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在沙發打盹的小芳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
「哥,你怎麼回來了,這麼冷的天,我去給你倒杯熱茶來。」小芳倒是勤快地去了。
而一直臥在沙發邊上的小花,看見席帆進來,也立馬爬起來,跑到一邊的角落里呆著去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它一看見席帆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害怕不已。
這一舉動讓席帆的臉上一陰,他本來對這只狗就有成見,而它見到自己又總是那麼一副神情,總讓他有一股想要沖上去踢它兩腳的沖動。
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蒙小西,整個人就好像做錯事似的。
他在想著,她恐怕還在為早上的事情,怕他發火吧!沒想到自已已經在她的心里做下病了,她就那麼害怕自己嗎?
其實早上的時候,坐在辦公室里冷靜下來想一想,自己在她的世界里太霸道了些。
想當初,自己耍了一些手段才將她從江墨染的手里奪了回來。終究是自己不對在先,縱然是江墨染對她還不死心,那也不是她的錯。
想著當初自己為了江墨染使她失去了肚子里孩子,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讓她拼了命也要從自己的身邊逃離。
而現在他不想要故伎重演,歷盡千辛萬苦,她總算回到自己的身邊了,不要因為一個江墨染讓她再一次心生離開自己的念頭。
他不想因為自己那一點嫉妒將她又推向譬如西蒙、江墨染,還有那些一直覬覦她的男人。
所以當下他立即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和那些雜志社打過招呼,這一次他暫且放過江墨染。
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麼他一定不會對那江墨染心慈手軟。
在收到蒙小西離開g城的短信後,他一個上午都是心神不寧的,本來是想忙完手里的工作後,回酒店哄哄她的,沒想到她倒走得很干脆。
她這一走後,自己越想越不放心,讓助理訂了下午的機票,不回去看一看始終是放不心來。
在去機場的途中,給門房里那兩個保安去了電話,得知蒙小西上午已經回到席家別墅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
一下飛機就是一場冷空氣襲來,細雨蒙蒙的,王彬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他了。
明明和風煦暖的g城那麼好的天氣,本來還想著陪她在g城好好地轉一轉的,她卻任性不打招呼就又回到濱海來受這份冷,心里一陣懊惱。
一進屋子一股溫暖就迎面撲來,她和小芳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那一種和暖的畫面讓他心安不已。
即使是這樣的天氣,有她在,心里面總是踏實一些。
這一個下午她的話都不多,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手里的書。不時地朝著書房的方向看去,新聞里的事情她不知道要怎樣和席帆講,所以心里面萬分的忐忑。
而席帆在書房里呆了大半天,打了好幾通工作電話。
這一段時間,濱海和g城兩邊的事務總是那麼多,漸漸的讓他分身乏術,力不從心起來。
而手下的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紕漏要他來解決。
小芳的晚餐擺上桌的時候,席帆才從書房里出來。
晚餐的時候,蒙小西因為心里有事,所以話也不多。
小芳朝著她擠眉弄眼好一番她才發現,想起上午小芳說起想上公司上班的事情,這個時候的小芳應該是按捺不住著急了。
所以她不得不開口。
「那個,小芳想上公司上班,你看方便嗎?」她抬起頭來問席帆。
「為什麼突然想去公司上班了?」他自然是要問一問原因的。
「還不是因為……」小芳總是心直口快,估計她是想要說是因為曾超。所以她立馬打斷小芳的話,這個傻丫頭,腦子永遠也不知道拐彎。
「是因為她想要學一些東西,也不能總是干這一行吧!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打算給她報一個補習班,好好地充充電。」
「嗯!那倒也不錯,我明天讓助理給人事部打聲招呼,不過你沒有工作經驗,得從最底層做起,也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好的,謝謝哥。」小芳立馬喜形于色,「只要有個工作就行,我不在乎工作好不好,我最能吃苦耐勞了。」
「不過,去公司上班,可就要和你姐分開了,再住在這里上班就很不方便,我怕小西會覺得無聊。」席帆倒是替她考慮得周到,想他請小芳回來不也就是圖她能開心嗎?
「我沒關系的,少了她我的耳根子會清靜不少。」其實要是小芳不在,她還真不習慣,本來就冷清的房子里,就更顯得空蕩蕩的了,但她也能自私到不為小芳的前途著想。
「我也挺舍不得姐的,不過周末的時候我會回來看姐的,到時你可別趕我就好了。」
小芳屁顛屁顛地去了廚房,飯桌上短暫的熱絡過後又恢復了靜默。
她和席帆兩個人不聲不響地吃著飯。
終于席帆沉不住氣了,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今天怎麼啦?冷冷的,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我的氣?」他臉上滿是疑惑。
「沒有……」她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那是因為什麼?」他盯著她,好像要從她的臉上找到答案。
「哎……一會兒去樓上跟你講。」紙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還是要趁早給他講清楚,以免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說就晚了,所以她選擇坦誠。
這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完全沒有想到停下來的意思。
連帶著讓人的心情也陰郁起來,至少這個時候的蒙小西是這樣的。
二樓她的房間里,暖氣開得足足的,那一股熱哄哄的空氣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在冒著熱氣,心里焦躁不已。
記得上次讀者會上,蘇響還讓她戴著口罩來著,是她堅持不戴,所以才鬧出這麼一場風波來。
那麼責任基本在于她,所以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老師的批評的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
席帆倒是急切地想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個時候的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她,以往總是很倔強的她,臉上總是一副要和他死磕到底的神情,倒是少有這種不知所措而且柔軟的表情。
看得他以為她做了什麼天大的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