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一邊將蛋羹拿到雨希的面前,一邊說道︰「趁熱吃吧!看看這個味道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味道?」
「謝謝!」
雨希客氣的一聲‘謝謝’無形中,仿佛又拉遠了蕭然和雨希剛剛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溫存。
蕭然的眼神暗了下來,他知道,他和希希之間有太多的傷害,但他現在在盡量的彌補,盡量的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而雨希在謝過蕭然之後,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的蛋羹放到嘴里。
但是,這一口蛋羹剛一進嘴,雨希的眉頭使深深的鎖了起來,她抬眼看著蕭然,道︰「這蛋羹哪里買來的?」
「怎麼了?味道很差嗎?」
「這個味道」
雨希看著蕭然急切又有些期待的眼神,剛要說這蛋羹也太甜了,很明顯是做這蛋羹之人將糖當成鹽放了。
不過,還好是把糖當成了鹽,不然真的放鹽,放這麼多的鹽,她豈不是要被咸死了!
但是蕭然的表情好奇怪啊!怎麼會出現這種很期待的眼神呢?
雨希心思轉了轉,而後想到一種可能,這不會是蕭然做的吧?想到這種可能,雨希對著蕭然眨巴眨巴眼楮。
「這個味道還不錯!」
莫名的雨希不想打擊蕭然為她親手下廚的那份心,而在看到她說味道不錯之後,蕭然瞬間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便讓雨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應該是蕭然做的沒錯了。
「好吃就行,你多吃點!剛剛不是還說快餓癟了麼!」
「嗯!」
雨希應了一聲之後,卻實在是不想再吃這碗蛋羹了,甜膩的味道,再配上蝦子醬那個腥味。
嘖嘖嘖~~還真是難以下咽啊!這是妥妥的黑暗料理啊!
但是,她又不想傷了蕭然的心,所以,她在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吃了少半碗的蛋羹。
之後,便放下盛著蛋羹的碗,拿起筷子,吃起了桌子上的其它菜。
嗯,這些菜應該都是酒樓里的師傅做的,味道還不錯,雨希努力的吃了一些菜,才將將把蛋羹的味道壓了下去。
吃完之後,雨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碗蛋羹,之後才站起身來,走回了床塌邊躺了回去。
蕭然見狀也沒多打擾雨希,他將碗筷收拾妥當之後,才來到床塌邊上,看到雨希已經熟睡了過去。
蕭然月兌了靴子,斜躺在雨希的身邊,片刻後,又將雨希輕輕的挪到自己的懷里,而後,他才滿足的閉上雙眼,與雨希一同睡了起來。
而只有這一刻,蕭然才能真正感覺到自己的心被填滿一樣,那麼的充實,那麼的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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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帝元陪著瀟兒回了龍窟之後,瀟兒第一時間去找了青瑤想要報個平安,雖然自己的娘親和爹爹,他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青瑤姨娘!」
青瑤正在那間木屋的門前,來回的踱步,這樣的情景是她每日都要做的事情,雖然心知,她這樣等在這里並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可是,她還是會每日都翹首期盼著雨希能出現在她的眼前。
而此刻,她雖然沒有等來雨希,卻等來了瀟兒和帝元!
青瑤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離近之後,青瑤見果真是帝元,她的心瞬時‘咚’的一下。
「瀟兒!」
青瑤見到帝元雖是有些尷尬,又有些激動,但是,她還是盡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隨著青瑤聲音的落下,瀟兒也已經來到了她的眼前,青瑤趕快蹲下,她抱住了瀟兒,對于瀟兒的歸來,她亦是高興不已。
之前,雨希因為救她而被魔君抓走,她便是自責不已,之後當听說魔君讓瀟兒去換雨希的時候,她更是擔心亦擔憂。
而沒幾天,那邊又傳來消息稱,蕭然已經帶著瀟兒去換雨希,這讓青瑤震驚的同時,也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躲在龍窟里等著消息,她多想自己去將雨希救回來。
可是,她的實力擺在那里,她去魔族只會是添亂,所幸,即便她再焦急,也只能等在這里。
抱了瀟兒一下之後,青瑤立馬反應過來,她松開瀟兒,正面迎上瀟兒的小臉問道︰「瀟兒,你娘親呢?怎麼沒跟你回來?」
青瑤的話一落,便見瀟兒的面色凝重起來。
「娘親回去找爹爹了,爹爹為了讓我和娘親出來,留在魔族應付魔君,讓師父帶著我和娘親先逃跑!」
青瑤听的有些糊涂,既然是先逃跑了,怎麼只有帝元帶著瀟兒回來了?馬上,瀟兒又繼續的為青瑤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但是我們躲在魔族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里多時,都不見爹爹來尋我們,娘親心一急,便讓我跟師父先回龍窟,而她,則是去尋爹爹去了!」
「她一個人去的?」
「嗯!」
听到瀟兒肯定的回應,青瑤剛剛還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她對著帝元便是一頓大叫。
「帝元!你不知道雨希做事沖動的嗎?為何不攔住她,她一個人去尋蕭然,如果有什麼意外,怎麼辦?而且,你為何不陪著她呢.?你不是喜歡雨希的嗎?」
青瑤不知為何,莫名便月兌口指責起了帝元,而且在說到帝元喜歡雨希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語氣是多麼的酸。
而站在一旁淡淡的看著眼前多日不見的小女人,他的心中復雜又糾結,而正當他有些怔愣的時候,沒想到,青瑤會如此大聲的指責他。
而且還那麼的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兩人在凡間之時那股子低眉順眼的樣子,這讓帝元非常的不爽。
只見帝元眉眼一挑,道︰「誰說我喜歡小雨希的?」
莫名,帝元並不想在青瑤的面前承認他喜歡過雨希,是的,是喜歡‘過’,而並非還在喜歡,也或許可以說,現在的喜歡跟之前那種喜歡並不是一種。
青瑤被帝元邪肆的反問問的一愣,她怎麼感覺兩個人說的方向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至于哪里不一樣,她也講不清楚,只是面對這樣的帝元,她忽然感覺好奇怪。
他們的對話,好像一個吵鬧的妻子,和一個淡然寵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