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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收了一個大佷子

「砰!」

「砰!」

接連兩道沉悶響聲,秦遠與那變化巨大的梅花銅錘先後落地,一個在涂丘左邊,一個在其右邊。

銅錘砸進地面三尺有余,將此片沃土上茂盛生長的花草輾軋成了一片爛泥,秦遠雙腳陷入地面直至腳踝,雙膝微曲,面帶笑容。

「你,你……」

涂丘嘴角流血,滿頭冷汗,指著秦遠期期艾艾說不出幾個囫圇字眼兒,秦遠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招,三十六把大鐵劍飛起,密密麻麻懸停在他身體上方。

「你要心不服口也不服的話,咱們就再打上一場,剛才只是熱身,我還沒怎麼用全力,更沒過癮呢。」

秦遠如是說道,不是裝逼,更非自大,而是真的沒有過癮。

將那塊畢方血肉全部煉化,他心髒中的火苗成大到了極限,繼而又將整個心髒連同身體所有血管包裹,他的心髒血脈就像是一副跳躍火焰的陣法圖文,十分玄妙。

而這份玄妙也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增長,最主要的便是爆發力,強大了數倍不止,現在的他,全力施為之下,僅僅是肉身便完全可以媲美法寶轟擊!

猝然得到如此之大的提升,隨之而來的愉悅感是無法言喻的,而這種近乎蠻橫的暴力美學,更是將這份愉悅感發揮到了極致。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涂丘太不抗揍,幾個呼吸之間就被干翻在地,剛剛開始便結束了。

「咳咳,不來了,不來了,我認賭服輸,輸得心服口服!」

涂丘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拱手作揖,灑月兌說道,接連咳嗽,剛才的幾下可是傷的不輕,也幸虧他抗擊打能力超強,換成其他人恐怕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這輩子還沒有輸到這麼慘過,被人一記劈掛腿從天打到地上,緊接著又有三十六把飛劍直沖而下,實力輾軋,戰斗意識也驚人的高,迅猛如驚雷,密集若暴雨,在全方位的都落後的情況下,他不服都難,甚至還有些心有余悸。

「老板牛逼!」

大山和常龍幾乎跳了起來,剛才的他們可是捏了一把冷汗,但緊接著又看到秦遠以輾軋的姿態取勝,這讓他們連同之前受到的那股郁悶之氣全部噴吐出來。

「呼!」

白肖薇緊握著的雙拳松了開來,但緊接著又不由有些惱火,惱火這家伙不能干淨利落一點,非得玩的那麼玄乎,也惱火自己為何會這般擔心,她還從未為一個男人這般牽腸掛肚過。

「多謝秦先生手下留情。」

涂山也走了過來,拱手說道,言辭懇切真誠,他與眾人一樣都捏了把汗,若非秦遠手下留情,自己這傻兒子已經變成一具尸體。

他又轉頭看向涂丘,斥道︰「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還不快向秦先生道謝?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小子就交代在這里了!」

涂丘咧咧嘴,倒是不感覺丟人,只是十分的無奈,可還是道歉道︰「秦先生,多謝您手下留情,我有眼不識泰山。」

「嘿,大佷子,剛才是誰說的認賭服輸?咱們的賭注是什麼來著?」大山走過來,熱情地拍著涂丘的肩膀,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熱絡模樣。

常龍也「嘿嘿」笑道︰「你應該叫叔!」

涂丘欲哭無淚,腸子都悔青了,之前咋惹上這倆人了呢,又為何自己作死跟他們打這個賭呢?

涂山也是哭笑不得,無語至極,平白看著自己兒子比同齡人小了一輩,又好氣又好笑,他轉頭板起老臉,道︰「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我們涂氏雖不說是什麼豪門大戶,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是要做到的,這也是給你一個機會,要你記住日後心存敬畏。」

最終,在一圈人眼巴巴看著,涂丘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捏著鼻子叫了三聲「叔」,看他那樣子,活像是生吞了一碗死蒼蠅。

即便是那清冷的秋玄月,也抿著嘴唇不覺莞爾,事情發展到現在,很出乎她的意料,但不得不說非常有意思,而更有意思的她管中窺豹,看到了秦遠的真實實力的一角,這足以讓她驚訝。

「海叔叔,姜還是老的辣,這位秦小先生的確有兩把刷子,不是等閑之輩,佷女為剛才的固執向您道歉。」

海展櫃擺擺手,示意無妨,臉上掠過一絲神秘,看著她說道︰「這只不過是他露出的冰山一角,真正的秦遠會讓你更加驚訝。」

「這還不是他真正的實力?」秋玄月驚訝道。

海掌櫃笑道︰「你忘了他的身份,除了黃城市供奉之外,他還是一位天才地理師傅,而他的點龍術應該是他所有手段之中最高明的。」

秋玄月若有所思,看著海掌櫃半晌之後,這才說道︰「那海叔叔能不能幫佷女將他拉進我們三奇門呢?這等人物留在民間太過可惜了。」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過我先給你潑一盆冷水,這位秦小先生早就是沐清雨盯上的肥肉,你若是想要從她手中搶人,可是要好好準備一番。」

