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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少女懷春

寧曉曉恍恍惚惚地走出安家的大門。

「主人,保安團1萬人的衣物需要很多布。種棉花的收益比糧食大。兌換區有木絨棉,只適合在山區生長。它采摘容易,縴維又長,織出的布柔軟結實不易褪色。安家在化坪縣有很多座山,我們可以用種植的木絨棉充當地租。安煜澤一定願意減輕軍費。」小智盡心盡責地給她出主意。

寧曉曉心不在焉地回道︰「哦。」

此時她的心中心潮澎湃,心髒劇烈跳動。今天安煜澤用溫和的口吻和她說話時,她的心好似小鹿亂蹦一樣。他體貼的給她出主意時,她全身血液倒流,氣都要喘不過來。

雙手捂著臉,她對安煜澤溫柔體貼的樣子絲毫無抵抗力。

小智悶悶不樂地問︰「主人,你確定在听我說話嗎?」

「我在听。你剛說什麼了?」寧曉曉問。

「……」小智把話重復一遍。

寧曉曉思索片刻後決定先去布店打探一二。跟著安老夫人學管家是半年前的事情,後來全部交給趙嬸打理。半年時間,不知道棉布的價格有多少變動。

走了幾條街,跨入貞娘夫家的開的簡家布莊。相比其他的布莊,簡家布莊生意清淡。寧曉曉進店後立刻有學徒殷勤招待。

她則讓學徒各拿一匹土布和洋布作比較。

「這位小姐,你看洋布平順,經緯整齊,售價比土布便宜。土布有粗有細,經緯不成一條直線。」小學徒一個勁的讓她買洋布。

寧曉曉在店鋪上掃了一眼︰「洋布這般好,為何賣不出去?你看,有幾匹上都落灰了。」

小學徒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店中的掌櫃遲遲不出來,看來貞娘家的店出了不小的問題。按說是貞娘受安大夫人器重,簡家布莊在安陽鎮的生意不可能不好。

「給我來一匹土布,一匹洋布。」寧曉曉友善地笑。

小學徒頓時笑開花︰「小姐你稍等,馬上給您包好。」

寧曉曉湊上前輕聲問︰「上次來這里還是顧客盈門,怎麼一下子生意就冷清下來?鎮上的人會在過年前添置新衣,每年這時候總是布店生意最好的時段。這不太正常吧?」

小學徒瞧了瞧四周沒人低聲說︰「還不是我們老板娘給寧小姐送糞水鬧得。福源洋貨行斷了我們布莊2年的貨源。店里沒了最時髦的衣服款式和布料,又惹怒安大少,自然不會有客人來。」

原來如此。沒想到安煜澤發了一頓怒火影響力有這般大。

寧曉曉讓小學徒叫了輛黃包車,付好銀錢後抱著兩匹布回家。回家的時候心里美滋滋,看到貞娘不好過她就舒心。雖然安煜澤處置貞娘不是為了她,但她也是沾了光不是?寧曉曉的臉再次紅了。如果安煜澤能一直溫柔的對她,這紙婚約也是不錯的嘛。

到了家門口付好車資,車夫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原來您就是寧小姐。今日是我家孩子生日,我買不起禮物。可否用車資換幾個草莓帶回去讓孩子高興高興?」

寧曉曉莞爾一笑,從廚房拿了一斤草莓和一塊西瓜包好了交給他。「相逢即是有緣,這些算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車資你也收下。」

車夫推月兌幾次後,在寧曉曉的堅持下收下禮物。他不挺地道謝後離去。

「主人,你漲了一點念力值。」小智說道。

寧曉曉擾擾頭︰「這是最廉價的一個念力值了。」景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安陽鎮生活水平處于中上,對她的施恩自是很難產生感恩之情。「我應該去窮的地方買地。」

抱著兩匹布進門,听到小智的提醒聲,馬上用布擋臉。洋布被豆豆的貓爪子撕開幾層,土布安然無恙。

「洋布雖然平滑但不結實,所以買的人不多。」寧曉曉用手中的布匹打暈豆豆後自言自語。

裴雲帆搖搖頭,讓裴家的護衛撿起暈倒的豆豆放回貓窩。

他輕嘆道︰「剛被人刺殺就敢一個人在鎮上逛,也不知道多帶幾個幫手。」

寧曉曉從手包中掏出景睿送的女士小手槍晃晃︰「我有它防身就行。裴大哥,能把豆豆弄走嗎?它和我杠上了,我怕哪天不小心會把它丟到鍋子里。」

裴雲帆大笑︰「我們兄妹在娘的心中沒有豆豆地位高。明天娘就到,你敢在娘面前打暈豆豆,大哥請你吃西餐。」「暖房的菜不少是賣給西餐館的,小妹這次很是賺了一筆,應該小妹做東請大哥吃飯。」寧曉曉眼楮笑成彎彎的新月。

裴雲帆模模她的頭︰「賣了一個月的蔬果,銀元賺了不下五六千,是時候收手。做生意要給別人賺錢的余地,獨門生意最是得罪人。」

他們裴家已經得罪不少人。要不是這次和安家合作,他也不會發現裴家已經岌岌可危。是時候棄車保帥,趁著這次亂局,裴家將會沉寂一段時間避難。

寧曉曉有些舍不得暖房的利潤。在普通人每月收入5銀元,安陽鎮一間小鋪子一月租金10元的情況下,扣去成本和人工,暖房一個月賺了6000銀元。這絕對是巨利!

「乖,等櫻桃樹結果後你還能收獲一筆。惹眼的小錢無需摟著不放。」裴雲帆好言相勸。

「不少人家的暖房已經建好。除了安陽村建十座暖房全供應族人外,其他地方的暖房加起來有數百間。有人專門在暖房里種草莓、西瓜等水果,價格很快會回落。這些人家緊跟著你做,就是專門沖著賺錢。他們有些事落魄的世家子弟,有些是官員家屬。你得罪他們容易被暗中使絆子。如果你退出,他們會承你的情。」

寧曉曉嘟著嘴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當晚寧曉曉做了一個美夢,早晨起來時特意選了一款顏色淡一號的打底液。因為事先交代過不在安家吃早飯,陳長風會晚一些來。吃早飯的時候寧曉曉故意在裴可雯面前轉悠,她並沒有注意到膚色的事情。寧曉曉開心的想,他們會習慣她一天天變白的。

「叮鈴鈴」電話聲響起。寧曉曉接過,原來是陳長風通知她今日不用到安家打工。

「今日長公主到安陽鎮,大少爺會接待她。」陳長風解釋。

寧曉曉重重掛了電話。原來安煜澤見心上人呢!

她一定是缺愛,才會覺得安煜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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