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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心有靈犀一點通

夜色朦朧,景色模糊,此刻的華陽縣牽牛鎮王府的樓宇,已經沉睡在黑夜之神的懷抱中。然而,東廂房和西廂房的窗戶卻敞開著,透出微弱的棉油燈光。在屋外黑夜的襯托下,顯得真是頗具詭秘之感啊!

哎,這位來去匆忙的黑夜之神,又怎麼會知道︰這座王府,白天里發生了什麼事呢?這件事情對于王府的人們,又意味著什麼呢?

白天里,華陽縣柳樹鎮的萬麒麟看見了︰他的正室夫人林小媛望向李雲龍的眼神。他禁不住也多看了幾眼這個男孩子,越看他就越覺得︰眼前的男孩子,長得真是帥氣、甜美。甚至賽過那「吳越時代」的西施美女呀!

如果,不是李雲龍說話的時候,他的脖子和腦袋之間,有個突兀的東西隨之上下挪動著。萬麒麟肯定會以為︰眼前,這個具備了女孩子嬌女敕膚色的男孩子。絕對是他的父母想兒子想瘋了,給她取了一個男孩的名字哦!

接下來,萬麒麟就想到了︰假如,這個李雲龍也喜歡上王金花。並且,也對她展開追求的話。想到這里,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熟悉的女孩子,絕然地甩掉他的手冷冰冰地說︰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我發現李雲龍也喜歡我。最為關鍵的是︰我也喜歡上他了。所以,我不能再嫁給你做姨太太啦!

這下,萬麒麟的額角不由得滲出了一大把汗珠。胸膛里的心兒,也隨之激烈地跳動起來。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時,就听見王金花說︰萬少爺,咱妹妹還不懂事。咱還想帶著妹妹學會打理作坊生意,到時可以心無牽掛地嫁給你。

聞听此言,萬麒麟禁不住月兌口而出︰金花,我記得去年年前的那一天,你告訴我,你的娘親過世還沒有三年。可是,我昨天在飯店里听小二講,你的娘親因為分娩銀鳳時遭遇難產折磨。結果,銀鳳一落地兒,她就「盆腔大出血」離開了人世間。

說到這里,萬麒麟瞪視著眼前的美嬌娘氣呼呼地說︰金花,店小二的話,讓我覺得你在撒謊騙我。其實,你壓根就不想讓我找到你啊!如此一想,就讓我茶飯不思、魂飛魄散、輾轉難眠。否則,咱也不會提前來王府找岳父大人。現在,你又讓我如何相信你呢?

王金花一听,這才明白了︰萬麒麟提前來王府的緣由。她禁不住月兌口而出︰萬少爺,咱給過你一只「鴛鴦戲水」的手鐲。它可是只價值連城的水晶品呀!這麼貴重的水晶品放在你身上,你還有什麼好煩惱呢?

听到這里,萬麒麟猛地摟過王金花挑釁地說︰我的美嬌娘呀,我听說過這個世上流傳一句「生米做成熟飯」。咱倆不妨就做一次吧!說著話,一只手就托起王金花的頭,張開嘴巴就去尋她的唇。

王金花使出吃女乃的勁兒,推開了萬麒麟。她也知道︰今天,不讓他吃顆「定心丸」的話。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哦!于是,她轉身吩咐外面的丫鬟︰小蓮,去咱爹爹的書房,拿筆墨和紙硯來。

站在門外人牆里的小蓮,猛然感到︰後背脊梁骨,如遭雪浸般涼颼颼的一片。很快,它們就擴散、滲透進全身每個細胞里。讓她不寒而栗啊!冷不丁地她打了一個寒噤,淚流滿面地說︰大小姐,現在這個時候,你要筆墨和紙硯做什麼呢?拜托你,還是趕緊收回成命吧!

王金花當然明白︰小蓮這句話的含義,是對她將要做出的事情,極其地擔憂啊!可是,為了爹爹、銀鳳、雲龍的安全。她只能讓萬麒麟吃下「定心丸」啊!因此,她語氣堅定地說,小蓮,你還杵在那里做什麼呀?我要給這位萬少爺寫一份「婚事契約」。趕緊去拿來吧!

小蓮萬萬沒有想到︰大小姐如此「心意已決」。身為丫鬟的她,唯有答應一聲就奔向老爺的書房。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小蓮才取來了筆墨和紙硯遞給了王金花。

萬麒麟惱怒至極地咒罵︰該死的奴才,你這是去集市購買嗎?竟然去了那麼久呀!說著話,他就轉向身邊一位彪形大漢遞去一個眼色說︰蔡師傅,去給她一些厲害嘗嘗吧!

聞听此言,那位站在萬麒麟身邊的蔡師傅眉頭緊皺地說︰少爺,她已經將筆墨和紙硯拿來交給王小姐啦。咱們又何必再為難這個女孩子呢?

誰知,萬麒麟猛地轉向這位蔡師傅眼露凶光地說︰哼,咱長這麼大了。還沒有誰敢在我面前耍威呢?如果,你不去對付那個女孩子。我就讓孫師傅、余師傅取了你的狗命吧!

