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知道她那副樣子有多傷人。
越湛心下痛楚，可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男人的嚴肅。
一時間陷入尷尬的沉默中，越泠忽然淡淡開口︰「回去首先就去越躍的墓前看看，是時候見見了。」
那孩子多可憐吶。
他其實是個翻版的越湛，只是命沒有越湛好，越湛命大。
林清梔輕輕吸了一下鼻子，她看向河面，霧氣氤氳里仿佛有張面孔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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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申城之後，越湛就和林清梔分房睡了，男人蝸居在書房里，幾乎不怎麼搭理女人，女人呢，更加不會去討好男人。
反倒是推著越恆去越躍墓前那一天，越湛自稱有事兒，在部隊呆了一個星期才回來，林清梔一點兒不介意，反而覺得他不在正好。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越流風有點兒想父親了，她印象里這個季節，父親一般不會太繁忙，總歸一個星期可以見上幾次的。
「不知道吶，你好好和姐姐們玩兒去，總會回來的。」
林清梔答得很不走心。
一旁戴著紅領巾，正在戳樹上果子的越驚鴻眼珠子微微一瞥，便放下了竹竿子。
「你捅吧，我去上廁所。」她將竹竿遞給越流風，轉身往左側長廊跑。
越流風訝異地看著姐姐，莫名其妙︰「廁所可不在那邊兒呀。」
書房里，越驚鴻背著手打完小報告，書桌前正襟危坐的越泠抖了抖手中的煙︰「你說，你爹媽吵架了？」
「嗯，冷戰好久了吶，爸爸不會這麼久不回來的，他沒事兒就到處找媽媽，媽媽從來都不對爸爸這麼冷淡。」
她慧黠聰穎，又心細如塵，無論是眉目，還是性情，都像極了林清梔，更重要的，是非常听從越泠的話，總覺得爺爺說什麼都是對的，考慮什麼都有道理。
從小到大，三胞胎里頭，越泠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老大。
「從紹興吵到申城還沒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頭子為難地蹙眉。
越驚鴻眨了眨眼︰「紹興？原來在紹興就吵架了，怪不得爸爸都不和媽媽在一個房間休息了。」
她們仨早就在南廂房里住下，父母還在西屋，可是有幾回她觀察到爸爸早上是從書房里出來洗漱吃早飯的。
「神經病！」
越泠重重的嘆了口氣。
一把年紀還鬧別扭，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爺爺，是因為堂姑姑和二婆來了麼？」
越驚鴻閑似無意地問。
越泠卻不認︰「不是，那是你父母自己的問題，與人無憂，你二爺爺一家本來就住在這里，這里是他們的家。」
孩子太天真，反而通透。
「那……好吧……爸爸媽媽要怎樣才能和好呢？」
越驚鴻百思不得其解。
「你自個想辦法，那是你的爹媽，你懂爺爺的意思了麼？」
老人朝自己孫女眨了眨眼。
越驚鴻眼神一下子閃爍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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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靜謀得一份職位，是在部隊醫院里當見習護士，她只讀了個高中，高中還是花了點錢買進去的，大學也沒考上，趙紅梅一氣之下就讓她在家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