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凌奕寒的的摻和,蘇宛芷心情極差,晚飯沒怎麼吃就歇下了!
只是今天夜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守在外間的映雪敲了敲門︰「小姐,要不要奴婢陪您?」
「不用,你歇著吧!」蘇宛芷雙臂墊在腦後,雙眼盯著頭頂的帳幔,腦子放空。
映雪隨後去庫房取了香點上︰「小姐,這是今天剛剛送來的安神香,點上能睡得好一些。」
蘇宛芷點了點頭道︰「辛苦了,別忙了。」
說來也怪,以前蘇宛芷從來不喜歡燻香,今日怎麼都睡不著,點上以後不多時,她眼皮就重了起來,昏昏欲睡。
此時,一道黑色的影子風一樣穿過大街小巷,直奔蘇府。
只見他矯健的身軀凌空一躍,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
此時的蘇府上下全都陷入睡眠,府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黑衣人輕車熟路的潛入蘇永光的書房,借著從窗欞射進來的月光,他快速翻找書房里的書信,每一個暗盒都不放過,可仍舊一無所獲。
男人露在黑色布巾外面的雙眼閃過凌厲的光亮,四下看了看,依舊沒有什麼發現,索性把東西歸為原位,如來時一般離開。
他要翻牆而過離開的時候,突然換了個方向,去往蘇府後院兒。
這里住的都是蘇府女眷,靜悄悄一片。
男人好像來過多次4一樣,如入無人之境。
突然,正要入睡的蘇宛芷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火辣辣的讓她從混沌中清醒。
咯吱!窗戶從外面打開,秋日寒涼的風透過窗戶,吹在蘇宛芷臉上。
她雙眸緊閉,呼吸盡可能放緩,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辦?院子里只有幾個丫鬟,她是和對方拼命還是呼救?貌似哪一個都解決不了問題。
然而,對方在床前站定,一動不動,時間過去許久,直到蘇宛芷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的時候,那人動了。
蘇宛芷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一條縫隙,只看到一道熟悉頎長的身影。
安靜的黑夜里,房間只剩清淺的呼吸聲。
兩人都在估計對方何時認輸。
終于,黑衣人緩緩道︰「蘇大小姐,別裝了!」
「啊!」蘇宛芷猛地清醒過來,驚詫的看向對方。
不對,這人聲音怎麼有些熟悉?
她腦海里不停回想到底誰是擁有這道聲音,低沉充滿磁性。
對!她想起來是誰了,她猛的坐直身體,略帶不滿道︰「我說凌大少爺,您大半夜不睡覺私闖女孩子的閨房有些不妥吧!」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蘇大小姐當真機敏。」
「哼,不機敏怎麼行?萬一遇到您這樣夜闖閨房的,豈不十分危險。」蘇宛芷面上掛著怒容。
凌奕寒突然一改冷冰冰的模樣,盯著蘇宛芷問︰「蘇大小姐,不知你在蘇家村常住多年所為何事?」
「凌大少爺神通廣大,蘇家村都找到了,還需要小女子我解釋嗎?」蘇宛芷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那你說,三年前凌北國遭受入侵,朝廷連夜準備糧草,派當時的兵部侍郎親自押運,卻在蘇安城境內消失的無影無蹤,據本官查到消息,糧草在蘇家村附近出現過。」
「哎,我說大哥,這個我有什麼關系?」蘇宛芷無語翻了個白眼。
原來此人來找她竟是為了查案,可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蘇家村一帶,所住居民皆是世代耕種,極少出遠門,可你身為蘇家大小姐,孤身住在那里又是為何?」
「後宅的爭斗難道你沒听說過嗎?不幸我就是其中的炮灰。」
蘇宛芷這麼說,凌奕寒自是不完全相信。
「行了行了,這個我沒什麼關系,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損聲譽,您請回。」
此行沒有得到線索,凌奕寒都不知道自己為何鬼使神差的夜闖蘇宛芷的閨房。
只見他勾起性感的薄唇︰「如果我說不呢?」
「你听不懂人話嗎?」蘇宛芷的聲音微微抬高,外面映雪立刻被驚醒,立刻打開房門,闖了進來。
蘇宛芷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站住,沒事兒,你不用進來了,剛剛我就是做了個噩夢,現在好多了。」
映雪沒多做它想,又把門關上了。
凌奕寒索性不著急走了,優閑的在搖椅上坐下。
蘇宛芷氣呼呼的下床,隨意踢啦上拖鞋,來到凌奕寒面前︰「難道沒有人教你什麼叫做禮義廉恥什麼是厚顏無恥嗎?」
凌奕寒故作不知,油鹽不進的模樣蘇宛芷完全奈何不了,僵持了小半個時辰,凌奕寒依舊賴著不走。
也是簡直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倒是凌奕寒,看著蘇宛芷貓兒一樣炸毛的表現,心情說不出來的愉快,胸膛起伏發出爽朗的笑聲。
到了最後,蘇宛芷沒力氣了,爬回床上很快進入夢鄉,夢里頭一個恐怖的怪獸張開獠牙,迫不及待的撲向她!
她不停奔跑,回過頭來,那張驚悚的臉不知何時變成了凌奕寒。
啊!蘇宛芷尖叫一聲被嚇醒,模模頭頂的冷汗,她心有余悸的拍拍撲通撲通跳的心髒,眼楮飄向床前的搖椅。
那人雙腿交疊好不愜意。
外面天已經蒙蒙亮,這厚臉皮的還真在自己房間里睡了一夜。
這是要毀自己聲譽的節奏啊!
「你還不趕緊走?天亮了再不不走就沒辦法走了。」
想想如果蘇家大小姐半夜留男人的消息傳出去,必定是本年度一場大戲。
凌奕寒難得睡了個好覺,心情愉悅,自然不會和蘇宛芷計較。
臨走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香爐上,眼底閃過一絲火氣轉瞬便消失不見,輕聲提醒道︰
「如果不是必須,蘇小姐有些東西還是不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