那位蔡師傅一听,當然明白︰脾氣急躁的萬少爺,一貫是說到做到的凶狠無比啊。想到這里,他可就只能轉向︰手無束雞之力的小蓮,猛地雙手抱在一起運氣。

立時,廳堂里就炸響了王金花一聲猛喝聲︰蔡師傅,請你住手。接著,室內室外的人們就听見她急速地說︰萬少爺,筆墨和紙硯已經在我的手上了,我請你不要為難小蓮。可以嗎?

王金花的話音剛落地,萬麒麟就急忙沖著她點頭哈腰地說︰既然,美嬌娘都開口說話了。我怎麼還能說不可以呢?那就麻煩你,快些寫一份「婚事契約」。讓我帶回府里日後為證吧!

聞听此言,室內室外的人們,全都如同被定焦似的,全都心疼至極地注視著王金花。彷佛她手中的筆墨和紙硯,擁有了磁鐵一樣的魔力啊!所有人的心里,都好比「百爪撓心」般酸痛著。那種滋味兒,世上絕對還沒有詞語可以「與之媲美」啊!

接著,王金花的耳朵中,就鑽進了王員外和李雲龍的呼喊聲︰金花呀,萬少爺已經擁有一位正室夫人和幾位偏房夫人了。他壓根就不會對你有真心,玩膩了你之後,他肯定還會繼續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要記住「狗改不了****」的事實,千萬不要寫什麼保證書。徹底毀掉你自己的幸福啊!

這一老一小的呼喊聲之間,也混雜著王員外三位得力助手、作坊的工人師傅們、王府的丫鬟和伙計們的擔憂聲︰大小姐呀,老爺和李公子說的對極了。你趕緊扔了筆墨和紙硯吧!

耳朵里鑽進了室內室外人們的呼喊聲,王金花的心里,真的猶如那「打翻了的油鹽醬醋」。去年年前,馬師傅就告訴她︰萬麒麟的一切傳聞。她也明白︰所謂的傳聞,肯定也不會是什麼「空穴來風」。無緣無故的,人們絕對不會針對他「捕風捉影」啊!

可是,王金花更明白︰既然,萬麒麟每天都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且,他仗著爹爹為他重金聘請的八位彪形大漢們,個個都武功精湛。一貫對待女孩子和其至親們凶狠無比呀!他又怎麼可能會放棄︰她這塊「到嘴的肥肉」呢?

想到這里,王金花毅然拿起小毫毛筆,蘸了墨汁在硯台上面磨了磨,低頭寫起了「婚約」書︰茲有華陽縣響馬鎮王****之長女王金花,自願嫁給該縣柳樹鎮萬鵬舉之子萬麒麟。如有反悔,听憑處罰。絕無怨言!公元前某年某月某日,王金花立下此據。

寫完了,王金花低頭吹干「婚約」書上面的字跡。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拿起這張婚約,遞給萬麒麟理直氣壯地說︰萬少爺,你就請過目。如果,還寫得欠缺。懇請你給個明白啊!

萬麒麟伸手展開那只「婚約」書,一字不落地看完。欣慰地笑啦!這才轉向身邊的至親和八位彪形大漢們說︰好,既然美嬌娘如此深明大義。那咱們先放下定親禮回府,等待後年來王府迎娶她吧!

萬鵬舉贊賞地向著王金花豎起了大拇指,隨即拉起他的三夫人站起身向著王員外鞠躬深施一禮,就轉身領先走向王府大門。林小媛也沖著眼前的王府大小姐點頭稱贊幾句,就趕緊拉起丈夫的手,將他推出這間廳堂。八位彪形大漢們心里憋著的氣兒,讓他們情不自禁地運用「隔空傳音」法竊竊私語著︰呵呵,今天的事兒,總算結束啦!

現在已經是萬籟俱寂的時候了,東廂房里的王員外,和西廂房里的李雲龍全都沒有入睡。兩個人,此刻的心里裝著的除了王金花還是王金花。他倆全都眉頭緊皺、抓耳撓腮地直砸嘴巴,雙手環抱著在臥室內踱來踱去。

確切地說︰想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王員外和李雲龍壓根就是滿月復心事。試問天下人︰關乎到府里至親的利益,平白無故地遭遇到摧毀性的破壞。誰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呢?

大約一刻鐘的光景,王員外和李雲龍就像「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在各自的臥室內拍著腦袋長呼一聲︰好,就這麼辦。唯有這樣做,才能徹徹底底解月兌王金花的厄運啊!

不過,接下來兩人的想法卻大不相同。王員外首當其沖地想到了︰實施這個計劃時,務必要傷害到李雲龍的心兒。因此,他猶猶豫豫地打開了房門,就望見了西廂房的棉油燈還亮著。

王員外可不知道︰此刻的李雲龍心里,也一直在思索著解月兌王金花厄運的計策。他想的卻是︰哎,夜已深沉。這孩子怎麼還在讀書呢?如果,他總是這樣子刻苦用心,對于他的身體素質和大腦神經來說,可絕對是只有「百害而無一利」。不行,我必須去勸說他以後別再熬夜!

