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瑜和溫昊听到動靜也起床來看︰「小瑤怎麼了?生病了嗎?」
溫景 低沉地聲音說︰「發燒了。」說完他走進廚房,倒了杯熱水回來。
簡小瑜已經爬上席瑾瑤的床扶著她坐好,伸手接過溫景 遞來的水,開口說︰「小瑤,先喝點水。」
席瑾瑤已經燒迷糊了,臉上仍然掛著淚痕,感覺身體像被扔到雪地里一般,很冷很冷;她下意識地抱緊被子,可仍然沒有一點暖意。
簡小瑜摟著她,看著她身體燙得瑟瑟發抖,趕緊對溫昊說︰「你快點去穿衣服拿鑰匙,把小瑤送去醫院才行,這孩子燒得厲害。」
溫昊大步出去,溫景 幫著簡小瑜一起把席瑾瑤給從床上扶下來,這時候溫昊也抱著簡小瑜的外衣走進房間︰「你穿上衣服,我背孩子下樓。」
他話音剛落,溫景 已經在席瑾瑤面前彎下腰︰「爸,您腰不好,我背小瑤下去吧。」
「你趕緊去發動車,景 背小瑤下去,我去跟爸媽說一聲。」簡小瑜剛說完,羅悅心兩口子已經來到房門口問︰「小瑤生病了?」
「發高燒,媽,我們先帶孩子去醫院了。」
「多穿點衣服。」
溫景燦跟著一起走到門口,羅悅心喊到︰「燦燦,你趕緊回床上睡覺吧。」
「哦」溫景燦不情不願地應一句。
到一樓的時候,溫景 小心翼翼地把席瑾瑤給放進車後座,簡小瑜跟他說︰「你明天還要上課,趕緊上樓去睡覺吧,我和你爸帶小瑤去就行。」
溫景 看了臉色通紅的席瑾瑤一眼,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到醫院把體溫一量,三十九度八,醫生趕緊給席瑾瑤打了一針退燒的,然後又掛上吊針。
溫昊去端來溫水,簡小瑜慢慢地喂著她喝下去,頭也不抬地跟溫昊說︰「剛才來得著急,你現在回去拿孩子的兩身衣服,水杯,盆,毛巾,牙刷反正你看哪些需要用得上的,都拿過來。」
「好,那我先回去一趟,有事你叫護士啊。」
「知道了。」
等溫昊把盆帶來,簡小瑜幫席瑾瑤用溫水擦了身,漸漸的,她身體不再那麼燙了,他們倆又反復給她量體溫,直到她終于出了身汗,恢復到正常的溫度,兩口子才松口氣,簡小瑜幫她快速地換了身衣服後,然後趴在床邊眯眼。
席瑾瑤這一病,足足住院了5天,前三天她總是反復發燒,到第四天體溫才算穩定下來。
出院後,正好又對上了周末,簡小瑜沒讓她去特長班;席瑾瑤看著照顧了自己一個星期的簡小瑜,心里滿是觸動。
星期天下午,羅悅心和溫正誠又去串門去了,溫昊去店里,溫景裕一家也早就在元宵後就搬了出去,下午的時候溫景燦去了跆拳道館,家里就只剩下休息半天的溫景 在桌旁寫作業,簡小瑜在廚房忙活,席瑾瑤在看書;三人誰也沒有說話,可是畫風卻如同餐廳一樣溫暖。
下午,溫昊去接溫景燦回來,她一進門就對席瑾瑤說︰「小瑤,你記得那位老爺爺嗎?今天他問我,你怎麼沒有去呢。」
席瑾瑤面無表情地抬頭問︰「那你怎麼說的?」
「我就說你生病了啊。」
「哦。」席瑾瑤繼續低下頭,平靜地看著手里的書。
或許是因為那天哭了一場,也或許是因為這場病,她現在也想開了,糾結那麼多干嘛?如果遇上了,就听听他怎麼說唄,說起來自己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哪里是他的一兩句話就能動搖的。
再到星期六的時候,席瑾瑤出大門後看了關永祥一眼,然後跟溫景燦說︰「你們先去車上等我。」
溫景燦難得沒有問什麼點點頭,席瑾瑤這才轉身沒有遲疑地朝關永祥走去。
關永祥見她過來,笑呵呵地問︰「你有事嗎?」
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是席瑾瑤還是點頭說︰「上次您說我爺爺他們的死,不是意外,現在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嗎?」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當然可以,這個是我家里的電話,你有空就打給我吧。」
說完他將一張寫有號碼的紙交到席瑾瑤手里,席瑾瑤剛接過去,關席就從身後跑了過來,仿佛關永祥會把席瑾瑤吃了似的,眼楮緊鎖著他,語氣不怎麼好地問︰「我不是不讓你來的嗎?」
不等關永祥說話,他又扭頭看向席瑾瑤,停頓了兩秒沒听到她的心理活動,便開口問︰「你怎麼在這里?」
席瑾瑤看他一眼,默不作聲地轉身想離開,被關席直接伸出手拉住,他的聲音急切卻包含著一絲溫柔︰「我爺爺對你說了什麼?」
席瑾瑤回頭,從以往的經歷來看,這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小孩子,她心底對他說不上討厭,但是也談不上喜歡;可不知道為什麼,對于他的接觸,自己竟然生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見她不說話,關席繼續開口問︰「我爺爺找你做什麼?」
關永祥伸手想把他拉回來,但是伸出的手還沒踫上他,關席就狠狠地抬頭瞪了他一眼,嚇得他只好將手收回去;然後開口說︰「席兒,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們倆欺負她呢,你趕緊讓她走吧。」
「不行,你們要是不說剛才你們都說了什麼,那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關席也倔起來,他現在非常後悔,見關永祥這段時間來接自己都沒有接近席瑾瑤的意思,所以他今天才會放松警惕,在放學的時候去了一趟廁所,想不到他們二人卻在這個時候踫了個面。
關永祥想著先哄他放開手,于是說到︰「你先把手松開,然後我告訴你好不好?」
關席想也沒想就回答︰「不行。」
站在那里等席瑾瑤的一大三小,看見關席對席瑾瑤動起手來了,趕緊跑過來。
「你干什麼呢?」溫景燦生氣地大喊著,跑到關席身邊二話不說已經抬腿踢了過去。
不過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靈活地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