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國公想著他夜家兩個重點培養出來的晚輩都成了殘廢,再想到罪魁禍首,眼楮里閃過一抹狠厲。
就那麼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妖女就讓御王與元王兩人同時對他夜家下重手,叫他的臉面往哪放!
此時夜國公真想馬上就去殺了那個妖女,可是有元王在她身邊保護著,怕是不好下手。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會知道能不能成功呢,想到這,夜國公眯了眯眼楮,隨後離開夜向宸的房間。
夜國公出了夜向宸的房間直奔夜靈兒的住處。
然而他剛一進院門,就听到主屋里傳出來的摔東西聲音還伴著破口大罵的聲音。
這讓夜國公的火氣直沖腦門,他氣沖沖的大步走進夜靈兒的房間,進屋後入目的是滿地的狼藉和跪了一地的奴才。
「哼!你還有臉發瘋,如果不是你這個蠢貨,宸兒也不會被刺瞎右眼!」
說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幾步上前,也不管夜靈兒見到他怒氣沖沖的樣子有多害怕,上去就是兩巴掌。
夜靈兒看著自己的祖父這樣氣勢如洪的進門就罵,她也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她沒想到,趁她震驚之際,祖父會不顧她一身的傷,反而對她動手。
夜國公這兩巴掌是怒火中燒下了狠手,只見夜靈兒從輪椅上被打到了地上。
而當她抬頭之時,雙頰更是腫的老高,那伴著鞭傷的臉頰,此時讓夜靈兒痛的哭出了聲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個沒用的東西!」
說著夜國公對著夜靈兒又是一腳,這一腳可是重傷了夜靈兒,只見她吐了一口血之後直接昏了過去。
但是夜國公並沒有因此而心疼夜靈兒,他只是吩咐下人把夜靈兒抬到床塌之上。
「叫大夫過來給郡主看看,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去!」
說完夜國公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夜靈兒重傷被禁了足,夜向宸被帝元刺瞎了右眼也在府里養傷,而右眼被廢這個事實夜向宸卻一直接受不了。
也因為這個事情讓夜向宸性情大變。
而這段時間雨希沒了這幾人的顧慮,日子也悠閑不少。
只是帝元卻依然看出了雨希與往日的不同,往日雨希會時不時的想著蕭然,那時她會露出或憂傷或甜蜜的表情。
可是這段時日,帝元發現雨希一直都是面無表情,有時對別人還會本能的狠厲起來。
就比如現在,龍甲來向她稟告蕭府的近況,可是雨希卻是不咸不淡的。
「雨希姑娘,馬上歲首,蕭府里要有什麼安排,還請您指示!」
龍衛單膝跪地問道。
可是雨希卻眼楮微眯,看向龍甲之時居然讓帝元看到了異樣的情緒。
雨希就那麼盯著龍甲,卻沒有回應,就在龍甲想再出聲之時,雨希突然站了起來。
她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龍甲。
「蕭府與我何干!」
雨希眼神一厲越過龍甲回了房間,從始至終她都未讓龍甲起來。
帝元在旁邊看著,心中有了計較,他感覺的出來雨希的心事,可是什麼事情讓雨希突然變得如此冷漠?
「行了你回去吧!如果蕭然不回來雨希也不會回蕭府,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帝元對著跪在地上的龍甲說道,而後朝著雨希的房間走去。
雨希回到房間後,坐在椅子上,手握著茶杯,眼楮盯著一處,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她有些時日不去想跟蕭然有關的任何事了,雖然只有幾日,但是雨希卻感覺已是很久很久。
今日看到龍甲之時,雨希的心就一直揪痛著。
只要看到跟蕭然有關的一切,她就能想到那手札里的情詩,就能想到那張與她極其相似的畫像。
還有那入骨相思知不知!蕭然你可有想過我對你也有著入骨相思,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
想到此雨希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茶杯里的茶水因雨希用力而溢出。
「啊!」
雨希本能的扔下手中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應聲而碎,雨希抬手一看滾燙的茶水燙的她手上一塊紅腫。
「小雨希,怎麼這般不小心!」
剛一進門的帝元就瞧見這一幕,上前拉過雨希的手吹了吹,又從袖口中拿出一個藥瓶,替雨希擦藥。
清涼的觸感讓雨希頓時沒了火燒般的痛意。
「謝謝!」
雨希說了一聲謝謝後,抽回了自己的柔荑,低下眼眸轉身走到睡塌前坐了上去。
「小雨希,你的心事能告訴我嗎?」
帝元走到塌前,直直的望向雨希。
雨希低著頭,閉上了眼楮,她的手微握成拳,而後又打開,她的嘴角微微有些顫抖。
「帝元哥哥對蕭然了解嗎?」
雨希低沉的聲音響起,問的帝元一怔,了解蕭然?
「何出此問?」
「呵!隨口一問!」
雨希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那血淋淋的事實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所以她也並不打算告訴帝元。
而且現在她的狀況她覺得很好,她也沒了任何顧慮,想要去醉仙樓,換上男裝直接就過去。
這樣我行我素的自己才是她最開始向往的,沒有兒女情長的牽絆,她也感覺輕松很多,只是夜深人靜之時心會痛。
對于蕭然曾經許下的諾言說一個月就能回來,她現在也不抱任何希望。
一月期限已過了,再結合她看到的畫像,她還能期待蕭然能回來嗎?
「小雨希,你告訴我,是蕭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嗎?」
帝元看著雨希的模樣,听著雨希不願多說的話里,听出了些許其它意味。
「呵呵!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雨希明顯對帝元的追問有些不耐,她起身推了一把帝元,想要出去透透氣。
帝元見雨希如此這般,也沒有計較,他見雨希一人走出去,很不放心,所以他亦跟了過去。
他就那麼不遠不近的跟在雨希的身後,看著雨希的背影,突然有一股淒涼之意。
帝元臉色一沉,如果蕭然敢做對不起雨希的事,他絕饒不了蕭然。
雨希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出了皇城,但是她的腳步未停,帝元追隨的腳亦未停。
而當兩人走到離官道不遠的一處樹林之時,樹林里的鳥兒突然似驚嚇般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