想到這里,王員外就快步奔到西廂房的門外面,急忙快速地敲響了房門。他只顧專注地敲擊著房門,卻忘記開口說話啦!誰知,屋內的李雲龍此時也剛走到房門後面,正想打開房門去東廂房找義父,說出自己剛剛想到的辦法。

陡然一听激烈的敲門聲,李雲龍還以為是王銀鳳又來糾纏她了。于是,他就沒好氣地說︰鳳妹妹,不是讓你學會做一個好女孩之前,別再來此打攪我了。你還來鬧騰什麼呀?

聞听此言,王員外禁不住啞然失笑地說︰雲龍,是我。我來找你提醒你啊!門後面的李雲龍一听,心想︰咦,義父這會兒來找我。究竟為了什麼事呢?嗯,他剛才肯定也在思索著解月兌金花厄運的方法!

李雲龍的心里,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想得不錯。這時,義父的話聲又響在他的耳朵里︰雲龍,你這樣子熬夜讀書。絕對有害于你的身體和大腦啊!

聞听此言,李雲龍心想︰哎,原來他只是想提醒我,以後別再熬夜讀書。咦,按理說,愛女心切的義父對于萬麒麟的話,他絕對應該心無巨細地為他的大女兒呀?他怎麼會還能夠平平靜靜地說話呢?

想到這里,李雲龍就打開房們壓低嗓門說︰義父,金花姐姐的事情怎麼辦呢?王員外一听,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孩子熬夜到這個光景。他是在考慮金花的事情,如何才能解決啊!

想明白了的王員外,猛地拉住李雲龍的手感動至極地說︰賢佷,金花是我的孩子。她的一切就是老朽的一切,老朽理所應當不能置身事外啊!可是,老朽真的想不到,原來你今天到現在還未睡覺。竟然全是因為咱的大女兒哦!

李雲龍听到這里,明白了︰他剛才差點就誤會義父了。明白過來的他,禁不住暗自唏噓起來︰哎呀,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啦!想到這里,他不由得雙手抱拳向王員外深施一禮說︰義父,咱剛才真是太對不住您了。還望義父多多海涵啊!

王員外听了李雲龍的話,心里禁不住激烈地翻騰開來︰咦,我何不先听听他的想法。看看他的心里對金花到底有感情呢?于是,他拉著眼前這位帥氣小伙的雙手情不自禁地說︰賢佷,你剛才一打開房門就向我詢問,金花的事情怎麼辦呢?不知你是否想到了什麼方法,可以供義父參考呢?

聞听此言,李雲龍月兌口而出︰義父,咱倒是想到了,一個可以解月兌金花姐厄運的計策。王員外一听,禁不住暗自琢磨︰咦,這孩子想的計策,是否和我想的一樣呢?

這時,李雲龍胸有成竹的話語,就隨風徐徐飄進王員外的耳朵里︰義父,我想的是一出「苦肉計」。明天早餐桌上,您老趕我走吧!王員外听到這里,心中不覺驚訝至極︰咦,這孩子想的,竟然和我想的一樣啊。難道,咱倆今晚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想到這里,王員外禁不住插言了︰嗯,金花看見了咱倆合演的這出「苦肉計」後,一定會向我提出跟著你離開王府去外面為你洗衣做飯。伺候你「金榜奪魁」哦!相反的是︰銀鳳看見了這場「苦肉計」後,定會不擇手段排斥你。最終,為了她那顆貪圖「榮華富貴」的心兒,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取得萬麒麟的寵愛。嫁進萬府做姨太太!

李雲龍听到這里,禁不住凝視著王員外說︰義父,咱真的沒想到,您老竟然和我想到了一起。可是,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鳳妹妹,我卻極其擔心您老恐怕都不會狠得下心兒,和我演好這出「苦肉計」啊!

王員外聞听此言,轉向李雲龍眉頭緊皺地說︰賢佷,你真是太小看了老朽了。為了金花的幸福,我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是否可以忍受得了咱和銀鳳的狠心相待呢?

李雲龍急忙說︰義父,咱已經深愛著金花姐了。為了咱倆最終可以走到一起生活,不管您老和鳳妹妹如何對我?我都絕對能夠忍受得了。您老就放心吧!

王員外一听,凝視著李雲龍說︰賢佷,為了不讓金花起疑,咱只能給你一些去一家飯店租房住。至于日後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咱只能硬著心腸讓你和金花,憑著兩雙手去生活。如果,你受不了這種生活的話。我可以取消這個計劃哦!

李雲龍月兌口而出︰義父,本來咱也有這番心意。因為,我想試探金花姐和我在外面受苦挨累,是否還能堅持為我洗衣做飯呢?說句不好听的丑話,雖然咱目前還只是一介無名小卒。可是,面對咱的人生大事。咱也一點兒都不願草草了之啊!

王員外沖著李雲龍不住地點頭說「賢佷,大凡是人,誰都想尋找一位真正可以托付終身的另一半。你的這份心思,咱絕對能夠理解和支持

啊!說句大實話,咱也知道銀鳳那種個性極其貪婪的女孩子,絕對是不配和你在一起生活。因此,咱才想出這個「苦肉計」。作為你和金花硬的幸福的籌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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