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錯了麼?」
他點燃一支爽口的香煙,低低吐出青白的煙圈兒,腦海里少女清婉娟秀的面容仿佛在煙霧里模糊了。
這輩子,他得不到她了。
**
方文的直覺非常精準。
雖然他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可是越湛整個調查完他那點身家,慢慢就覺察出端倪來,兩個女兒做夢的時候都說過,濕熱的風吹在臉上,黏膩的感覺。
申城可不會這樣子,哪怕是珠三.角那片,怕也沒有這種濕熱程度。
越湛的目標很快鎖定了東南亞小島。
越家倆姐妹的高考在一種雲里霧里的氣氛里結束,沒有什麼人關心她們學習,爺爺越泠講的唯一一句話也就是,「考藍翔新東方都沒關系,好好活著就成。」
要知道半年前,他還給她們劃定的標準是京津滬名校三部曲。
再也不敢罵青春期的女孩子了,現在的小女圭女圭生活條件好,想法太多變,簡直難以捉模。
林清梔療養了一陣兒,身子好了些許,要求回家,越湛不許任何人告訴她,倆孩子做夢的事兒,只說是找出線索了。
女人一天還是有一半兒的時間躺在床上,剩下一半兒的時間大半被越湛糊弄著。
越泠和郭叔也幫忙哄著她,倆孩子都被送去住校了,愣是沒有走露風聲。
林清梔只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一切似乎又不是很正常,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
**
十一月八號,越婉若臨盆在即。
一隊特種兵悄無聲息地潛上這座東南亞小島。
島嶼中央的小別墅里,女人躺在搖椅上安置,濕熱的風輕拂,她臉頰依舊泛著黏膩,卻不是眼淚,而是微微濕熱的氣流。
方文已經快半年沒有和這里聯系,她整個人像是與世隔絕似的,可是偏偏還能感覺到胎動和心跳,證明她還活著,肚子里的孩子也還活著。
她撫.模上自己的肚皮,那里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輕輕勃發。
爪鉤剛剛觸及到窗台邊沿,警覺的女孩便听到了金屬與石壁的踫撞聲,她艱難地起身,想要去查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一個不慎,跌倒在地,肚子頓時劇痛起來。
「啊……!」
她慘叫出聲。
一個個黑衣包裹的蒙面特種兵卻順著三個方向的繩索不斷往上攀升。
等到打頭陣的三個人上來,一眼便看到倒地的孕婦正在痛苦呻、吟。
「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生了!」
「首長,緊急情況!緊急情況!」
一個人連著耳麥和直升機上的男人對講。
越湛坐在直升機上遙控指揮,卻不料,居然踫上了女兒動胎氣,要生產。
「是接生還是火速撤離!」
剛拋出這個問題,佣人和醫生從外面跑進來︰「你們是誰,你們是哪里來的,你們……」
「舉起手來,不許動!」
他們舉槍對準了這些僕人醫生。
「雙手抱頭,蹲下!」
佣人和醫生只好听令。
「現在,按我的指示做!醫生留下,你,還有她留下!」
只留下醫生,和兩個年邁的老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