀家正要告訴你。」太皇太後坐在位子上輕輕地說道,不過目光卻在佟貴妃二人身上停留。

康熙听了太皇太後的話,沉默了一下,便坐在位子上,除夕宴鬧出這樣的事情,他的確需要好好整治一下後宮,同時還要給赫舍里一族一個交代。

「格格,你就把查出來的事情說一遍,省的有些人越來越大膽了,什麼事情都敢干出來,不把後宮的規矩放在眼里。」

蘇麻喇姑恭敬的站在一邊,低著頭,開口說道︰「奴才剛才趁著赫舍里庶妃生產,一邊派人去仔細地審問調查內務府負責宴席的人,一邊讓太醫對檢查宴席上的飯菜。

其中赫舍里庶妃的飯菜被動了手腳,里面添加了一些秘藥,分量雖少,但對于孕婦和胎兒十分有害,非常容易讓孕婦早產。」

等蘇麻喇姑說完,太皇太後扭頭看向鈕祜祿貴妃,說︰「貴妃,剛才說的事情是否與你在宴席上調查的一樣?」

鈕祜祿貴妃等那邊事情完結了,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听到太皇太後這樣問,她只能老老實實地說︰「妾身調查的結果的確和剛才的一樣,不過,妾身安排宴席前,派人檢查過,飯菜絕對沒有問題,請太皇太後和皇上明察。」

別說鈕祜祿貴妃了,就連佟貴妃听了之後,心里也是一驚,急忙地說︰「鈕祜祿妹妹說的沒錯,妾身也請求太皇太後和皇上明察。」畢竟,這次宮宴是她們兩個主辦的,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可是要負全責。

可是在這之前,她們明明仔細派人檢查過,飯菜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畢竟,在除夕宴上可不止後宮的妃嬪,還有一些宗室也在場。為了不在眾人面前出差錯,丟人丟到外面去,佟貴妃和鈕祜祿貴妃絕對是派人嚴格把關。

太皇太後看了看著急的二人,喝了口熱茶後說︰「哀家又沒有說是你們做的,先不要著急。格格,你繼續往下說。」御膳房和內務府可是掌握著宮里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像這種地方,太皇太後怎麼可能放心由別人掌管?

以前孝康章皇後用這還狠狠陰了她一把,今日掌管宮務更是佟貴妃,她們姑佷兩個與太皇太後說是死對頭,都不為過。她要不在這兩個地方放著自己的心月復,防著一些人,說不定她哪天就病逝了!因此,佟貴妃和鈕祜祿貴妃想在御膳房玩什麼花招,絕對瞞不過她的眼線。

太皇太後都能這樣干了,更別說康熙了,他在皇宮里布下的眼線更是多,佟貴妃和鈕祜祿貴妃身邊就有他的人。康熙對于她們兩個身邊的動靜,不敢說全部知道,但也了解的有三四分 。對于她們是不是什麼地方動了手腳,康熙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蘇麻喇姑沒有看別人,低著頭繼續說︰「奴才派人仔細審問了負責內務府和御膳房的奴才,宴席上的飯菜在上桌前,確實沒有被人動了手腳。

可是,奴才在審問赫舍里庶妃身邊伺候的人時,發現陪赫舍里庶妃參加宮宴的一個宮女有點對勁。奴才就留了個心眼,讓太醫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東西。

沒想到不僅在她手指縫里發現了一些殘余的藥粉,還在她身上搜出了剩余的一小包藥粉。經過太醫對證,那藥粉確實和飯菜里的藥粉一樣,若是太皇太後和皇上不信,可以讓太醫院的孫太醫來作證。」

康熙听了之後,猛地從座位上起身,直接問道︰「那宮女現在在何處?有沒有交代是誰主使她干的?」

蘇麻喇姑看了看站著的榮妃,語氣頓了頓後,繼續說︰「那宮女沒有交代什麼東西,不過在她的房間的夾層里,奴才派人搜到了一小筆錢財,還有一些東西。」等這話說完,蘇麻喇姑身旁的一個宮女,就把放在托盤里那幾樣東西遞給了梁九功。

梁九功接過後,小心翼翼地呈給了康熙。看到那幾件東西中的一件時,他臉色頓時變了,眼楮直接盯住了站在不遠處的榮妃馬佳氏,深呼了一口氣說︰「榮妃,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站在那里的榮妃心里更是不安,嘴唇都被咬的有些發白。不過她畢竟是後宮的老人了,面對著康熙的怒氣,她還是忍著心中的不安鎮定了下來,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康熙的目光。

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太皇太後被宮女扶了起來,對著康熙說道︰「哀家有些累了,想回慈寧宮休息,剩下的事情就看皇帝的意思吧!」說完這話後,她看了榮妃一眼,便在蘇麻喇姑的攙扶下離開了。

直到回到慈寧宮,蘇麻喇姑親手端了杯熱茶,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您既然讓奴才插手這件事,為什麼不繼續管下去?」

太皇太後接過熱茶,嘆息了一聲,然後淡淡地說道︰「格格,如果不是這件事做過頭了,哀家也不會去管它。皇帝有著自己的主意,有些事情哀家還是點到為止最好,剩下的還是皇帝自己做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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