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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暴露真容

秦遠被罵的一愣,看著那個高大男人和他懷里對比如小白羊羔一樣的女人,微微一怔之後,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傻逼,瞅啥瞅,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媽的,出去打听打听,黃城市少老一條街,誰不知道我是謝老三的名字,惹了我你別想站著走出黃城市……嗷嗚……」

秦遠不等他絮叨完,一記封眼錘就楔在了他的右眼之上,巨大的力量讓紋身漢子慘叫一聲,後退兩步,撞在欄桿之上,倒栽蔥翻下圍欄。

「噗通!」

男子掉進水里,盡管死命掙扎,但還是不住下沉,顯然是個旱鴨子。

「啊啊,你個傻逼,我草你姥姥,找死啊……「

那較弱的女子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也不是好貨色,出口成髒,而後沒等她罵完,便被秦遠拎著一只胳膊,也扔了下去!

「噗通!」

清澈的河水在游船的彩燈照射下濺起大片水花,璀璨而晶瑩,美玉一般,而那兩只旱鴨子在水中則是不斷的掙扎制造出這番美景。

「有人落水!」

秦遠翻到欄桿里,那叫一個著急,一嗓子嗷吼出來,百十米外都能听見,快速月兌著鞋襪,像要下水救人,而那船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也是發現了,放下琵琶,漂亮的魚躍,扎進水中,以一種堪比職業游泳運動員的姿勢,快速向兩者游去。

她的水性極好,身著古代裝束,長袍大褂上瓖有金玉飾物,常人船上,行走都會不習慣,可她穿在水中,竟然如無物。

不僅如此,她一個看起來約莫也就一百斤的嬌小女人,來到那將近二百多斤的大漢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將阻止住了他下沉,大漢的腦袋露出水面,大口喘氣,水流嗆到氣管,劇烈咳嗽,卻忘了胸肺的難受,當真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就要全力撲在那嬌小女人身上。

數不盡的落水施救者,就是被這種沒命的糾纏拉了下去,做了同死鬼或者替死鬼。

「老實點!」

嬌小女人清斥一聲,扣著他手腕的手指輕輕一壓,漢子如遭雷擊,再也動彈不得。女子拖著漢子,來到另外那個女人身邊,故技重施,扯住她的一條手臂,靈力震動,使其難以動彈,而後一手一人,踩著水往游船上游動而去。

她一人抓住兩人,在那清澈的水波之中快速游動,宛如一條越江而上的彩色金魚,當即便引來上面的一片叫好聲。

當真是羞煞好兒郎啊!

光是那個壯漢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救起來的,更遑論還要加上另外一個人。

在不斷的叫好聲之中,紋身壯漢與他的女人爬上了游船,不及道謝,先是望向自己跌落的地點,破口大罵。

「王八犢子,有種下來,老子錘出你年夜飯!」

壯漢扯著嗓子叫罵,一雙被驚慌與羞惱交加的眸子不住在那游人之人巡查,挨個找遍,倒是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吉他箱子,可是那背吉他的人,卻是消失不見。

「女乃女乃的,這王八蛋,別讓老子抓著你,不然非扒了你的皮!」壯漢猶自叫罵個不停,但很快就被游船送到了另外岸邊,連同他的女伴一起送了上去。

而那救人的女性修者也抱著琵琶,一起上了岸,她渾身濕透,厚重的漢服裹在身上,難受不說,更是讓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曲線畢露,很是難堪。

她倒是有可以讓身上衣衫快速蒸干的法子,對于一位煉氣境修為的修者來說,這只不過是張飛吃豆腐小菜一碟,可這里游人如織,肯定不能如此大肆招搖,如若不然,身披盔甲的貪狼衛便會不期而至,所以她的演出也只能告一段落。

秦遠便是在這女性修者救人之時,趁其不注意,也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之時,雙手雙腳如壁虎般吸住黝黑河堤岸邊,快速而小心的進入水中,相比起那女子的身形,他更像是一條魚,沒有絲毫動靜,也沒有絲毫聲響。

一進入水中,秦遠便感覺到陣陣寒意,潛入水下五六米深之後,更是寒意刺骨,哪怕是他,也不得運轉靈力,使身體火熱起來,以抵擋寒意的侵襲。

黃家人行事一向沒有真實可言, 哪怕是掛在岸邊的牌子也是如此,明明寫著「水深八米」,可秦遠潛入深水之中將近二十米,才漸漸模到河底。

河底之下是一層柔軟的淤泥,秦遠屏住呼吸,泥鰍一般扎入淤泥之中,緊閉雙眼,完全憑借感覺,又是兩三米深,秦遠接觸到了一絲堅硬。

那是一排整齊鋪在下面的花崗岩,隱隱之間,還有靈力波動,不用說,這才是那起到隱蔽與保護雙重作用的陣法。

陣法很是高明,黃家人肯定下了一番心血,只要隨意破壞一處,便會產生連鎖反應,在看護陣法的黃家之人知曉。

難怪這黃家能在黃城市屹立多年不倒,較之葉家更勝一籌,這份心思確實縝密。

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還真沒有辦法,只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束手無策,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的惹到了秦遠,他的腦子里面可是裝了地師祖宗辛午的整整一生經歷。

