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一生只嫁你一人,你為什麼就不可以只娶我一個?」
∼∼∼∼∼
「大姐?大姐?」秋菱臉頰紅潤,眼楮晶亮,正疑惑的望著發愣的秋白。
「嗯?怎麼了?」秋白收回拉遠的思緒應道。
「你想什麼呢?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
秋白搖頭敷衍道︰「沒有,你剛跟我說什麼?」
秋菱見她不答也沒再追問,「我是問你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秋白聞言大腦遲鈍的反應片刻,回道︰「具體時間待定,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到底怎麼啦?」秋菱皺起眉頭,一臉擔憂。
以秋菱對秋白的了解,這模樣的她,明顯是有心事不高興啊。
坐在兩人對面的林蕭想起方才那輛黑色馬車來,那馬車他熟悉的很,正是葉至珩的,而葉至珩和秋白那些小牽扯,他也是大概知道一些的。
想到最近的變化,他覺得秋白的反常應該是和葉至珩有關。
「好了好了,就你話多,你先想想,等會兒回去給豆豆圓圓帶些什麼吃食。」林蕭狀似不經意的轉了個話題,阻止了秋菱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秋菱卻沒回過味兒來,只傻傻的跟著林蕭的話題走。
「是啊是啊,我差點忘了,還好有你提醒我~~」她說到這兒聲音止不住的柔軟起來,語氣里的撒嬌之意掩也掩不住。
她模樣嬌憨,讓林蕭很想上臉去掐一掐,又礙于秋白在場,只能放棄滿眼笑意的望著她。
秋白看著肆無忌憚眉目傳情的兩人,心頭羨慕又惱火。
「干嘛干嘛呀,這里還有個人呢,你倆注意著點兒。」她語氣略有些不善。
秋菱雖然已做了婦人,但那臉皮還是依舊的薄,本以為他倆人間的互動很隱蔽,沒想卻被自家大姐看了個清楚,還給大剌剌的說了出來,她害羞之余還有些惱怒。
「大姐你干嘛呀!說話陰陽怪氣的。」
林蕭臉皮厚的很,只看著秋菱羞惱的模樣笑。
秋白便朝秋菱翻了個白眼,扭身掀開窗簾胳膊撐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風景。
秋菱見她這模樣,以為她是生氣了,心下有些不好受,又小聲道︰「大姐,你等會兒幫我挑點吃食,我給圓圓和豆豆帶過去。對了,還有小寶,他回家沒有?」
秋白聞言輕輕放下窗簾道︰「還沒有,明天爹爹去接他,家里也還在收拾,怎麼說我們一大家子人也住了這麼長時間,東西還是有點多的,想著能帶走的就盡量帶走,不然回去又要花錢買。」
秋菱聞言直點頭,「就是就是。」
三人乘著馬車到了京都之後,便去了干果鋪和糕點鋪,揀著豆豆愛吃的圓圓能吃的零嘴買了一些。
等回到院落時,已是下午時分。
秋元志並未出門,正幫著月初公主清理東西。
看到踏進院來的三人,秋元志眼皮都沒抬一下,轉身就回了房。
秋菱一見這情形心中一澀,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秋白輕輕拍一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沒事兒,爹爹早沒生你氣的,他這是舍不下面兒來,故意做給你看的。」
說完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林蕭。
林蕭見她看過來,便朝她露出個略有些苦澀的笑,「我都知道。」
月初公主見氣氛冷淡,忙笑吟吟的走過來拉住秋菱的手,一臉慈愛的問東問西。
秋菱便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如此氣氛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次日,秋元志大清早就出門去接秋小寶了。
林蕭不知因何也跟在秋元志身後出了門。
等到傍晚時分,兩人一同跨進院落,在他二人身後還跟著一道清瘦筆直的身影。
「小寶!」
秋豆豆大喊一聲,跑兩步沖過去,一把拽住那清瘦身影的袖子。
「三姐,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這般毛躁,姑娘家家,應當溫婉賢淑,怎能如此大呼小叫……」
「 !……」
秋小寶絮絮叨叨的教育沒能進行多久,便被秋豆豆一個腦瓜崩給彈了回去。
「出去念了點書你就沒大沒小了!還教訓起姐姐來了,不記得小時候是誰帶你玩的泥巴啦!」
秋小寶被打的沒了脾氣,又不敢還手,便只能往秋白身後躲。
秋白笑著抱住秋豆豆,「好了好了,別鬧了,他剛回來,讓他喝口水再瘋,行不行。」
有了她這番話,秋豆豆才肯消停,偷偷瞪了秋小寶一眼。
晚上,一大家子人圍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氣氛還算融洽,也有說有笑。
待到三日後,家里東西已全部收拾好。
秋元志手寫了一封書信,托人帶進了皇宮給葉至珩。
秋白不用看,也大概能知道內容。
不外乎感謝感謝再感謝,恭維恭維再恭維之類的。
而葉至珩竟還頗有閑心的回了一封。
不過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秋卿這時日對朕忠心耿耿,勞心勞力,立下數功,秋卿為人實誠,推卻一干封賞榮耀,朕心難安,遂特下一旨,賜秋卿長女白梔郡主之封號,欽此!」
那高著嗓門念著聖旨的人,正是李智。
秋家一家都恭敬跪在院內,听得是一頭霧水。
「秋元志,快來接旨!」
見眾人發愣,李智又大喝一聲,臉色莊嚴肅穆,完全沒了平日的慈祥面貌。
「謝主隆恩!」秋元志緊磕了一頭,接著緩緩起身垂頭接了聖旨,隨著那聖旨一並交給他的,還有一方玉佩。
直到李智帶著一群小太監走的沒了蹤影,秋家眾人才猶疑著自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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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輕輕搖晃,秋白靠在車壁上輕輕摩挲手中的玉佩。
那玉佩她一開始覺得很面熟,她仔細想了半天才想起,這玉佩不正是她和他初相遇那天,他給了她後又要了回去的那塊麼。
只不過那瑩潤的玉身上不再光潔,已被某種工具流暢的刻上了兩個走筆優雅的小字。
白梔。
看著玉佩底下隨著馬車不斷晃動的穗,她忽然有些明白,他為何忽然賜她這麼一個身份了。
這郡主可是從一品,這樣的品級婚事啊這些,自己可是做不了主的。
如果想成親,要麼去求皇帝賜婚,要麼皇帝主動給你賜婚,在要麼皇帝把你忘了或是不想給你賜婚,然後你就孤獨終老去吧。
秋白想著就有些氣,這個人要不要這麼奸詐!
雖然她沒想著要再去嫁人,但她不想和某人不許那意義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