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脾氣也上來了,等進了臥室,使勁甩開周蒼南的手,板著臉去床邊坐著。
周蒼南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掩上臥室門,過去站在陶妃面前,俯身湊在她的臉前,鼻尖挨著她的鼻頭︰「怎麼還生氣了?說說為什麼打米鵬程。」
「看他惡心!」陶妃一猜就是這事。
周蒼南無奈的伸手模了模陶妃的腦袋︰「你打他沒什麼事,可是當他穿著軍裝,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甚至踹他躺在地上,這個就影響惡劣了。」
陶妃鼓了鼓腮幫子︰「那你是回來大義滅親的?」
周蒼南笑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摟著她的肩膀︰「我從來只會護犢子,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會在後面補上!」
陶妃忍不住揚著嘴角樂︰「說的好听,那剛才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犯錯了一樣。」
周蒼南扯了扯她的耳垂︰「練練你的心理素質,結果發現,你一板著臉我先慌了。你在咱們家是絕對的權威啊。」
陶妃嘿嘿樂︰「那你還挑戰權威!你怎麼知道我打了米鵬程?」
「全部隊都知道了,你打他那天,正好有軍報記者路過,還拍了照片呢。米鵬程立馬被調查,你也被調查了。只是知道你是誰時,他們先找了我……」
「找你干嘛?還帶告狀的?」
周蒼南笑了︰「當然是要了解情況,而且你要知道我們是陸軍,他們是空軍,有時候關系很微妙的。你又跑人家大門口打人,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大的膽子呢?」
「米鵬程這個敗類,太給你們丟人了,所以我忍不住教訓他一下。」陶妃從來沒想過關系會這麼復雜。
周蒼南模模她的腦袋︰「現在沒事了,他估計會提前轉業,調查中發現,他去年夏天去南方學習,在賓館嫖|娼被玩了仙人跳,被那伙人訛走了四千塊錢。當時他怕暴露身份,沒敢報警。」
陶妃被惡心到了︰「是你從他眼楮里看到的吧?」
「聰明的姑娘。」周蒼南贊賞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單說蘇琴的事,他可以說是兩人現在鬧脾氣分手,回頭還會和好。對于這種男女朋友之間分手和好,部隊只能批評教育一下,也管不了太多。但是如果翻出他的黑歷史,他這是徹底抹黑軍人的名譽……」
陶妃彎眼笑了︰「你是為了我報仇?」
「我是永絕後患,既然都出了這事,如果不徹底搞走他!他會去求著跟蘇琴和好,然後用軍報記者照的照片做文章,毆打軍人,性質很嚴重的!」周蒼南忍不住又捏了捏陶妃的鼻子,這個女人啊,會點兒拳腳功夫,膽子就大的沒邊了。
陶妃扭身摟著周蒼南的脖子︰「我就知道我男人最厲害了,果然是我捅多大的簍子,都能給我抹的干干淨淨。」
「以後不要這麼沖動了,要是換個比米鵬程厲害的,你吃虧怎麼辦?」
陶妃揚眉︰「我就是算準他是慫包一個,才敢去收拾他啊。要不我才不去呢。」
周蒼南樂了︰「你呀,天天說小周幾隨誰了,就是隨你了啊。」
陶妃不樂意的撲倒周蒼南︰「我才沒那麼淘氣呢,小周幾聰明伶俐隨了我,調皮搗蛋肯定是隨了你。」
「好好好,隨我!」周蒼南美人在懷,還管孩子隨誰,不管隨誰都是他周蒼南的種啊。
伸胳膊摟緊陶妃的腰,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低頭吻上陶妃的唇瓣兒。
衣衫褪盡,赤|luo相對時,
臥室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出現兩個小人,一只狗,狗腦袋上還站著脆脆。
燈光照在四個家伙身上,在背後留下小小的可愛的剪影。
周蒼南暗叫一聲大意了,趕緊扯過被子蓋在他和陶妃身上,回頭看著四雙好奇的眼楮,心中無力的嘆息了下。
小朵兒揉了揉眼楮,瞪眼看著爸爸和媽媽落高高,小嘴一咧,開心的跑過去︰「爸爸,爸爸抱……」
小周幾也迅速的跑著過去,手腳麻利的往床上爬……
周蒼南挪了挪身子,用被子裹好陶妃,赤|luo著上身坐起來,先抓住要去掀被子的小周幾,又按住咯咯樂的小朵兒︰「先等會,我們先躲貓貓好不好?」
小朵兒不疑有他,開心的點頭︰「好,躲貓貓兒。」
小周幾看著爸爸,又看向躺在被窩里,手捂著臉的媽媽,這事情不對!爸爸和媽媽肯定在被窩里偷吃東西了!要不媽媽干嘛要捂著嘴!
周蒼南不管兒子同不同意,伸手又拉過一個小毯子,瞪眼看著二二和脆脆。
二二哼哼兩聲,不甘心的掉頭帶著脆脆離開。
周蒼南才把小毯子罩在兩個小朋友腦袋上,迅速的起身穿衣服下地,然後抱著兩個孩子去小臥室。
陶妃摟著被子都要笑岔氣了,這兩個小壞蛋啊!
等周蒼南費了好大勁兒哄睡了閨女和兒子,又去洗了個澡回來,陶妃早摟著被子去夢周公。
生活作息規律的她,到點就困的睜不開眼楮,想等周蒼南也是有心無力。
為了安撫一下家里的怨男,陶妃一早起來還是配合的做了一次晨間運動,好在兩個小家伙晚上起來折騰了一下,起的也很晚。
這一折騰,上班自然就遲到了。
小可看著急匆匆去簽到的陶妃︰「陶子姐,你家里有事啊?」
「啊?沒事,就是起晚了。」陶妃哪兒好意思說男人很久沒回來,回來就不想起床?
朱美麗站在一邊,像是抓到什麼大把柄一樣︰「陶專員也有遲到的時候啊?每次愛公司如家的,還以為陶專員從來不會犯錯呢。」
陶妃扭頭眯眼沖她笑了笑,然後去自己的工位,準備開工干活。
小可有些吃驚,陶妃竟然沒有反駁朱美麗。
連朱美麗自己也吃驚,陶妃一向不吃虧,今天卻沒有回擊她?
她就是想惹惱陶妃,然後吵一架,再然後好栽贓陶妃。
最近家里要錢逼的急,她想把公司國內業務部給國企的標書偷出去賣給同行,同行願意出三萬塊買這份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