秋玄月眼神閃爍幾次,露出一個微笑,道︰「那還是算了,跟那個瘋丫頭搶人,就是自找麻煩。」

「那也說不定,據我所知,沐清雨一直想將秦遠收入麾下,可秦遠卻並不怎麼甘于人下,這讓兩人之間還有些不大不小的不愉快,那黃家和葉家以勢壓人,將秦遠往死路上逼,雖然最後他們相繼垮台,可其間秦遠也經歷了幾次險象環生,而沐清雨自始至終沒有出手。或許她不想出手幫秦遠,或許是她想著讓秦遠去求她她才幫忙,可無論是什麼原因,要說秦遠心中沒有點芥蒂,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哦?海叔叔你是說葉家和黃家是秦遠一人搞垮的?」秋玄月目光一凜問道,關于秦遠的一些事情,她之前听海掌櫃說起過,但仍舊不怎麼相信的原因,就是因為沐清雨在,她很清楚沐清雨的實力,如果沐清雨出手,別說是黃家和葉家,就是整個黃城市的勢力綁在一起,也不夠她看的。

海掌櫃笑著點頭。

秋玄月怔了怔,目光閃爍不定,這個精明的女人心中有著自己的一個算盤,打得很漂亮,比起絕大多數人都打得漂亮。

海掌櫃從她的樣子中瞧出了她的內心所想,補充了一句,道︰「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簡單一些,恰好相反,連沐清雨那丫頭都不能使其折服之人,必然不是屈居人下之人,所以啊,不多動點心思是不成的,很有可能是動了很多心思也未必成。」

秋玄月認真琢磨了一番這話,做了個晚輩禮,道︰「多謝海叔叔指點,佷女銘記在心。」

……

秋玄月心中真有將秦遠收歸麾下的心思,而且非常強烈,因為她正是缺人使用的時候。

而接下來的一天時間,秋玄月的這個心思更加堅定。

秦遠剛剛將那畢方血肉煉化完成,心髒血管強化到了他目前的極限,修為和身體整整提升一大截,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熟悉。

這就如一台很順手的車子,忽然間換上了一台超大功率的發動機,若是再達到人車合一的水平,那就必須好好模索熟悉一番。

秦遠面臨的就是這個情況。

一整天的時間,他都在與人交手對戰,有時會是新收的「大佷子」涂丘,有時又會是大山常龍還有陸小觀聯手,而最精彩的一次則是與那將境界壓制在合道境的涂山對戰。

直到那個時候,秦遠知曉這位連兒子都管不了的老頭子竟是一位闢海境高手,而也是到了那個時候,秋玄月才發現秦遠的潛力有多麼巨大。

哪怕將境界壓制在合道境,可涂山的經驗與戰斗意識卻沒有削減半分,依舊老辣,依舊無可挑剔,可即便如此,兩人仍舊打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秦遠雖說最後落敗,可雖敗猶榮,他輸在了靈力不足之上。

他闢谷境的修為與闢海境的高手比拼靈力渾厚程度,那即便是再天才,可還是要差了許多許多。

「此子不是池中物啊。」

與秦遠交戰完之後,涂山擦著滿頭的汗水,用那腫起的嘴角勾動出一個欣賞的笑容,對秋玄月感慨說道。

沒有人比他更真切地感知秦遠的可怕,剛才數次他都險些落敗,尤其是到了最後眼看秦遠靈力近乎枯竭,稍稍放松準備結束戰斗之時,忽然被秦遠的雙臂如蟒蛇般纏住,貼在他的身後勒住了他的脖子,涂山差一點就要「拍地板」認輸。

秋玄月與白肖薇坐在一起,喝著從大山儲物手鐲中拿出來的鄱陽梨、星月果以及龍竹筍混合榨出來的果汁,甘甜爽口,滋味美妙。

她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說道︰「白姐姐,秦先生的功法和身法都不多見啊,不過很霸道,更是精妙,尤其是最後的幾次肉身博山,招招凶險,次次直奔要害,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若非涂叔叔經驗無比豐富,非要馬失前蹄,輸掉一場。」

白肖薇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啊,他的師門很隱秘,極少在這世間行走,所以很少有人見過這些招數。」

她說的並非是秦遠憑空捏造出來的所謂隱秘世家,而是指的邵連山,秦遠是邵連山的學生,那邵連山自然便是他的師門,或者說是師門之一。

秋玄月卻是會錯了意,眨眼問道︰「哦?這個時代還有如此隱秘的門派嗎?我三奇門也算是商貿頗大,也卻從未听說過有哪個不世出的實力能夠培養出秦先生這般天才。」

「看來妹妹在三奇門地位不低,竟是大小事務都能知曉,以後我們這種低微之人,說不定還要沾沾你的光,跟三奇門交易的時候討些優惠呢。」

白肖薇大有深意地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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