萬變不離其宗,這些以地脈為能量的陣法,大多都是月兌胎于辛午當年的發明之中,尋根模骨,秦遠還是能夠找到極多熟悉的影子,並且不難找出破解之法。

秦遠采取的辦法簡單粗暴,就是直接阻隔此地的陣法連接,而不會在破壞這層花崗岩之後,讓看管陣法之人有所覺察。

在地上插入四只小黃旗,小黃旗散發著迷蒙的光芒,形成一道柔和光幕,護罩一般,那黑色淤泥全部撐開。

這種小黃旗是從商周神魔大戰的杏黃旗中演變而來,成為現如今地理師傅或者其他修者布置陣法的便攜之物,用處多多,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之物。

當然以高等材料打造的杏黃旗,同樣極具殺傷力,只是那種東西材料昂貴,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起的,秦遠倒是從葉家劫掠到了少量打造高等杏黃旗的材料,只是時間倉促,還未來得及制作。

他半蹲著身子進入其中,取出一塊極品晶玉山料,快速切割成六塊,刻畫陣法,以靈璧為能源,將這里的感應斷掉,而後將那花崗岩河底鑿開,打入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長長木釘。

做完這些,他本該離開,可是想想,又覺得少點佐料,于是便把拿出幾枚從葉家弄來的烈陽雷,在那花崗岩石板下方鑽了個孔,塞了進去,小心做好陣法引導,放歸原處,拔下四支小黃旗,從淤泥中鑽出來,洗淨身上泥水,快速游出。

琵琶女子換上一身潔淨衣服,再次回到游船之上,只是相比之前,她面色稍寒,剛剛換衣服的時候,又遇到了那位主管,也是一位修者,見其一身水漬上來,言語調戲不說,還帶著動手動腳。

修者之中也不乏之人,這黃家雖然是精怪出身,可也有一些人類修者投靠,而她的那位頂頭上司,便是一個敗類中的敗類。

剛到河邊,她便見到一個男人從她的游船之中走上來,面目有些熟悉,兩頰生有絡腮胡,好像在哪里見過,她猛地記起,好像就是這人將那一男一女打下水去的。

「你是誰?」

女子瞬間警惕,望著秦遠,他剛剛從水下上來,衣服還未蒸干,有氤氳濕氣飄蕩,顯得極其怪異,可落在那女子那里,一眼便知道他是一位修者。

聯想剛才的那兩人的落水情況,她很容易便猜到中了這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秦遠暗道一聲晦氣,咋偏偏這個時候踫到她呢,橫溢一步,就想在不驚擾太多人的情況下離開,倘若現在被黃家發現,可就沒那麼好玩了。

「說,你是誰?都做了什麼?」

那女子頗有不撞南牆頭不回的精神,秦遠橫移一步,她也橫移一步,而後便被秦遠一把扣住肩頭,拉在懷里,情侶一般緊擁在一起。

「啊呀,流氓!」

那女子沒想到秦遠出手這般干脆,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將其扯到懷中,羞憤交加之下,就要粉拳砸腫這流氓的那雙放光賊眼。

然而她的手掌剛剛舉起,就被一把短刀阻止,那短刀鋒利的刀鋒按壓在她細膩光滑的項子上,感受著那冰冷的刀鋒,一層細密如小米粒的雞皮疙瘩瞬間蹦了出來。

「別出聲,也不打听打听,黃城市麻辣串一條街哪個不認識我秦十三郎,小心咱辣手摧花。」秦遠粗著嗓子,學著那紋身大漢的口氣,色眯眯說道。

那女子當時臉就白了,驚恐的看著秦遠,同樣也存在疑惑,這個人的神態與舉止並不像他偽裝的那麼滄桑,而且,他的絡腮胡還卷起了一角。

女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伸手便將秦遠一邊臉頰上的絡腮胡撕了下來。

秦遠牙根癢癢,剛才她動手的時候他可是足以將她那細女敕的脖頸拉開十來道胭脂紅,可見到這女子毫不猶豫的救下那兩人之後,他一時還真下不去手!

「秦遠秦供奉還有一個叫十三郎的綽號?」女子接著又是一聲壓低嗓子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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