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也生氣,可是騎摩托人早就不見蹤影了,罵也不起作用啊,喊著何芸回家。
叮囑她以後接孩子,要把孩子看嚴了,畢竟他們家四個孩子,一眼看不住就能跑兩個。
何芸也放在心上︰「以後我要跟你爸還有胖嫂一起來接孩子了,這樣可不行,太嚇人了。」
過了馬路,陶妃又轉身看了眼馬路,雙向單車道路,平時車輛也不多,就算飆車也不應該選在這個地方,這明顯是不要命了啊!
涉及到孩子的安全,她肯定不能掉以輕心,決定最近盡量早點回來接孩子,最好能把飆車的人抓到。
進小區門和匆匆去接褚天澤的褚喬踫了個正著。
「你這天天忙什麼呢?每天都晚接啊。」
褚喬听了陶妃的話,腳步都沒听,邊急匆匆往外走邊說︰「等我忙完這兩天跟你細說啊,時間來不及了,我趕緊走了啊。」
何芸抱著諾諾看褚喬小跑著過馬路,跟陶妃是非起來︰「我听說褚喬爸媽要去外地住。老兩口已經去海南了,打算在那邊買房子,然後做個小生意。打發時間。」
「嗯,我也听說了,沒有京城戶口,鬧鬧以後上學都是問題。」
何芸嘆口氣︰「也是啊,不過鬧鬧那個孩子現在好像好了很多。對了,霍正錫最近怎麼也不來了?」
陶妃也不清楚︰「周蒼南休息,他肯定要在部隊吧。」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張浩的官司,實在分不出心思八卦周圍朋友的事了。
晚飯後,陶妃跟胖姨早早帶著三個孩子回去。
讓胖姨在客廳看著三個孩子玩,她去上網查點兒資料,做最壞的打算,往最好的方向努力!
到孩子們洗完澡都睡了,周蒼南才匆匆回來,身上還帶著微微的酒味。
陶妃捏了捏鼻子,假裝略帶嫌棄的說︰「哎呀,燻死人了。」
周蒼南有些故意的摟著她要去親她,逗的陶妃咯咯直樂。
兩人抱著鬧了一會兒,才松開坐在床前的矮塌上。
「怎麼樣了?」陶妃比較關心這個。
周蒼南搖頭︰「現在還沒有證據,已經派人去找了,就按故意傷害罪去辯護吧,如果一定要判七八年的刑,讓張浩在里面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吧。我們盡力就好了。」
他知道陶妃嘴上不說,心里著急,所以不能再給陶妃壓力了。
陶妃皺了皺眉頭︰「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周後,小倩像法院起訴張浩故意傷害,附帶民事訴訟要求賠償三百萬。
陶妃听了沒有吱聲,三百萬,恐怕精神賠償就要兩百萬,也算是獅子大開口了。
周蒼南有些擔心︰「張浩家人到現在不露面,真要是陪三百萬,他家人肯定不出的。」
陶妃扯了下嘴角,冷笑一下︰「三百萬,他敢要就是不知道敢不敢拿。放心,我在量刑上幫不了他,但是賠償上,肯定不會讓他們獅子大張口,為所欲為的。」
張浩故意傷害小倩一案,定在五月二十日開庭。
留給陶妃的時間僅僅剩半個月了,她又去看了張浩兩次,張浩的狀態一次比一次差。
竟然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眼窩塌陷雙目無神,看見陶妃只會喃喃的說︰「嫂子,我認了,你也不用再辛苦了。」
陶妃直視著張浩,眼神里充滿了失望︰「你當了十年的兵,部隊上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忘了?永不言敗,永不放棄呢?你錯了!被判七年也好,十年也好,都是你應該承受的代價。你有什麼資格自暴自棄?」
張浩羞愧的低頭,聲音暗啞幾分︰「我一輩子都完了,怪就怪我不該太張揚,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在部隊是業務尖兵。做生意也照樣能做的風生水起。」
「打起精神,不管結局如何,都努力重新做人。這里就是你人生重新開始的地方,出去後,你就要像個新生兒一樣,重新面對陽光和溫暖,好好珍惜吧。」
陶妃沒有多說,從看守所離開,開車在外面轉悠了好大一圈,又去了一趟出事的別墅區。
這次她沒有進去,只是停在門口,降下車窗看著別墅大門,愣了很久的神,直到保安隊長興沖沖的跑來︰「陶律師,是不是要開庭了。」
陶妃笑了笑︰「還有十天。」
保安隊長有些猶豫的問︰「那……陶律師,這個案子能贏嗎?」
「你們覺得贏的定義是什麼?」陶妃笑著反問。
保安隊長愣了一下︰「就是被告被無罪釋放啊。」
陶妃搖了搖頭︰「無罪是不可能無罪的,不管什麼時候,除了自保以外,傷害別人都是不對的。」
「可是那就是輸了官司啊,請律師不就是為了贏嗎?」保安隊長有些迷糊,橫豎都要判刑,干嘛還要請律師?
陶妃驚訝︰「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律師也會幫著被告盡可能的減輕罪行,但是不可能無罪啊。要是那樣,法律還有什麼嚴肅性啊。」
保安隊長依舊不懂,撓了撓頭︰「嘿嘿,我就看電視了,所以我也不懂。對了,我最近也注意觀察八號別墅了,依舊沒人住。」
「嗯,我知道了。」陶妃這會兒已經不對這個線索報希望了。
跟保安隊長告別後,看看時間,直接開車回家接孩子。
轉眼到開庭的前一天,盧敏還特意給陶妃送了一串轉運珠,一套非常正式的黑色西服︰「明天是你第一天出庭,不管結局怎樣,自己盡力就好。怕就怕這種熟人,輸了你會良心上過不去。」
陶妃笑著摟著盧敏︰「媽媽,你太小看我的承受力了,經歷這麼多事情後,我雖然會害怕,但是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我還是能很冷靜的。如果連這點兒心理素質都沒有,我還做什麼律師。」
盧敏笑著捏捏她的鼻子︰「你呀,反正咱們盡力就好。」
娘倆在臥室說悄悄話時,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小朵兒開心的接了送進來,聳聳小肩膀,把手機遞給陶妃︰「媽媽,是一個奇怪的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