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圈。
林清梔也不敢有異議，反而小聲嘀咕︰「要不，你先說……」
男人低頭睨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樣子哪里還有當初的倔強。
她這幾年很少見這麼怯弱了。
「我是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听說，你還跟司機打听我行程了。」
男人嘆了口氣，她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
不過，辦法還是可行的。
不看緊點兒，遇到不自律的就麻煩了。
但是他不是這種人。
林清梔沒接話，半晌果然又來了一句越湛意料之中的︰「我那是擔心你，怕你累著。」
她太圓滑了，以至于很多該說實話的時候並不說實話。
越湛老神在在地勾唇，不去計較這些。
「你剛剛想要跟我說什麼來著，清梔……」
林清梔猶疑地抬眸，怔怔地睨著他︰「我想說……如果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的話，那就……」
她還是想打退堂鼓。
「其實我不是怕你累著，我就是懷疑你，其實我……」
她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越湛卻接著她的後話說下去︰「你懷疑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我是介意，不過……」
終究不會犯原則性的錯誤。
他自己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
大男子主義，佔有欲嫉妒心又強烈，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是再不舒服也只是不舒服，這一陣子過去就好了。
「倒是你……我記得你……以前……」
男人猶豫著忽然湊近她，輕聲細語︰「清梔，你說，我和蒲楓，到底誰更叫你滿意？」
林清梔眨巴眨巴眼，不明白他說什麼。
「我是說……我和他……」
男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我和他誰更厲害？」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除夕夜那一晚的心里疙瘩。
驕傲如他，自尊心強烈如他，怎麼能忍受這樣的評價……
「你到底會不會啊，傻比！」
他記得當時她就是這麼罵他的。
「你！」
林清梔臉色爆紅，轉瞬像是受到了侮辱，可是眨眼間她的心情又平復下來。
越湛這話問得，好像她是個蕩.婦一樣，勾三搭四的，還要說哪個相好的更厲害。
可是既然他都不在意更大的一方面了，那如今這事兒也就……
好說。
「你……瞎說些什麼呢，我和他結婚也沒多久，他那個時候正要提干，總是在部隊，我們沒有幾次接觸過，而且他性格比較溫吞，我每次半路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麼叫厲害不厲害的，你想分高低你自己去問他，我不記得了。」
說完，林清梔翻了個身，用被子捂住臉，死都不說話。
越湛傻楞了半天，樂了。
呵……
還能半路睡著了……
蒲楓那個沒用的窩囊廢！
好意思跟他秀……
男人原本也不是真這麼無聊，就為了這麼個問題，只是曉得她之前有過別的男人，而且還那麼長時間，雖然她輕描淡寫的，可是兩個人站在寂靜的庭院里，他還是能夠听出她曾經分明是痛徹心扉。