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婉若看花了眼，「好神奇的顏色……」
「神奇的還在後面吶……」
調酒師神秘兮兮的眨了一下眼，丟進去一顆透明晶體。
越婉若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怎麼樣？」
調酒師笑眯眯的，不似方才那麼酷酷的。
越婉若眼前忽然變得模糊，幻覺叢生，「我頭……好……混亂……」
不是暈，是混亂！
「混亂？這就對了！」
他扶住她，「我扶你去休息會兒，你現在還不適應這個酒。」
越婉若慢慢順從著往前走，忽然身後一只手抓住調酒師的後領往後一拖，將他甩到一邊。
「婉若！胡鬧！跟我走！」
男人怒不可遏。
越婉若只覺得頭疼，「你……你是誰……」
好熟悉的一張臉，可是已經記不清了。
方文盯著眼前溫婉清麗的少女，她曼妙的聲線微微有點沙啞，眼神渙散，已經是迷糊了。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男人心痛難當！
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越婉若乖乖依偎在他懷里，像只收起利爪的貓兒。
「你……你誰啊！你憑什麼帶走她！」
調酒師不滿！
方文殺氣騰騰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調酒師被嚇退一步，頭頂五彩斑斕的發絲豎起來，頭皮發麻。
「呵呵……慢……慢走……」
方文抱緊懷中的少女，心疼地低頭看了她一眼，如此天真不諳世事，多容易被人騙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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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婉若睜開眼，頭頂一盞輝煌金燦的水晶燈刺得她睜不開眼。
「嘶……」
腦袋昏昏沉沉的疼，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里……這里是哪里……」
她輕聲呢喃。
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籠罩在她眼前，將身後的光線遮擋。
「醒了？」
「你……」
她遲疑了片刻，「方叔叔！」
「還記得？」
男人面色不變，聲音里裹挾著說不出的驚喜。
「嗯……」
越婉若聲音清冷，「記得。」
兩個字，輕描淡寫，已然讓男人知足。
她還是和當年一個樣子。
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像在水一方的佳人，如夢似幻，叫人看得見看不見，觸及又得不到。
越婉若不是絕色，甚至沒有她姐姐長得清美，沒有她妹妹明艷。
可是平生自帶這麼特殊的氣質，性格又是如此不同尋常，平白更吸引人。
剛好方文懂得欣賞。
「那麼再見到我，什麼感受……」
方文居高臨下俯瞰著她。
「……無感！」
兩個字從女孩嘴里吐出來，她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方文卻沒有站直，因而她撞到他下巴上，硬生生得，叫兩個人都疼了。
「哎喲！」
她捂住頭，方文伸手撫模她的額頭，「不疼不疼……」
他像是哄小孩子。
越婉若卻別開去，「方叔叔，我長大了！」
她對男女之防知之甚多，因為越泠特地讓林清梔著重對她們教育。
害怕她們遇到像越湛這樣可怕的老男人。
「長大了？所以跑去清吧喝酒？還交那種不三不四的朋友？」
方文一副義正言辭的教訓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